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服第一打野:到哪了?】
【暴力桃:還有二十分鍾左右。】
猶豫了兩秒,又問了句——
【暴力桃:我爸到了嗎?】
【國服第一打野:下高鐵了,你小姨父剛開車接去了。】
【暴力桃:好大的排場,都一把歲數了還要讓人去接,自己不會打車麽/白眼.jpg】
【國服第一打野:趁現在想罵什麽就多罵兩句,別等會一見面就開始吵, 難得小溪跟學校夏令營去了,晚上咱們吃飽喝足後,保持好心情還能打幾局遊戲。】
【國服第一打野:行了, 我就先不跟你說了,還在處理那帝王蟹,複雜的我也做不好,直接清蒸行不行?】
【暴力桃:行哦。其實應該你去接人的, 讓小姨父做飯,這樣我們都能吃的更加快樂。】
【國服第一打野:話雖然是那麽說, 但問題是我也不太看得慣你爸那樣子,我怕他在車上說一些奇怪的話,氣血上湧就控制不住踩油門的腳。】
【國服第一打野:沒辦法了,你愛吃不吃,到了自己開門進來/白眼.jpg】
左陶回了個‘知道了’後,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那點困意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他對著手機屏幕發了會呆,微信提示音又響了兩聲。
定睛一看,就見置頂聯系人後面拖著兩個紅點。
【Fire:你藥酒忘帶了。】
【Fire:[圖片]】
左陶點了進去才能看見照片內容。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指節修長的手,因為拿著東西,手背上隱隱能看見幾段鼓起的青筋,緊隨其後的才是手中那個裝藥酒的玻璃瓶。
中午吃完飯後,宋時寒直接在訓練室的沙發上給他塗的藥。不同於之前的藥膏,藥酒需要用掌心揉勻才能發揮出最好的效果。
左陶提出要求的時候,完全沒考慮到這一點,偏偏王秋之前還在沙發旁立了一個穿衣鏡,透過鏡子,他只要一抬頭,就能清晰地看見一切。
他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回想起當時的情形。
忍著加速的心跳回了個消息,才鎖上屏幕,左陶就看見了自己通紅的臉。
——
蘇月杳和林太森所居住的小區位於楓市寸土寸金的中心位置,開發商直接在最繁華的地段圈了一塊地皮,裡頭建的全是獨棟的小別墅。明明被寫字樓和大型商場環抱,然而小區卻鬧中取靜、環境優美。四周交流便利,除了房價比較貴之外,沒什麽毛病。
左陶開門進屋的時候特意在玄關的鞋櫃邊看了一眼,很好,左智勇他們還沒到。
聽見動靜,蘇月杳也沒離開廚房,直接扯著嗓子喊:“左陶,進來洗手端菜上桌。”她一點也沒將左陶當外人,接著就繼續吩咐:“順便幫我把這個土豆切一下,最後弄個土豆絲就完事了。”
換上鞋之後,左陶懶洋洋地往廚房進:“早知道還要乾活,我就晚點進來了。”
蘇月杳平時很少下廚,聽了這話,跟著也吐槽了句:“早知道這麽麻煩,應該直接從外面訂餐回來的。”
左陶總結了一句:“所以今天這頓飯就不該約。”
兩人正說著話,沒過多長時間,玄關處又傳來了聲開門的響聲。左陶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透過廚房透明的推拉門,隱約能看見兩道男人的身影。林太森走在前面,正有說有笑地和後邊的左智勇聊著天。
說起來,他和左智勇也有快一年沒見面了。
其實左陶對左智勇的記憶並不多,從有記憶開始,左智勇就很少回家。有時候即便是回來,但待上沒多久,就會和蘇月陶吵起來。
無非是三觀不合的問題,那時候蘇月陶還在左智勇的要求下備考公務員考試,平時閑暇之余,唯一的放松就是養養貓種種花,但左智勇認為蘇月陶的愛好就是不務正業。
每每碰上這些話題,兩人沒說幾句話就要吵起來。
在他很小時候的觀念裡,父親就等於吵架。
見人到了,蘇月杳將盛上菜的盤子遞給左陶,低著聲音:“等會上桌別擺一張臭臉,能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聽見沒?”
聞言,左陶看了眼蘇月杳臉上還沒散去的嫌棄:“你要不要把臉上的表情收一收,再重新讓我不要擺臭臉?”
“……”蘇月杳啞了一瞬,才輕咳了一聲:“我已經是懂得管理情緒的成年人了,等會肯定能舉止得體,倒是你——”
她吐了口氣:“算了,我也不要求你什麽了,只要盡量別吵架就行。”
左陶煩惱地揉了下額角:“知道了。”
十分鍾後,左陶主動和左智勇打了聲招呼,四人在飯桌前坐下。
左陶和左智勇沒話說,蘇月杳也懶得搭理他。
所幸還有個比較健談的林太森,有他在,一頓飯下來也沒怎麽冷場。
直到飯吃差不多了後——
“左陶。”
抿了一口酒後,左智勇放下杯子,這才抬眼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左陶:“聽說你這次高考考了693?”
記著蘇月杳飯前的叮囑,左陶放下手機,點頭答應了一聲:“嗯。”
大約是被這份成績取悅到了,左智勇看見左陶這種態度後也難得沒說什麽,而是淡聲繼續道:“都已經查到分了,怎麽也不告訴我一聲?”
左陶:“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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