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大膽了,以至於讓他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司錚不明所以:“什麽事情大晚上還要忙。”
“這你就不懂了。”
王秋忍不住有些感歎:“我記得隊長家裡是做房地產開發的吧?”他頓了下,繼續說:“資本的生活都是很豐富的,什麽席間籌光交錯,談笑間,動輒就是幾千萬幾千萬的生意。”
王秋把自己給說樂了,兀自笑了兩聲後,忽然想到了什麽,又問:“不過話說回來,隊長這幾天好像假請的挺頻繁?”
“不會是要回家繼承家族產業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左陶幾乎是一瞬間就想起了宋時寒西裝革履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像是剛從某個酒會出來,眉眼間的醉意中還透著幾分難掩的疲憊。那樣的宋時寒讓他覺得很遙遠,不過那種感覺並沒有保持很長時間,在宋時寒坐下為他完成那場剩下來的對局時,就不剩什麽了。
“不會。”
左陶喝了口咖啡,語氣篤定。
雖然也知道宋時寒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退役,但薑明還是沒忍住瞥了左陶一眼。
“我覺得也不會。”王秋顯然也就是隨口提了句,又問薑明:“那隊長這麽晚回來是要幹嘛?”
薑明張了張嘴,眼神視線再一次往左陶那邊飄,頓了頓才說:“他高興回來就回來,我怎麽知道他回來幹嘛。”說著擰開杯蓋,喝了口早上剛泡好的菊花茶,沒好氣地說:“別聊了,趕緊上車。”
“薑哥,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這段時間天天看你喝菊花茶。”王秋上車後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又看了眼坐在自己身前的左陶,說:“桃子,你昨晚不是看見隊長了嗎,他回來是幹嘛的?”
左陶第一次覺得王秋的問題是真的多,就像十萬個為什麽一樣,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簡直要沒完沒了。
見他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左陶也有點想要問薑明借點菊花茶了,他閉個下眼睛,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具體不知道,但……給我帶了點夜宵。”
王秋一愣,隨後道:“我說呢,隊長昨晚還特意問你晚上吃了什麽,感情是特意回來投喂你的,這波偏心的有點過分了。”
聞言,左陶耳廓悄無聲息的紅了些。
他將帽子壓低了一些,做出閉目養神的假象,同時小聲地為宋時寒辯解了一句:“隊長回來的時候,說你已經在打呼了。”
王秋:“……”
車廂內一時間發出了此起彼伏的笑,就連坐在駕駛室的司機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王秋臉上掛不住,道:“雖然但是……”
最後還是Cat蹙眉看了王秋一眼,低聲道:“行了,你讓桃子休息會,他等下還要拍攝。”
抵達拍攝場地,時間剛好在八點半。
左陶揉了下眼睛後剛從車上下來,遠遠地就已經看見了宋時寒的身影。他換回了一身簡單寬松的休閑裝,在一眾來來往往布置場地的工作人員中,明明姿態略微顯得慵懶,但看起來就是莫名的惹眼。
而在他的身旁——
左陶愣了一下。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見宋時寒還站著一個女生。
那女生身材高挑,黑色吊帶配上一件時尚感十足的工裝短褲居然也不會顯得突兀,露在空氣中的左肩上還紋了一朵妖冶的紅玫瑰。她單手拎著個相機,另一隻手夾著煙,隨手將長發往腦後抓了一下,簡簡單單的動作,但看起來卻又酷又颯。
王秋眼睛都直了,緩緩道:“我的天……站在那美女旁邊的,是我們隊長吧?”他唏噓了一聲:“講真的,我還從來沒見過隊長和異性笑過。”
司錚也有些意外:“沒見過加一。”
王秋道:“等會,我記得隊長的擇偶標準就這個類型吧?”說著,他看向薑明,拍著腦袋回憶起了什麽:“薑哥,我記得你之前說隊長就喜歡不乖的?”
左陶手上還捏著出發前沒喝完的咖啡,聽到這裡的時候,半點困意都沒了。
“什麽?!”
左陶眉心一跳,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拔高了不少:“隊長喜歡不乖的?!!”
咖啡罐也瞬間扁了。
王秋沒想到左陶反應這麽大,怔了下:“……啊,是的。”
說完,見左陶的表情都要凝固了,王秋還有些納悶:“桃子,你怎麽了啊?”
左陶:“沒,我……”
我就是覺得自己的世界像是被原子彈給炸毀了。
“你說真的?”堅守到如今的裝乖守則一朝崩塌,左陶覺得自己就要在發瘋的邊緣了,緊跟著又抓住王秋的胳膊:“沒聽錯?!”
他的神色實在太認真,而且手上的力氣又很大,有那麽一瞬間,王秋覺得自己好像看見左陶背後緩緩升起了當初暴揍私生的黑帶五段。
王秋吸了下鼻子:“對啊。不信你去問問薑哥?”
下一秒,左陶的目光就落在了薑明的身上。
心裡明鏡似得薑明這會正抱著保溫杯,他坦然地頂著左陶的視線,然後悠悠地說:“反正Fire是這麽和我講的。”
左陶:“……”
不會的,怎麽會的,宋時寒當初的采訪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視頻了。
可是標準難道不是一個固定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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