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大夫再次恭維起了莫清曉,一句句話恨不得把莫清曉捧上天。
床上的柳楚楚暗暗咬牙,她臉上卻是虛弱和嬌柔,「大夫,我……」
莫清曉看她想要借題發揮,直接伸手重重扣上了她的手腕,「哎呀,我看柳小姐的脈象不穩,看來還是不行!我再試試!不然我怎麼放心?」
柳楚楚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臉更白了,直接印證了莫清曉的話。
「對!我看柳小姐身體太過虛弱,話都說不出了,還是得有勞莫大夫了!」
「就是,我們也是擔心啊,莫大夫就不要推辭了。」
「是啊是啊,趕緊施針吧,不能耽誤了柳小姐的病情,否則我們誰也擔待不起啊!」
……
莫清曉十分為難地再次拿起了那套金針,沖著柳楚楚揚了揚手裡的物件,「柳小姐,我醫術不精,得罪了。」
這樣的神情落在柳楚楚眼裡純粹是找茬和挑釁,她心裡一緊,這個莫清曉一定會變本加厲地報復她!
柳楚楚狠狠咬了咬唇,只好扶著胸口坐了起來,「不麻煩諸位大夫了,楚楚好多了,勞煩諸位大夫這麼晚還要為楚楚跑一趟,楚楚心裡過意不去。」
莫清曉看她這個模樣,順水推舟地問道:「柳小姐使不得,我們都是大夫,治不好你哪有臉去見二爺?我看你這病來的兇險,還是再治一治……」
柳楚楚看她的針要靠過來,嚇得一個哆嗦,「不……我好了!我現在很好!我能說話,也能動,還能走,我……我好多了!」
急於證明自己,柳楚楚直接下了床,還走了兩步。
莫清曉嘴角一揚,今晚還不錯,比她預想的還要快一點,還能回去睡個好覺。
隨後莫清曉提高了聲音,沖著門外說道:「二爺可是聽到了?」
門外,明二爺開口道:「有勞莫大夫了,明某都知道了,既然柳小姐已經好了,那就不用勞煩這麼多大夫了,都去賬房領賞。」
一屋子的大夫也沒做什麼就能拿賞賜,都是託了莫清曉的福,一個個都笑著恭維誇獎莫清曉。
莫清曉淺淺一笑,「都是醫者,不必客氣。」
而床上的柳楚楚則是一臉怒氣,她又一次被這個莫清曉耍了!
回去又被華陽公主纏著說了一通,莫清曉好不容易送走了華陽公主,這才睡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日晒三竿,莫清曉是被門口的鳥叫吵醒的。
莫清曉捂著耳朵都不行,只能猛地坐起身,「誰啊?!」
等她梳洗完走出去的時候,居然看到容均提了個鳥籠子在逗鳥。
莫清曉無語地看著他,「容均,你消失了這麼久,就是抓鳥去了?」
容均放下了鳥籠,悠悠道:「這就不懂了吧?仔細看看,這是什麼鳥?」
莫清曉還沒睡醒,揉著眼睛看了過去,「這……」
一看過去她還真看呆了,這鳥兒特別小,比麻雀還要小,通體雪白,羽毛乾淨,透著股亮澤。
她還真說不出這是什麼鳥。
這時候另一間屋子裡的華陽公主也被吵起來了,她眯著眼睛罵道:「什麼情況啊?讓不讓人睡了?」
她定睛一看,容均和莫清曉兩個人圍著個鳥籠在逗鳥!
「沒搞錯吧?」華陽公主抬腳就走了過去。
容均挑著眉,「別看他小,價值連城,他全身都是寶貝。」
華陽公主那點睡意都消散了,「真的假的,就這麼一點?」
莫清曉也有點遲疑地看著籠子里那麼一小隻鳥兒,看起來就像個沒出窩的小鳥。
容均笑了笑,「給你們示範下。」
說著,容均打開了鳥籠,然後將一枚耳墜放在這鳥兒的面前,念道:「大白啊大白,告訴我,這耳墜是誰的?」
莫清曉定睛一看,這耳墜不是自己前陣子找不到以為丟在路上的那隻么?
她蹙了蹙眉,沒有說話,也想看看這鳥兒到底有什麼古怪的。
沒一會兒,這小白鳥先是蹭了蹭耳墜,又啄了啄耳墜,許久后它才磨蹭著出了鳥籠。
華陽公主看它要飛,急聲道:「不會跑了吧?不是價值連城嗎,可別把大把的銀子放跑了!」
莫清曉笑著拍了拍華陽公主,「可能它的神奇之處就在於這裡,不然哪能輕易地價值連城。」
說是這麼說,其實她也是懷疑的。
這小白鳥在院子里盤旋了一大圈,飛到這裡又飛到那裡,整個就像是脫了韁撒歡的樣子。
華陽公主指著容均笑道:「吹大了吧?這鳥兒能不能抓住還是個問題,飛出去被人逮住都不夠塞牙縫的。」
容均笑而不語,看向了莫清曉,「曉曉,再等一等。」
莫清曉看著還在盤旋著的小白鳥,搖頭一笑,「容均你不會大清早這麼來耍我們吧?」
容均眨了眨眼睛,無辜地開口道:「我可是得了寶貝來獻寶的,曉曉這可是冤枉死我了。」
這個時候華陽公主突然喊道:「哎呀!它飛進屋子裡了!」
莫清曉回頭一看,這隻小白鳥居然飛進了她的屋子!
她連忙跟了進去,沒想到一進去就看到這隻小白鳥在妝匣盒子那裡磨蹭了大半天,好想是想讓人打開盒子。
莫清曉不敢置信地回頭看了眼門口站著的容均,「它……它不會是要我去開那個盒子吧?」
容均做了個請的手勢,揚唇笑道:「曉曉,要不要去試試手氣?」
莫清曉看了眼容均,「我倒要看看你這究竟是玩得哪一出。」
說完,她走向了梳妝台,沒想到那隻小白鳥也不躲,就是不聽地蹭著一隻盒子。
莫清曉直接給它打開了。
小白鳥就撲楞著翅膀跳了進去,扒拉著裡面的首飾。
莫清曉蹙緊了眉,「不會吧?」
華陽公主更是看呆了。
不一會兒,小白鳥叼著個一模一樣的耳墜飛到了容均手上,將耳墜放在了他的掌心。
容均摸了摸它的小腦袋,笑道:「大白今天夠乖的。」
莫清曉走到了容均面前,蹙著眉道:「玩的什麼名堂?我可不信這隻鳥兒就能做到。」
容均笑眯眯地低下頭,「曉曉,常言道眼見為實。」
莫清曉一把奪過耳墜,聞了聞,原來是這耳墜有股松香味兒,她這才瞭然一笑。
「原來如此,這就像蒙我呢?不過這鳥兒的確不簡單,能順著味道追到東西。」
正說著,一個影衛匆忙趕來,他急忙稟報:「公主!莫小姐!剛剛屬下發現有人神情慌張地送了東西去最西邊的偏院,屬下想辦法弄了一點來。」
說著,他將一根沾了粉末的樹枝遞了過來。莫清曉接過樹枝,眼眸微眯,「最西邊的偏院……柳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