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眾人吃驚的睜大眼睛,不少人用力的揉揉耳朵,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黃先生剛剛說什麼?我好像聽到他說這幅富甲山水圖是贗品。」
「是啊,這怎麼可能,這濱海會所可是東海市最頂級的會所,在這種場所大廳里懸挂五年的山水畫,怎麼可能是贗品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眾人炸開鍋一般議論著,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李菲同樣如此,雖然她也存過張萌萌是對的的幻想,可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她依然有些如在夢中的不真實感。
「黃先生,您剛剛說這幅富甲山水圖是贗品?」李菲不確定的問道。
「沒錯,是贗品。」黃喆點頭道。
「萌萌,你聽到了嗎,黃先生說這幅畫是贗品,是贗品。」聽到黃喆肯定的回答,李菲激動的搖晃著張萌萌的胳膊。
見張萌萌面色平靜,根本沒有絲毫的激動之色,李菲這才想起這幅畫是贗品,正是張萌萌先識破的,雖然不明白她是怎麼看出來的,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幅畫是贗品,就證明她沒說謊,她們的危機解除了。
「黃先生,這是怎麼回事?」有人問道。
「黃先生,為何會所客廳里會懸挂一副贗品,我想聽聽你的解釋。」有人語氣不善,不少人附和,目光同樣投向黃先生。
雖然沒有人規定,在會所里不能懸挂贗品,可是這裡可是頂級會所,主人在明知是贗品的情況下,還懸挂一副贗品出來以真品的姿態視人,讓大家當作真品去談論吹捧,這就太不應該了,讓眾人有種被愚弄的感覺。
「首先在這裡跟大家說聲對不起,不過會所絕對沒有欺騙大家的意思,只是跟大家開個玩笑而已。」黃喆躬身道歉。
「到底是怎麼回事?」眾人好奇道。
「其實這幅畫是贗品,整個會所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黃喆道,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將事情的經過徐徐道來。
「濱海會所成立有些年頭了,加入會所的朋友越來越多,為了豐富會所底蘊跟大家的身份匹配,會所在五年前進行了一次大採購,在世界各地購買了一批貴重的古董字畫。」黃喆不著痕迹的抬高一下眾人身份。
「這件事我知道,可是這根這幅富甲山水圖是贗品有什麼關係?」有會所的老人道。
「當年我聽說字畫大師劉傳神藏有這幅富甲山水圖,就登門拜訪想要求得這幅畫,劉傳神大師見我很有誠意,決定把這幅富家山水圖轉手給我,可是就在這時另一人來了,同樣想要這幅富甲山水圖,本來以那人的身份他想要這富甲山水圖,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別說是劉傳神大師還沒有把這幅畫賣給我,就算是這幅畫已經掛在會所里也是一樣…不過他自持身份,雖然喜歡這幅畫,可是卻並沒有仗勢強買,而是提出一個折中條件…」黃喆說道這裡,停頓一下,目光中浮現一幕狂熱的仰慕與尊崇。
「什麼折中條件?」眾人不自不覺間被這個故事吸引,有人忍不住問道。
「他當場臨摹一副富甲山水圖讓我們識別,說若有人識別出贗品他轉身就走,決口不再提富甲山水圖的事情,若是無人能識別出贗品,那真跡就歸他所有…」
「那你們識別出贗品了嗎?」張萌萌問道。
「當然沒有,那人畫作的技巧簡直是巧奪天工,令人嘆為觀止,他臨摹出來的贗品,別說是我,就連劉傳神大師也是讚不絕口,稱如果不是因為剛剛臨摹墨跡未乾的緣故,連他也是難以分辨的。」黃喆面現震撼,思及當日所見,到現在依然心潮澎湃。
「啊,連劉傳神大師都難以識別!」眾人露出震驚之色,作為上流社會的人,他們很多都聽說過劉傳神的大名,知道他是華夏書畫界少數幾名真正的大師之一,他的書畫是不少收藏家的最愛。
「那結果呢?」有人問道。
「那人買走了真的富甲山水圖,並將他臨摹的富甲山水圖送給了我。這些年來雖然不少人欣賞揣摩過這幅畫,可是因為這人水平超凡入聖,卻始終沒有一人能識破這是贗品,期間劉傳神大師曾來過兩次,第一次還表示能看出些許端倪,到了第二次來竟說這畫已可亂真,我本以為有生之年只怕不會有人能識破這是贗品了,沒想到今天卻被楊小姐窺破。」說到這裡黃喆朝張萌萌拱手道:「張小姐目光如炬,黃喆佩服。」
「我也只是運氣好,恰好見過真跡而已。」張萌萌搖頭道,心頭卻想這幅富甲山水圖,不會是陸羽臨摹的吧,自己這個表弟有這麼牛,還真是看不出來,回頭得好好逼問一下。
因為黃喆的出現,一場風波消弭無形,而張萌萌李菲兩人,又出了一個大風頭。
……
濱海會所二樓,朱嬌嬌等人被一樓的喧囂聲驚擾,來到落地窗前,疑惑的望向下方大廳,意外的發現眾人目光的焦點,竟是張萌萌李菲兩人,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從眾人的神態中,卻不難看出,他們似乎又出風頭了。
「這個窮鬼,倒是能折騰。」郭小美聲厭惡的聲音中,夾雜有不加掩飾的嫉妒。
朱嬌嬌喚來一名服務生,詢問了客廳里的情況。
聽了服務生講述,朱嬌嬌驚訝的睜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如同見了鬼般。
「什麼?富甲山水圖居然是假的,而且還讓李菲朋友識破。」而郭小美張皓軒兩人也差不多神情。
張浩軒透過窗戶望向李菲,看著她成為眾人的焦點,這一刻他的心頭閃過一抹叫做後悔的情緒。
如果…如果他按照原本的軌跡進行的話,這個美麗的如同精靈一般的女人,有可能是他一生的伴侶。
哼!
看到張浩軒痴痴的望著李菲,朱嬌嬌面色陰沉下來,冷笑道:「現在後悔去找她還來得及。」
張浩軒急忙收回目光,陪著笑臉道:「嬌嬌,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愛的人只有你一個,至於李菲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我看著她只是在想,等下她從雲端跌入深淵的時候,會是什麼樣一種情景。」
「爬得越高摔得越重,她得意不了太久了。」朱嬌嬌看了看時間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下去吧,一切按照原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