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搖搖頭,「沒死成,獄卒發現的早,已經救過來了。」
莫清曉點點頭,「做得很好,六喜,有賞。」
六喜連忙上前遞了賞錢。
太監笑眯眯地接下了,「多謝娘娘!」
莫清曉開口道:「你親自看好了陳太妃,別讓她死了。」
太監得了吩咐,連忙退下。
到了傍晚,莫清曉剛要出門,季子淵派來的侍衛就趕到了門口。
「娘娘,捷報!」
莫清曉接過了捷報,抿著唇笑了笑,上面寫了慕容徹還要花些時間布置好邊境的交接和對南羌的處置,還要幾日。
「行了,送去給御史和左相。」
等她趕到宮門口的時候,鬼門的人早已混了進來。
「小姐,慕容恪已經被逼進了城郊的一處莊子。」
莫清曉讓人牽了匹馬來。
鬼門趕來報信的舵主勸道:「小姐,城郊還有部分慕容恪的餘黨,小姐還是在這裡等消息吧。」
莫清曉搖搖頭,「不必,我親自走一趟。」
很快,莫清曉騎著馬到了城郊。
城外的莊子門口,季子淵正在派人去探路,可是慕容恪帶的人已經把門堵死。
莫清曉跳下了馬,「怎麼樣了?」
季子淵聽到馬蹄聲剛要吩咐,誰知道下一刻居然聽到了莫清曉的聲音,他臉色一楞,「清曉你怎麼來了?」
莫清曉走到了他身邊,「宮裡都布置好了,一旦慕容恪被抓的消息放出,有異動的必然是陳太妃一黨的人,我都派人盯著了。」
季子淵拱手,「抓起人來,清曉你還真是夠厲害的,佩服佩服。」
莫清曉指了指莊子,「慕容恪在裡面?」
季子淵點頭,正色道:「這小子還有點腦子,弓箭手都布好了,很難接近,而且他帶進去的都是自己的親衛。」
莫清曉嗤笑了一聲,「不耽誤了,逼他出來。」
季子淵兩眼一亮,「清曉你又有主意了?」
莫清曉招了招手,在季子淵耳邊說了幾句話。
季子淵差點笑出聲,「早該請你出主意的。」
很快,幾個身手極快的鬼門門徒扛了幾大桶油慢慢接近了莊子,過了會兒,莫清曉看到隱蔽處藏著的人的手勢。
她彎弓將一支火箭射了進去。
轟的一聲火勢猛地竄了上去。
莫清曉勾著唇角將幾包藥粉跟著射了進去。
隨後莫清曉就斜倚在樹榦上看好戲了。
季子淵想到以前在皇陵的時候莫清曉曾用過這一招,差點讓太皇太后嚇得丟了魂。
大火將各種毒蟲逼出,又用藥粉摻進去,簡直就是夠狠!
果然,沒一會兒裡面就響起了各種慘叫聲。
莫清曉抱著手臂悠閑地看著大火,「這次的藥粉是我無聊的時候改進的,應該更刺激。」
季子淵拍了拍胸口,「還好我不用進去。」
莫清曉轉頭看向了季子淵,笑眯眯道:「季忠良,跟我走一趟吧。」
季子淵一愣,「啊?」
莫清曉指了指專門留出的一個沒著火的缺口,「趕緊的,不然人跑了你負責?」
季子淵望天哀嚎。
季子淵用輕功將莫清曉帶上了一處屋檐,雖然沒有著火,但是熱氣熏得人幾乎睜不開眼。
莫清曉看到裡面的情形,冷笑了一聲,「慕容恪倒也夠狠。」
季子淵勉強看了過去,原來慕容恪用士卒做人牆正在往這邊撤退。
最外圍的士卒想要逃,被慕容恪一劍刺死。
看到人越來越接近,莫清曉將季子淵一把推下,「那些小嘍羅交給你了。」
季子淵穩穩站穩卻又差點跳起來,地上都是毒蟲啊!他再次望天長嘆,拔出了劍。
頓時慕容恪一陣驚駭,「快!快上啊!殺了他!」
季子淵很快將衝上來的士卒都引開了。
就在慕容恪鬆了口氣的時候,莫清曉輕飄飄地跳下了屋檐,「易王殿下今天怎麼有空來京都?不是身體抱恙下不了床么?」
慕容恪剛要跑就聽到莫清曉的聲音,他嚇得差點撞在柱子上。
莫清曉手裡的清絕劍毫不拖沓,直接將慕容恪逼到了退無可退的角落。
「混賬東西!你算什麼玩意兒!識相的就給本王滾開!」
慕容恪越說越激動,可不管他怎麼動彈都躲不開這離他極近的劍刃,寒氣逼人的劍刃居然讓他在火海包圍下都心底一寒。
莫清曉嗤笑道:「恐怕現在想滾開的是王爺你吧,可惜,沒這個機會了。」
慕容恪臉色一變,「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要什麼?權勢還是地位?等到本王得了勢,什麼都可以給你!慕容徹給你多少,本王給你雙倍!」
莫清曉摸了摸下巴,「王爺這麼自信?」
慕容恪進退不得,手緩緩往後腰去摸。
莫清曉看他故意引開自己的注意力,一腳踢了上去,果然一把匕首掉了出來。
慕容恪翻倒在地,立刻有一陣毒蟲爬了過來,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睛,「該死!這都是什麼妖術!來人吶!來人吶!」
莫清曉悠悠地看著他,「王爺恐怕要回頭看一看了。」
慕容恪睜大了眼睛,一回頭就看到了屍橫遍野的場景。
季子淵利落地將長劍收回劍鞘,然後嫌棄地從毒蟲之間飛快地趕到了莫清曉的身邊。
莫清曉清靈一笑,「別耽擱了,我還有一個人要帶易王殿下去見呢。」
季子淵打了個響指,「來人,帶走!」
等到回宮,前前後後才不過兩個時辰,慕容恪一臉悲憤,「小人!你們都是陰險狡詐的小人!居然買通本王身邊的人!」
一個鬼門舵主一根木棍就砸了上去,「該死的!你這雜碎居然敢讓鬼門的人做這種喪盡天良的勾當!你想到我們荊州分舵被門主踏平?」
看到舵主一臉的悲憤,莫清曉乾咳了一聲。
一旁的季子淵壓低聲音道:「你哥真的掌控鬼門了?我聽說鬼門勢力盤根錯節,複雜得很,就連每任門主都得行事小心。」
莫清曉瞥了他一眼,「季忠良,鬼門的事你也感興趣?」
季子淵連連擺手,訕笑道:「不敢不敢。」
莫清曉收回了視線,心裡卻是不平靜的,季子淵說得對,鬼門這麼多年的經營,早就盤根錯節了,要想掌控鬼門要花的代價太大。
她的哥哥莫清允當初才不過是個少年,卻在鬼門忍辱負重十多年。莫家到底為什麼要面對這樣的命運?她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