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錚:“裝不知道吧,還能怎麽辦。”
“我可能裝不了。”王秋用手指撓了撓臉頰,乾笑:“我早上還評論他微博了,話說的不太好聽,他讓我滾來著。”
薑明:“……那也給我裝什麽都沒發生!”
事到如今,薑明反而有些擔心左陶此刻的心理狀態了。他甚至還有些替左陶心衰,怎麽就這麽不小心,自己手機還連著投屏也給忘了。
掉馬就掉馬吧,還好死不死的趕上了季後賽。
怕左陶受到影響,薑明做下了決定:“這事大家都不要提了,也不要提ZZ在網上一切的舉動,至少要等比賽結束。”
幾人連聲說懂。
薑明歎氣:“這些青春期的小男生哦。”
——
宋時寒從訓練室出來後,在走廊並沒有看見人,便往房間走去,果然看見左陶屍體一樣躺在床上,他用被子嚴嚴實實地蓋住了腦袋,只露出一雙腿在外邊。
正值盛夏,房間裡又沒開冷氣,整個腦袋藏進被窩裡有多悶可想而知。
宋時寒忍俊不禁地低聲笑了起來,他走過去在床邊坐下,伸手想要去將被子掀開。但誰知道左陶在被窩裡面死死攥著被褥,非但沒讓宋時寒掀,甚至還旁邊縮了一下,連著那雙腿也一並縮進了被子裡。
見狀,聯想到剛剛的事情。宋時寒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加逾越了,笑起來的時候連胸腔都在微微震動,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床上鼓起的人形小山丘,問:“你躲什麽?”
左陶悶不做聲。
宋時寒便耐心地在被子上輕輕拍了下,哄他:“先出來。”
“出不來了。”
幾秒鍾之後,隔著被褥,左陶生無可戀地說:“我已經沒臉見人了。”
宋時寒笑了,他姿態散漫地半倚著床頭。陽光從窗戶散落進來籠罩在他的側臉,冷雋的五官因嘴角上揚弧度而顯得有溫度了起來,他說:“不至於,薑哥他們都沒說什麽。”
左陶依舊沒說話。
宋時寒說:“已經過去了。況且你也沒做什麽不好的事情,不是還用ZZ的馬甲義務給薑哥一直在打工嗎?”
真的只是ZZ的問題嗎?
當然不是。
想起被公開處刑的那條微博……不,左陶現在還是沒辦法去回憶。
“我想死。”
左陶說。
“我看看你。”宋時寒沒接這話,試著去拉被子,還是沒拉動。頓了半秒,他挑了下眉毛,故作起身要離開的動作,淡淡地說:“那我先去看看你藏在床頭櫃下面的東西。”
這句話簡直像是又一道雷劈了下來。
左陶猛地掀開被子,幾乎是彈跳起身,從伸手抓住了宋時寒的衣角:“等下!”
宋時寒回過頭去看他。
猝不及防地迎視上宋時寒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左陶的視線本能的閃躲了一下:“你……你看到了?”
也不知道是悶的還是因為難為情,左陶臉紅的像是顆番茄,額頭還密上了層汗珠,這會只是聳起肩膀隨意揩了一下,表情還有些緊張。
“沒。”
宋時寒道:“大概知道你在裡面放了東西,但我沒看。”他頓了下,又問:“是吳水波之前給你的東西?”
左陶松了口氣後,慢吞吞地點了下頭。
宋時寒看了眼左陶還保持著的半跪在床上抓著他衣角動作,默了半秒,又在床上坐下,順手也拉著左陶往自己這邊靠近。
左陶這會已經失去了基本的反應能力,幾乎是隨著宋時寒擺弄。等反應過來後,已經面對面地在宋時寒的腿上坐下了。
宋時寒看他:“我們聊聊?”
左陶:“……”
他大約能夠聽得出來宋時寒想要聊些什麽,耳廓隱隱又開始發熱,卻又明知故問:“聊什麽?”
宋時寒挑眉,說:“那條微博。”他說到這裡,眼底又浮現出笑意,寬大的手掌隔著薄薄的衣服布料在左陶的後腰上摁了一下。
左陶一見他笑心跳就忍不住加速,而且又是以這種曖昧的姿勢。半晌,他自暴自棄似得將臉往宋時寒脖子上一埋,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麽:“其實我……我發那個微博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
“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宋時寒忽然開口。
左陶前一秒還將臉埋在宋時寒的頸窩上。聞言,悶悶地回了句:“怎麽了?”
宋時寒沒立刻回應,他半垂著眼眸看向左陶的發頂,又抬起手摩挲著左陶的側頸,若有所指:“咱們要是繼續耽誤,你猜他們會以為我們在房間裡幹什麽?”
左陶幾乎是瞬間就僵硬了起來。
“那……”左陶想要從宋時寒的腿上起來,有些猶疑不定地說了句:“我們先出去?”
然而話他才說完,宋時寒卻摁著他的肩膀,將他又摁了回去。
左陶臉上的熱意一直就沒消退,愣怔地看向宋時寒。
誰知道宋時寒只是垂眸看他,沒頭沒尾地說了句:“我知道了。”
左陶不解:“你知道了什麽?”
“是我不夠主動。”
他說這話的時候拖著語調,顯得漫不經心,可嗓音又要比平時要低沉許多。
“之前總是怕嚇到你,但是沒想到。”
左陶的心跳速度越來越快,幾乎快要從嗓子眼裡面跳出來一樣,下意識:“沒想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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