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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話事人 - 第113章 你為什麼不生氣?字體大小: A+
     
      第113章 你為什麼不生氣?

      樓船趕緊回程,一路開到了姑蘇驛,然後才將王老盟主抬了下來。

      隨即又傳出消息,王老盟主因氣急攻心而生病不起,暫時閉門靜養。

      繼求志園雅集後,王老盟主第二次公開露面的結果似乎更加悲劇。

      王老盟主的一病不起,讓文壇大會蒙上了一層陰影。

      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結果了。

      有不少囊中羞澀,同時也無望「更上一層樓」的士人,開始離開蘇州返程了。

      畢竟誰都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毫無目的的一直在蘇州耗著。

      看到王老盟主的樣子,文家掌門人文元發也礙不過情面,還是找到了申府。

      兩家關係比較熟,申用嘉端著宰輔公子的架子,戲謔說:

      「文前輩今日不去侍奉老盟主,怎得有空來看望晚生?」

      文元發在蘇州文壇地位比較超然,直言不諱的對申用嘉說:

      「王弇州認為,林泰來就是受你指使的,你就是幕後的操縱者!」

      申用嘉:「」

      那晚林泰來帶著一大幫義士,在申府大門外喊完口號後,當時他總覺得哪裡不對,現在終於明白了!

      雖然自己問心無愧,但看在外人眼裡,確實也像是自己和林泰來勾結!

      但宰輔公子自然有宰輔公子的傲氣,也不屑多解釋:

      「既然王老盟主如此以為了,文前輩又想來說什麼?」

      文元發答話道:「我心裡很清楚,想必都是誤會,可以化解。

      只要你放棄搗亂,王老盟主會考慮將伱納入新五子之列!」

      這個誘惑很不小了,試問天下讀書人,有幾個不想被列入「五子」的?

      就連身為宰輔公子的申用嘉,不禁也愣了下。

      然後才答覆說:「晚生也很想答應老盟主,但給老盟主搗亂的人是林泰來,並不是我。」

      文元發說:「但林泰來現在正打著你們申家的旗號,到處招搖過市,除了你沒人能阻止。

      我就是替老盟主傳達意思的,究竟如何選擇,還是要靠你自己來決定。」

      文元發很清楚自己的立場,那就是絕對中立,反正無論誰在蘇州文壇稱王稱霸,都得賣半壁江山的面子。

      所以文元發真就是替人傳聲的,不會幫人做出決定。

      胥門外南濠街,五龍茶室。

      今天的文化大講壇結束了,高長江正在收拾講義,然後就要離開茶舍。

      但茶舍里人們仍未散去,三五成群的議論著什麼。

      來聽樂子的讀書人發現,有很多同道在這裡聚集,留下來交際一番也挺不錯。

      混文壇就是這樣,多個朋友多條路。

      忽然有人對高長江問道:「聽說你那金主林泰來被縣衙除名了」

      高長江臉色漲紅,爭辯道:「什麼金主?我高長江至今為止,沒有收過他的錢。一文錢都不給,能算是金主麼?」

      茶舍內泛起了鬨笑聲,那人又道:「先不說是不是金主,那林教授這幾日為何沒在城裡出現?他去了哪裡?」

      高長江看了眼講義里的標準答案,莫得感情的回答說:

      「林教授被縣衙除名後,一時心灰意懶,遠離城市去了鄉下,一邊寄情於山水之間,一邊準備縣試。

      聽說他還辦了個詩社叫更新社,此外也只留給我一首題為《自嘲》的詩。

      運交華蓋欲何求打遍胥江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茶舍里另外一個人叫道:「什麼寄情於山水之間?我前幾天親眼看見,林教授帶著三十多個人,在新郭鎮把善義堂打爛了!」

      還有人叫道:「我前天親眼看見,林教授在楓橋鎮追著章家的人打,還被縣尊當場抓住了!」

      旁邊有人連忙問道:「後來怎樣了?」

      那人有點不可思議的答道:「再後來章家人被送進大牢,林教授被當場放了。」

      茶舍里議論紛紛,一群說什麼「世道昏暗」,什麼「黑白勾結」的。

      高長江長嘆一聲,坐館以後能不能等夜黑風高了,再殺人放火?

      動輒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動手,還怎麼搞輿情公關?

      茶舍里眾人閒聊了一會兒,話題逐漸就歪了。

      「前幾天新郭鎮,前天楓橋鎮,明後天又要去哪裡打?」

      「我賭五錢,必定是木瀆鎮!」

      高長江本來正要走,聽到這句,立刻就停住了腳步。

      這樣的社團內部機密,怎麼會被外人猜出來了?難道有內鬼泄密?

      無論如何,這件事必須要向坐館稟報!

      但高長江剛走出茶舍,又被申府的人堵住了。

      「我們二爺發了話,讓林泰來過去!」

      高長江連忙解釋說:「林教授今日並不在堂口,但一定儘快通知到!」

      木瀆鎮在橫塘鎮的胥江上游,也就是橫塘鎮的西邊,大致在橫塘鎮與太湖之間。

      木瀆鎮距離橫塘鎮十多里,距離蘇州城二十多里,是整個吳縣西部的大型區域中心市鎮。

      林泰來和范娘子躲在船艙里,暗中觀察外面岸上的形勢,今天預定目標是木瀆鎮楊家的堂口。

      但觀察完敵方形勢之後,林教授望著胥江水,雙眉緊鎖。

      這胥江從太湖發源,一直流到蘇州城護城河,全長三十餘里,是吳縣的東西大動脈。

      橫塘魚市的一大半流量,都是太湖船戶沿著胥江,從上游過來的。

      如今胥江中下游沿岸的十三都(安樂堂)、五都(原善義堂)、一都全部掌控在林教授手裡了,惟獨上游還是別人的地盤。

      這次楓橋鎮章家企圖新開魚市,而上游木瀆鎮楊家有意配合,給林教授敲響了警鐘。

      為了徹底確保橫塘魚市的流量,避免被別人從上游截斷,那就要在上游咽喉木瀆鎮插旗,建立勢力範圍。

      林教授本想對木瀆鎮楊家來個閃擊戰,以最小代價成事。

      但在木瀆鎮外圍似乎戒備森嚴,各處碼頭和鎮口密布崗哨,還怎麼發動突然偷襲?

      「他們怎麼會有如此多人手放哨?」林泰來疑惑的說。

      只放哨就能派出幾十個,這楊家的堂口規模到底有多大?

      范娘子答道:「聽說木瀆鎮三家堂口昨晚歃血為盟,要一致對外,聯防互保!」

      林泰來嘆口氣,連續打了新郭鎮善義堂、楓橋鎮章家,終於在周邊引起了連鎖反應。

      若用P社遊戲來形容,就相當於自己的惡名值爆了。

      不過對方又是怎麼提前知道,自己要對木瀆鎮動手?

      林泰來沒想明白,忍不住又對范娘子問道:

      「你們和義堂是不是出了內鬼?將我們的計劃泄露給了木瀆鎮的堂口?」

      因為前兩天剛打下善義堂和五都地盤,安樂堂正忙於接收和消化新地盤,抽不出人手。

      所以今天突襲木瀆鎮楊家堂口,還是用了和義堂的人。

      親眼看到對方如此防禦森嚴,林教授也不由得疑神疑鬼,懷疑和義堂有人出賣自己。

      「內鬼你個腦袋!」范娘子忍無可忍的罵道:「你就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林泰來:「???」

      這位姐姐情緒為何如此暴躁,大姨媽來了?

      這女人啊,果然不能太親近了!還是聖人說得好,近之則不遜!

      范娘子怒道:「你說你這人,混堂口就混堂口,還要作什麼狗屁的詩?

      什麼打遍胥江成一統,唯恐別人不知道你的意圖嗎?

      現在全蘇州的堂口都猜出來了,你要打通胥江做清一色了!

      那麼位於胥江上游木瀆鎮的堂口,能不高度戒備嗎?

      你在作,天在看!如今反倒胡亂懷疑我們和義堂!」

      林泰來:「」

      簡直不敢信!社團人士難道不是胸大無腦沒文化的嗎,怎麼會參透自己的詩意!

      這次對手防禦如此嚴密,而且還與本鎮另外兩個堂口臨時結盟,真就有點棘手了。

      林泰來再次觀望了一會,道:「來都來了,既然偷襲不成,那就強攻吧!

      就算這是一鍋夾生飯,也要把它吃下去!」

      楊家是吃碼頭飯的,堂口距離岸邊不遠。如果不惜代價的強行突擊,應該也能打進去。

      但范娘子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反對!不能打!」

      林泰來奇道:「為什麼?又不是沒可能打贏,連賭一把的勇氣都沒有?」

      范娘子回答說:「我們只準備了一桌飯,但卻來了三桌人!

      但凡對方人數在一百以內,我也不攔著!

      可如今對方三個堂口結盟並聯合防守,可動員人手在二百以上!

      更何況敵人準備十分充分,而我們又對敵情了解不多,誰知道有沒有陷阱。

      就算有你這個猛將攻堅,但我的人必然也會損傷慘重!」

      林泰來又質問道:「只要能打贏,付出些代價又有何妨?」

      你范娘子什麼時候善良到愛兵如子,連一點犧牲都捨不得了?

      范娘子冷哼道:「如果我手裡的兵馬打沒了,只怕頃刻之間,就要被魚市那位黃妹一口吞掉,渣都不剩!

      你以為,她都已經做起私鹽買賣了,心裡就不想搶我的鹽區?

      所以說,保存實力是最重要的,手裡必須有兵馬才能保住自己!」

      林泰來:「」

      范娘子扭過頭去:「你別這樣看我,今天我絕對不下令動手!

      如果跟著你拼光了兵馬,然後連人帶地盤再被魚市黃妹吞下,那是傻子!」

      林教授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娘希匹!」

      范娘子莫名其妙,蹦出來這幾個字又是什麼意思?這又是什麼方言?

      作孽啊!林泰來不禁仰天長嘆。

      派系林立,各有私心,遇敵先想保存實力,如何能成大事?

      他只是勢力範圍四個鄉的小坐館而已,為何卻體會到了天下人的滋味?

      忽然岸上有一群人靠近了林泰來所乘坐的船隻,為首的漢子高聲叫道:

      「你們這幾艘船,既不卸貨也不下人,不進不退的停在岸邊,究竟做什麼來的!」

      林泰來剛想出去回應,但卻被范娘子攔住了,認真的說:「你不能出去,還是我出面吧!」

      林泰來起身向外走,不滿的說:「這又是什麼道理?難道我林泰來是膽小怕事、藏頭露尾的人?」

      范娘子用力半抱住了林泰來的熊腰,死命拖住了林泰來。

      然後堅定的解釋道:「今天我們不能打,只能撤退!

      但是,你這鐵拳金鞭所向無敵、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不敗威名,不能丟!

      所以你不能出去,不能當眾服軟撤退走人!」

      林泰來:「」

      你范娘子今天到底是不懂事呢,還是太懂事呢?

      此後便見范娘子走出船艙,來到了甲板上,與岸上的人說話,而林泰來坐在裡面聽著。

      「這不是范寡婦嗎,你這娘們不在獅子山下享福,跑到我們木瀆鎮來作甚?」

      「寡婦當然是想男人了,哈哈哈!」

      「那是,城裡那邊的男人都是軟腳蝦,還是我們太湖男兒威猛,范寡婦或許是慕名而來!」

      「我還有兩個兄弟都沒成親,范寡婦先來試試?大小包你滿意!」

      范娘子不知與岸上人周旋了多久,飽受污言穢語,又向岸上人求了半天情。

      當她從甲板上回到了船艙,臉色似乎很平靜,「說完了,可以撤退了,趕緊走吧。」

      「你不生氣?」林泰來好奇的問道。

      范娘子很理智的答道:「女人行走江湖,比這些更難聽的話都遇到過,生氣又有什麼用?」

      林泰來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有道理!」

      突然范娘子伸出手,用丹蔻色指甲狠狠掐向林泰來的胳膊,又變得很氣憤起來:

      「但是我被人公然羞辱,被人口頭調戲,你為什麼不生氣?

      當初因為那姓黃的五錢小娘子被捏了一下,你連我丈夫都敢殺!

      我哪點不如姓黃的?」

      這都什麼邏輯!林泰來疼得倒吸幾口冷氣,但在船艙里又躲不開。

      只能嘀咕道:「你又不真正算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要生氣?」

      范娘子死死掐著不放,說:「那今晚就把我變成你的女人,你改日替我出了今天這口氣!

      反正五都鹽區拿到了,楓橋鎮也打進去了,我怎麼也不虧!」

      「可以可以!」林泰來立刻表態:「我已經想到了辦法!等我蕩平木瀆鎮後,把今天對你不敬的人全部沉了胥江!」

      范娘子突然有點興奮:「你真有辦法?我要把他們全殺了!

      但這三個堂口抱團,說不定還有湖邊胥口鎮的堂口支援,不付出巨大代價很難啃動。」

      林教授幽幽的說:「有些秘密,只能對最親近的女人講啊。」

      范娘子不肯回獅子山莊園,堅持要來南濠街區施家巷的林泰來大本營堂口。

      林泰來剛洗完澡,高長江突然在院門外稟報說:「申府二爺使過人來傳話,讓坐館儘快去見他。」

      林泰來不耐煩的答話說:「他已經沒用了,先讓他等著,等時機合適了再見!」

      高長江難以理解,坐館前幾天還拼命跪舔申二爺,怎麼今天又不當回事了?

      以前的坐館從來不會因為女人,影響對政治的判斷啊。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威莫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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