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樂瑤痛得哼了一聲,雖然她心裡恨不得要把洪康成千刀萬剮,可面上卻不得不曲意逢迎。
她害怕的是洪康成臨陣變卦,那她就真的沒得翻身了!
知道南樂瑤有所顧忌,洪康成放肆邪笑。
他一手襲向她胸前,一手扯開了她的紗裙,「現在沒人,你倒是叫啊,叫得本舵主滿意了,一會兒保准你心想事成。」
南樂瑤低呼了一聲,開口道:「剛剛的褚王妃你看到了?我要她不得好死!你把她弄到馬夫的床上,給她下最烈的葯……」
這話讓洪康成興緻越高,「你這樣的毒婦,倒是用起來別有滋味!放心,我的手下已經去辦了,一定讓那個娘們死得夠爽!」
南樂瑤痛得弓了起來,眼中儘是陰狠地目光,「所有得罪過我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窗外,莫清曉一臉的無語,她真的對這種活春宮沒半點興趣,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麼霉,回回都碰見。
她想著這裡應該也沒什麼變故,貓著腰就離開了這裡。
在院門旁,莫清曉和躍過院牆的季子淵撞到了一起,莫清曉問道:「赫連褚回來了?」
季子淵點點頭,「喝醉了,還把扶他的侍女都推開了,本來那兩個侍女是要跟過來的,被我處理了。」
莫清曉剛要說話就聽到了一點動靜,她連忙拽著季子淵躲到了黑暗裡。
來人正是赫連褚,他醉醺醺地走了過來,明顯腿腳還不利索。
季子淵有點擔心,「他這樣過去,不會直接被一刀幹掉吧?」
莫清曉白了他一眼,「那麼容易死了的話,我讓你來做什麼?」
季子淵一愣,有道理啊!
赫連褚越靠近越覺得奇怪,他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這下子他的酒也醒了大半。
屋子裡,撞擊聲和喘息聲此起彼伏,南樂瑤伸手要推開洪康成,她喊道:「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洪康成哪裡容得自己被推開,伸手死死地按住了她,「風聲而已,這院子根本沒人。」
而屋門外,赫連褚整張臉都綠了。
他都聽到了什麼?本來應該在裡面等他羞辱的南樂瑤居然和一個男人在床上滾起來了?!
這個賤婦!
在屋子裡各種聲響混雜中,赫連褚怒火上涌,雖然他對南樂瑤根本沒半點興趣,可是他怎麼容得下這個賤人在他的地盤偷漢子?!
赫連褚猛地抽出了腰間的佩劍,跌跌撞撞地撞開了門……
不遠處,季子淵低罵道:「這也是個蠢貨,這不是進去送死?」
莫清曉扯過了季子淵,不由分說在他臉上用灰拍了好幾遍,確定完全看不出來,她這才開口道:「季大人,有勞了。」
季子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莫清曉直接推了過去。
這下根本不用考慮了,季子淵只好是沖了過去,壓下嗓子喊道:「王爺,奴才來幫你!」
屋裡,南樂瑤嚇了一大跳,她連忙裹緊了衣裳,可赫連褚的劍已經揮了過來。
可惜赫連褚根本不能長時間走動,一劍揮下去后就栽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洪康成不慌不忙地穿起了褲子,瞥了眼嚇得花容失色的南樂瑤,「南大小姐怕什麼,一個將死之人罷了,本舵主一會兒就動手送他上西天。」
南樂瑤指著地上扭動著的赫連褚,由衷的鄙夷和嫌惡,「趕緊給我殺了他!快啊!」
地上的赫連褚大怒,「賤人!本王饒不了你!」
就在洪康成要動手的時候,季子淵一身隨從衣裳滿臉是灰地沖了進來,他義正言辭地罵道:「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居然敢害王爺!」
洪康成嘲諷地大笑起來,「又來一個送死的。」
南樂瑤極其不滿意地沖著洪康成喊道:「動手啊!殺了他們!再引來別的人我們都完了!」
洪康成這時候也皺起眉,手一揮就拔出了劍。
一看陣仗,赫連褚嚇得白了臉,扭動著朝季子淵的方向爬去,「快救救本王!本王給你銀子給你女人!男人也行啊!」
季子淵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他怎麼覺得他都想一劍先刺死這個噁心的赫連褚!
因為對赫連褚厭惡,季子淵故意始終離他半步遠,像是勉強接住洪康成招數的樣子,每一次都讓赫連褚去面對一下洪康成的劍氣。
幾個來回后赫連褚連爬都沒有力氣了,只能癱倒在地,粗粗地喘著氣。
季子淵靈活地使著劍,心裡頓時又犯了難,清曉還沒說呢,這個洪康成怎麼處置啊?能不能殺了啊?
就在他糾結萬分的時候,洪康成總算試探出這個家丁的底子奇怪,根本不像是個普通的下人!
他眉一皺,難不成有埋伏?
一旁的南樂瑤尖利地喊道:「快殺了他們啊!」
洪康成感覺自己快要處於下風了,一咬牙從袖中捏了一把粉末,沖著季子淵就要撒過去!
就在這時候,屋頂上突然一響,嘩啦一聲,一盆子的水沖著洪康成劈頭蓋臉得澆了下去。
那粉末根本來不及撒出去就融化在水裡了。
洪康成大怒,還沒來得及追究是什麼原因,誰知道就全身奇癢難耐了,他手裡的劍也被甩開了,整個人似乎瞬間瘋癲了。
「什麼人敢陰老子!」洪康成知道不對勁了,可一個轉身已經被季子淵的劍刺中了肩部。
他狠狠一退,硬是拔出了劍鋒,然後揪住一旁傻了眼的南樂瑤,猛地朝著季子淵的方向一丟。
季子淵一愣,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洪康成已經翻出了窗子。
撲在季子淵身上的南樂瑤全身僵硬,她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完了……她完了……
季子淵狠狠地推開了南樂瑤,覺得噁心地拍了拍衣袖,隨後就追了出去。
窗外,從上面跳下的莫清曉拉住了季子淵,「別追了。」
季子淵不甘心,「我應該可以追到他的!」
莫清曉輕輕一笑,「他中了我的毒,又因為被我潑了水,他自己手裡的毒液一起發作了,現在他可算是離死不遠了,你追上了有什麼用?給他收屍啊?」
季子淵看著莫清曉,無比敬佩地拱了拱手,「高,實在是高,清曉的手段真是毫無漏洞。」莫清曉推了他一把,指了指窗戶道:「別在這兒說笑了,你把南樂瑤和赫連褚關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