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風和日麗,莫清曉帶著赫連晉去放風箏。
莫清曉將風箏放了起來,看到華陽公主來了,她將線交給了連翹,「你陪著阿晉玩一會兒。」
華陽公主拉著莫清曉到了一旁的樹下,「曉曉,我瞞著皇兄和季子淵打探了一下,正好有個祖籍江南的下人,他說金陵落霞山是個荒山,早年發大水的時候把山路沖斷了,現在還流傳著山上鬧鬼的話呢。」
莫清曉蹙眉,「山上鬧鬼?」
華陽公主重重點頭,急聲道:「是啊!聽說有人聽到過山裡的哭聲,嚇人的很!現在附近的山民都搬走了。」
說著,華陽公主勸道:「曉曉你可千萬別想著去這種地方,鐵定不幹凈!」
莫清曉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那人還說了什麼?」
華陽公主想了想,「他說金陵差不多算是整個江南最繁華的一座城了,其實問季子淵就知道了,季家的祖宅就在金陵,祖業也多半在那裡。」
莫清曉搖搖頭,「我問你的這件事不要泄露出去,對季子淵也不要說。」
華陽公主看她神情嚴肅,點了點頭,「好吧。」
「哎喲……」赫連晉的喊聲打斷了莫清曉的思緒,她連忙回頭,卻見赫連晉摔在了地上,連翹連忙去扶他。
「連翹,怎麼回事?」莫清曉剛要過去,她餘光一掃就看到了屋檐上衣角一閃而過。
有人?
等她再看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她連忙低頭幫著連翹扶起了赫連晉,「阿晉,摔疼了沒?」
赫連晉搖搖頭,純潔無暇的眸子看著莫清曉,「曉姐姐,阿晉困了……」
莫清曉揉了揉他的頭髮,笑道:「好,姐姐陪你回屋。」
等到莫清曉站起身,赫連晉視線掃向了剛剛藏人的屋檐,他掰著手指,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
等到莫清曉從赫連晉的屋子裡出來,看見季子淵正站在門口。
「怎麼了?」
季子淵摸著下巴道:「剛剛得了消息,宮裡的宮宴統統都撤了,說是因為皇帝和貴妃都染了惡疾,好像很嚴重。」
莫清曉蹙起了眉,前幾天她見過穆貴妃,分明好端端的,突然間就病倒了?
季子淵又說道:「現在赫連瑜和赫連褚都進宮了,我看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的,可以趁機搜一搜褚王府。」
莫清曉看著他,「搜褚王府?」
季子淵拿出了一張條子,「昨晚死了一個影衛,但消息送了出來,是從褚王府送出來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懷疑鬼門的人藏在了褚王府!」
莫清曉接過了條子,是用血書寫的,整張紙只有一個鬼字。
「赫連褚剛剛吃了鬼門的虧,難道會這麼快就和鬼門合作?有點蹊蹺,看來的確要搜一搜褚王府。」
莫清曉說著看了看天色,「等天黑了。」
季子淵一急,「清曉你可不能去!」
莫清曉白了他一眼,「我不能去?那你告訴我做什麼?」
季子淵一跺腳,「還不是找不著皇上了,我正在想辦法呢。」
莫清曉盯著他,急聲問道:「皇上人呢?」
「不知道,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連跟著的暗衛都沒帶啊!」季子淵一拍腦門,這下可要亂了。
莫清曉蹙著眉想了一會兒,「如果天黑前他還沒回來,就不用等了,這件事交給我。」
季子淵哪裡拗得過她,只好是應了。
這麼一等,一直等到了天黑透了,慕容徹還是沒有消息,莫清曉心神不寧地看著院門的方向,「怎麼還沒回來……」
季子淵也是左右踱著步,「皇上一定是去做什麼了,不然不會不帶暗衛隻身一人離開的。」
這時候莫清曉心思一動,難不成慕容徹去九皇子府幫她取那批毒的樣品了?
季子淵看她不說話,勸道:「要不然還是讓影衛去吧,不然皇上回來一定要怪罪的。」
莫清曉回過神,笑了笑,「沒事,走吧,有我頂著,再說只是去查一查情況,又不是去動手。」
一個時辰后,莫清曉和季子淵已經在褚王府轉悠了一大圈了。
季子淵剛要說話,莫清曉拽著他去了假山後面,示意他不要出聲。
季子淵順著莫清曉的視線看出去,沒想到看見了幾個小廝捆著個女人嬉笑著往後院去了。
季子淵完全搞不明白,低聲道:「這褚王府裡面什麼情況啊?」
莫清曉微微眯起了眸子,只一眼她就認了出來,那個被捆著的女人是南樂瑤!
看來南樂瑤現在的日子還真是豐富多彩,赫連褚折磨她也是用盡了手段。
莫清曉剛要移開視線就發現那一夥小廝後面還跟了個神情異樣的男人。
她拍了拍季子淵的肩,「走,跟上去看看。」
季子淵連忙攔住莫清曉,「清曉!都這個時候了,就別管這個女了。」
莫清曉示意他別說話,然後壓低聲音道:「剛剛那群人中間混了個人,我們去看看。」
季子淵這才神情凜然起來,連忙跟上。
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竹林,幾個小廝如往常一般折磨凌辱著南樂瑤。
「這可是我們的南側妃,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大小姐,細皮嫩肉,怎麼玩兒摸起來都這麼舒服!」
一陣鬨笑聲響起。
「今兒玩個大的怎麼樣?」
「得了吧,王爺可交代了,怎麼玩都可以,人不能玩死了,不然你這條命可賠不起!」
「切,一個被王爺作踐夠了的賤人而已,你還當個寶啊?」
又是一陣鬨笑聲。
隨後響起了女人凄厲的慘叫聲。
莫清曉指了指跟在後面的一個男人,低聲和季子淵道:「那個男人有問題,盯緊了。」
季子淵點點頭,「好……」他還沒說完就看到莫清曉要往更朝前的地方跑,嚇得差點出了一身冷汗。
莫清曉拍拍他的肩,「我會小心。」
說著,莫清曉已經閃進了黑暗中的樹林子里。
樹林中,南樂瑤被扒光了衣服踩在地上,捆緊的手腳束縛在背後,根本就動彈不得。
幾雙粗糙的手掌肆意地揉捏著她,掐著她。
她慘叫著,余光中突然看到不遠處的樹上一個人影緩緩向上爬著。映入她眼底的精緻下巴還有明艷側臉讓她突然顫抖起來,是莫清曉!是那個賤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