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特殊傳承空間中，古傳俠本體忽然哈哈大笑，倒是將逍遙派三姐妹驚嚇了一大跳。

李秋水性子陰沉，便有不悅，也不說出來，只是臉色不太好看，看向古傳俠的目光不詳。顯然古傳俠不給出一個解釋，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天山童姥要坦誠的多，她直接飛撲過來，伸長了小腳丫子直接一腳踹向古傳俠，這一腳直踹心窩，來的又急又狠，顯然是不留情了。

古傳俠身形轉換，由實轉虛，天上童姥一腳踹來，卻直接從古傳俠的身體中穿了過去，落在古傳俠身後不遠處，眼神兇狠，不斷磨著小虎牙。

「小子！你倘若不給姥姥我一個好說法，姥姥我今天拼了老命，也要揭你一塊皮。你可知道，你方才一笑，打斷了姥姥我冥思苦想多日才有的靈感。只差一點，姥姥我就能領悟出天地眾生，萬物滋長，循環往複的道理。從而從根本上解決現在肉身上的毛病。」天山童姥咬牙切齒的說道。

古傳俠還未說話，李秋水便冷笑道：「我以前單單知道師姐狂妄自大，沒想到師姐竟然病到了如此地步，已經開始喜歡胡吹大氣說胡話了。萬物滋長，循環往複的道理，你悟了快三年了，卻沒有突破，如今竟然就有靈感了么？」

天山童姥眼神兇惡，一個轉身看向李秋水：「好！果然是我的好師妹，怎麼著？是不是要打一架？」

李秋水婉約一笑，眼神卻冰冷：「打就打！怕你不成？」

兩人貌若天仙，說話卻如同兩個地痞流氓，倘若是讓逍遙派那些徒子徒孫看到，只怕會覺得信仰崩塌，人生無望。

還是李滄海看出了古傳俠的變化，因為此時的古傳俠，竟然好像活了數千年一般，無時無刻不在向外散發這這一種微微顯得古老的氣息。

「今人做古，你二次破命了？」李滄海不愧為三姐妹中境界最高者，開口說道。

「什麼？」

「是這樣？小子！快點說說！二次破命是什麼感覺？是怎麼回事？」天山童姥搶步上前，也不顧和李秋水打鬧，抓住古傳俠的胳膊使勁的搖晃。這可不是撒嬌，倘若不是古傳俠的本體修鍊了楚霸王的練體之法，肉身強橫已經是當世頂尖，這條胳膊就被天山童姥那蠻橫的爪力直接給卸下來了。

古傳俠將胳膊艱難的從天上童姥那毫無起伏的懷抱中抽出來，皮肉摩擦竟然發出『咯吱』的聲音，臉上帶著一種奇妙的表情道：「感覺很特殊，就像是真的重新活過了一世，而且隱隱有掙脫時間束縛之感。而時間為了挽留我，在我身上不斷沖刷，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記。讓我顯得古老，彷彿經歷了許多歲月。」

「而且更加奇妙的是，我已經徹徹底底的掌握了因果大道。」

天上童姥不屑道：「我當有什麼，在這裡我們有傳承學習，每一天都是一日千里，這幾年領悟的大道都已經不下五條了。」

古傳俠搖搖頭道：「這不同，怎麼說呢···就像是練武。我們現在學習的大道，就是別人創造的武功。無論我們練的多好，歸根結底都是別人的。而我新掌握的因果大道卻不同，它和我的虛實大道一樣，是道基，是根本。是由我自己領悟、創造的全新武學。施展起來，才會毫無桎梏，任意由心。」

李滄海道：「我懂了！這就是道從無中來，我們現在學的是古之道，即便是我們自行領悟轉換，那也是依葫蘆畫瓢，已經不是無，至少是『一』，『一』可以成長，可以變化無窮。卻始終不如『無』，因為『無』是真正初始，擁有真正的一切可能。」

「你說時間在挽留你，這是什麼意思？」李秋水目光閃爍，突然問道。

古傳俠想了想道：「這麼說吧！時間從某種意義上講，就是由無數的片段組成，而這些片段中我所存在的痕迹越重，那麼在時間中所居的份量也就越大。倘若有一****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麼整條時間長河就會空缺出一大塊。出現斷裂···。」

腦海中忽然閃爍晴空霹靂。

許多的不解，驟然解開，甚至讓古傳俠自己都覺得措手不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古傳俠忽然朗聲大吼，似乎發泄著內心的激動。

「原來如此什麼？說清楚！可著急死你姥姥我了。」天山童姥直跺小腳，整張小臉都氣鼓鼓的鼓了起來。

「紀元，一個紀元的開始，一個紀元的終結，都是如此，都是如此！時間斷裂，才會出現所謂荒古、遠古，甚至更古老的時代，才會有道法、巫法、妖法文明。」

古傳俠大口的喘氣，他明明不需如此，卻以這種方式表達著內心的激動：「一個文明的終結，就代表著···至少有一個人超越了一切，跳出了全部的束縛。真正的做到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因為一段時間長河中，幾乎遍布了他的印記，而他卻捨棄了這一切，選擇了離開。到那個時候，時間混亂，諸法斷裂，自然就會是一個紀元的終結，自然是一個時代的末尾，自然就是末法時代···。」

「遠古之末，道法文明的末端，一定爆發了一場毀滅一切的大戰，所為的定然就是爭奪那唯一的超脫的名額。」此時此刻古傳俠的記憶與天垂世界的分身相連，他自然也知道了分身記憶中封印的那些念頭。

「如此說來，如此說來···到了武道文明發展的巔峰，也會誕生這麼一場大戰，為了爭奪唯一的名額···？」李秋水說著說著，漸漸說不下去了。因為一想到那可能發生的場景，那可能誕生的諸天萬界破滅大戰，她就滿臉煞白。

「這···這就是真相嗎？是只有你知道，還是大家···那些大宗師，那些二次、三次破命的人都知道？」天山童姥同樣雙目失神。

古傳俠微微閉目，將念頭送出空間，半響悶哼一聲，面色微微一白卻又鎮定下來，然後臉上出現一絲笑意。

「大宗師我不知道，但是二次乃至多次破命的強者，或許有某一瞬間得知了真相，但是他們都會選擇將這段記憶封印或者斬滅。」古傳俠平靜的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