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竟然成功被他說服:“那這麽說的話,隊長也幫了我很多啊。”
話落,瞥見宋時寒那雙惺忪的眼眸:“隊長,Pink明天還要比賽,你讓他早點休息,不然還是我給你塗吧?”
宋時寒抱臂倚著靠墊,沒有猶豫,嗓音淡淡:“不用,讓有經驗的人來吧。”
王秋的眼睛又瞪大了一些。
司錚和Cat對視了一眼後,也覺得什麽地方不太對。
但沒給他思考的機會,宋時寒看向左陶,用上了後者剛剛的話術,說:“確實,上次他的腰傷是我幫忙的,這次該讓他還回來。”
薑明閉上眼睛,什麽都不想說了。
——
左陶洗完澡後,才拿著薑明之前給他的藥酒敲開了宋時寒的房門。
應該也是剛剛洗完澡,宋時寒的頭髮還有些濕漉漉的,他側過身讓左陶進來,彎腰打開小冰箱,問了句:“想喝什麽?”
左陶很少進宋時寒的房間,他手上抓著藥瓶,沒有像第一次進來時那樣忍不住到處打量,視線一直黏在宋時寒的左肩上,就差沒直接把擔心兩個字用黑筆寫在腦門上。
“雪碧吧。”
左陶隨口說。
宋時寒“嗯”了一聲,讓左陶在床邊坐下後,從冰箱裡拿出兩罐雪碧。
見狀,左陶連忙又從床上起身,生怕宋時寒扯到傷口,緊張地幾步走上前去:“等一下隊長,我幫你開吧。”
宋時寒眉心動了下,似乎是覺得有趣,下一秒,抵著拉環的食指挪開,將鋁罐遞到了左陶的跟前。
嗓音裡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笑:“謝謝。”
左陶搖頭說沒關系。就憑宋時寒替他擋著的這一下,別說開雪碧了,就是天天幫人洗衣喂飯他也不會說上一個不字。
天氣已經越來越炎熱了,不過只是一小會的功夫,罐身上就已經凝聚了一層細密的水珠。
接過雪碧喝了一口後,宋時寒將鋁罐在桌上放下。
“開始吧,早點回去休息。”
說著,沒等左陶反應,宋時寒掀起衣擺將上衣脫掉,可能還是不小心扯到了傷處,眉心不易察覺地蹙了一下。
看著眼前赤裸上身的男人,左陶喝雪碧的動作一頓。
一如電競圈所公認的那樣,宋時寒的身材確實好。因為常年通過鍛煉維持體脂率的緣故,他身上的肌肉線條清晰流暢,尤其是腹部肌肉壘塊分明,側邊的人魚線流暢地滑進了褲腰裡面。
如果說穿著衣服的宋時寒是行走的荷爾蒙,那麽將上衣脫掉之後,荷爾蒙就直接double了。
但在這種時候直勾勾盯著人的腹肌顯然不太合適,左陶猛地灌了口雪碧後,眼神往別處看去,然後沒事找事地扒開藥酒的瓶蓋。
宋時寒並沒有關陽台的門,晚風透過紗窗將白色的紗簾吹起。
吹進室內的風中裹著淡淡的酒味,混著舌尖冒著氣泡的汽水,彌漫出一種淡淡的清甜。
像是並沒有注意到左陶略有些不自然的眼神,宋時寒隨手將上衣丟在旁邊的凳子上,然後背對著左陶坐下。
那點不適時宜的旖旎心思,在望見宋時寒滿肩青紫時,瞬間消散。
再怎麽樣也是個重物,砸在身上怎麽可能會沒事。
一定很疼。
“我……”
左陶自責地咬了下嘴唇,倒了點藥酒在手心,然後試探著貼上宋時寒的皮膚。
“疼嗎?”左陶揪著眉頭,問他。
宋時寒語氣不變,甚至還有心思開了個玩笑:“你碰到了嗎?”
左陶卻笑不出來。
心中的疑惑,還有猶豫的話,在這一會終於按捺不住。
左陶情緒有些低落了起來:“隊長,其實你當時不應該幫我擋的。”
宋時寒沒接這話,而是問了句:“你想被砸腦袋嗎?”
左陶:“反正也不是真的石頭,砸腦袋上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
“嗯。”宋時寒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可是我不想看到你被砸腦袋。”
左陶手上的動作很輕,用掌心認真地揉著宋時寒的肩膀,下意識地說:“我腦袋比較硬,就算是……”
話還沒說完,反應過來宋時寒剛剛說了些什麽的時候,左陶愣了下後,心跳的速度逐漸開始加快。
可能是他想多了,也可能是他的錯覺。左陶總覺得宋時寒剛剛的那句話中帶著點其他的意思,不能算是輕佻,但卻是撩撥的。
他超過了隊友之間談話時該有的界限,也不像是哥哥對弟弟的關心。
左陶茫然地動了下嘴唇,心間微動。
似乎是被左陶的反應逗到,宋時寒的眼底浮現出一點笑意,問他:“就算是什麽?”
晃了下腦袋,左陶不敢再去看宋時寒的眼神,也不敢順著剛剛心中冒出的念頭,繼續往下想。
這太荒謬了。
輕咳了一聲後,連忙岔開話題。
“我腦袋硬,就算是被砸應該也不會有事。”
“這事情還是要怪桃言,都怪他們沒有處理好道路,不然你也不用去醫院。”
宋時寒:“嗯。”
努力想要岔開的想法,只是因著宋時寒的這一聲“嗯”又調轉了回來,然後拚了命的往外鑽。
“我聽薑哥說,桃言答應在之後的分成上,多給我們百分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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