「這麼說，我以前不算？」
姜雲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天愛大帝聞言，道：「按照諸天聖地的規矩，每個紀元選兩位聖子，一明一暗。只有成為主宰之後，才能真正成為聖子，之前只是候選人。本來，我諸天聖地的明子已經確定，聖子殿下只是暗子。暗子一般不需要承擔很大的風險，也不需要回到諸天聖地。但是，明子在數十年前，不幸戰死了。」
「什麼？」
天顏聖使變色，她一直都知道，姜雲只是暗子。
所以，諸天聖地才沒有公布姜雲的身份。而且也沒怎麼管姜雲，畢竟暗子只是暗中培養，作為後手而已。
一般情況下，諸天聖地的暗子都泯然於眾人。或者，以另一個身份名震天下。比如人世間的某些大人物，曾經也是諸天聖地的暗子。
只是，在突破大帝后，就自動成為諸天聖地的護法，而且是暗中的。
「所以，諸天令的事情，天顏聖使沒有少說？」姜雲明白了，諸天聖地當年只是將他當做暗子，暗子的權利肯定沒有明子大。
相應的，明子需要面對的危險也遠超暗子。
有多少權利，就有多少危險。
天愛大帝點頭：「暗子只是作為後手，所以，對於暗子的培養都是秘密進行。甚至，如果暗子投入大勢力，一般諸天聖地是不會親自培養。暗子也不會承受明子的兇險，相應的，暗子也沒有權利調動諸天聖地的大部分力量。只有暗子遇到危險的時候，諸天聖地才會尋找理由或者暗中出手相助。」
「諸天聖地掌控諸天，明子可以說是名義上整個諸天的少主，誰能動他？」姜雲露出疑惑之色。
天愛大帝輕嘆一聲：「未能查明原因，明子已經修鍊到帝祖級別，先在前方戰場受創，回來之後諸天又發生了一場不明刺客和外敵入侵的事件，混亂平定后，明子已經隕落。甚至，連是誰殺死的都不清楚。或許是刺客，或許是外敵，也可能是諸天之人。」
「什麼？這個聖子咱不當了——」姜雲頓時搖頭。
開玩笑，一個帝祖級別的明子。那可是諸天聖地親自培養，各種優待資源都給他用，戰力無雙的明子。竟然就這樣掛了，查不出真兇是誰。
他現在才主宰境，而且一直沒有受到諸天聖地的培養，對諸天聖地也不了解。
貿貿然前去，只為了諸天聖地的虛名，冒天大的風險，實在是不值。姜雲不像一般生靈，喜好虛名，他只圖實際，務實不務虛。
「不當了？你是不是傻？諸天聖地的聖子，那是執天下之牛耳。在諸天大帝不出的年代，你間接就算諸天的主宰。這種位置，無數天驕，無數老古董，都擠破腦袋的想要得到。現在送上門來，你竟然不當？」天顏聖使頓時拆斥道，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當年她奉命守護那十枚道果，就是為了選出暗子。
既然是暗子，自然有些信息和事情，都不能言明，或者需要說一些令暗子自己都摸不著頭腦的話。這樣一來，連暗子自己都不知道，別人自然更不知道了。
若非廣寒聖主見到姜雲的令牌，也不會知道姜雲是諸天聖地的人。
只是，廣寒聖主見到令牌的時候，明子已經隕落，並且諸天聖地的強者已經施展秘術，令姜雲的令牌變成明子的令牌了。
這種小事，對於那些強者來說，太容易了，無聲無息就改變了令牌的刻圖。
本來只是一步暗棋，如今因為明子隕落，一時間又找不到新的明子。所以，姜雲就像突然轉正了的太子一樣，翻身了，可以走到明面了。
結果，這傢伙不幹了，天顏聖使能不著急么。
姜雲聞言，直接搖頭：「少拿這種虛名來唬我，本聖子才不吃這一套。帝祖級別的明子都被人幹掉了，至今查不出原因。我不過是主宰，而且只是暗子，沒有接受過諸天聖地的嚴格培養，算哪根嫩蔥？貿然前去，恐怕還沒進諸天聖地，就被幹掉了。」
當聖子自然好，執天下牛耳也很好，但也不能去送死。
「聖子殿下何必妄自菲薄，放眼如今的諸天，就是前十大聖子，還有那些古老勢力、隱世勢力的傳人，也幾乎沒有人比得上聖子殿下。諸天聖地既然將你由暗轉明，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也會保你周全。安全方面，你無需擔憂。」天愛大帝微笑道。
姜雲聞言，依然搖頭：「少要唬我，本聖子什麼風浪沒見過？生氣起來，連大帝我都敢提劍去砍。你們諸天聖地精心培養，成長到帝祖境界。天賦無雙，心智無雙，功法無雙，身份無雙，氣運無雙的明子，環繞無數光環，都被不明不白的弄死了，還保護我？本聖子又不是三歲小孩。」
「這——明子真的死得不明不白？」天顏聖使此刻也冷靜下來，不再勸解姜雲。
天愛大帝輕嘆一聲，道：「八成死於刺客之手，但對方手法高明，就連傳奇級別的長老都不能完全肯定。但是，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不可能發生第二次。我諸天聖地也不是好惹的，否則憑什麼統御諸天無盡歲月。」
「拉倒吧，本聖子聽到最冷的笑話就是這個了。諸天聖地的聖子，竟然被人不明不白的弄死，不去，打死也不去——」姜雲搖頭，根本不相信這些套話，套路。
天顏聖使沉默，不幫腔了，誰都不幫。
天愛大帝卻非常鎮定，嫣然一笑：「我這是為聖子殿下著想——」
「為我著想？我怎麼沒看出來？」姜雲嗤笑一聲，對方是大帝又如何，他還有傳奇呢，就算是諸天聖地，也不敢輕易得罪傳奇。
天愛大帝笑道：「聖子殿下目前遇到的難題，諸天聖地可以幫你解決。」
「所以，條件就是讓我成為明子？」姜雲瞪大眼睛。
天愛大帝點頭：「聖子殿下真是聖明，此事牽涉太大。僅憑暗子的身份，諸天聖地最多保證你一個人的安全，其他一概不會插手。但若殿下成為明子，那對於諸天聖地來說，意義就不一樣了，你的事情就是諸天聖地的事情。只要長老宮商議之後，覺得對諸天沒有危害，就會提供盡大可能的幫助。」
「你們來的真是時候——」姜雲冷哼，陷入兩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