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不遠,諶燃站到山洞外往裡看,入目只有鋪滿了整個地面的稻草,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諶燃正打算走進去,就聽見山洞右側小路傳來了幾聲軟綿綿的哼叫。
“有人?”諶燃皺眉問系統。
系統疑惑道:‘沒啊,我沒有感受到生命體征。’
諶燃抬腳往右走,一邊走,一邊在儲物空間裡搜羅武器,準備隨時出手。
但出乎他的意料,右側這條崎嶇小道上,正匍匐著一隻閉著眼睛的白色綿羊。
羊角淌血,尾巴斷裂,血染了小半塊枯草。
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一起後,估計還沒有諶燃小臂大小。
似是察覺到前方有動靜,綿羊勉強睜開眼,努力往後挪動,但力氣實在太小,這移動距離幾不可查。
系統突然炸乎道:“就是它!”
諶燃往前走,狐疑道:“你確定?這羊半死不活的樣子,還能拿走地圖碎片?”
他說著蹲到了綿羊面前,低頭打量這團瑟瑟發抖的小東西。
系統:“能量就在他身上,你先把這羊帶走,把它傷養好了後我就取能量。”
“OK。”諶燃應聲,伸手就要把羊抱起來。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厲喝聲突然響起,冷肅狠厲。
聞聲,諶燃抱羊的動作一頓,扭頭往後看。
見到來人,諶燃詫異地挑起眉:“北堂松?”
北堂松也愣了下,清冷俊秀的臉上寫滿警惕:“諶燃導師,您怎麽會在這?”
諶燃直接抱起綿羊,若無其事般站起身,好笑道:“我也想問你呢,你怎麽會在這?北堂家不是還亂著嗎。”
北堂松的視線落在諶燃懷中,淡道:“我來救人。”
諶燃:“救誰?”
北堂松:“你懷裡的那個。”
“啊?”
諶燃還在揉羊毛,聞言一怔,低頭看看懷裡奄奄一息的羊,再看看北堂松,奇怪道:“你是接了有關妖獸的任務?”
北堂松搖搖頭:“大概半年前,我從這裡路過時救了隻黑狼妖,他讓我每個月的同一時間都過來看看,而後每次我都會碰到重傷的妖獸,這次尤其多。”
諶燃想到在資源兌換處那人手一隻妖獸的景象,沉吟一瞬道:“你不會是要救那些妖獸吧?”
“我不是神。”北堂松淡漠地伸手,摸一下那隻羊羔崽子的腦袋,面無表情道,“救一只是一隻,那些運氣不好的妖獸只能怪自己都得不夠隱蔽。”
綿羊崽子揚起腦袋,在北堂松手心上蹭了兩下,軟綿綿地喚:“咩……”
北堂松收回手:“別蹭了,我打不過這人救不了,跟著他走吧。”
綿羊:“咩——!”
它加大力度喊了聲,然後垂下耳朵往諶燃懷裡鑽,一副委屈的模樣。
諶燃啞然。
北堂松望向諶燃,“友情提示,不要在眾目睽睽下把妖獸帶出這座山,否則它們會直接暴斃。”
說完,北堂松轉過身要離開。
諶燃頓時覺得一股風陰森森吹過,吹得他毛骨悚然。
“哎!等等!”
諶燃打了個激靈,快步追上去擋住北堂松,“你先說清楚是怎麽回事兒啊!”
北堂松斜睨他一眼,剛張了下嘴,臉色忽地一變,然後快步往右側更崎嶇的小道走去。
諶燃懵住:“怎麽了?”
北堂松隻皺著眉,步伐邁得更快。
諶燃不敢擅入,站在原地遠遠看著北堂松停在一顆陡崖古樹旁,蹲下了身。
系統:‘宿主……前面,好像有股熟悉的氣息……“
諶燃:“?”
系統:‘是谷卿,氣息很弱,跟你懷裡這羊的情況差不多。’
諶燃也變了臉色,連忙快步跟上前去。
走近了,諶燃才看清北堂松剛剛抱起了什麽。
北堂松循聲回頭,看到諶燃後眉頭擰得更緊,“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的學生,就是九尾狐一族罕見的九尾狐?”
他舉起幾乎被血染透、緊閉雙眼的白色狐狸,遞給諶燃。
舉起的不僅是白色狐狸,還有幾乎可以象征身份的九條白色尾巴。
見諶燃的臉色越發凝重,北堂松呼出一口氣,“九尾一族的九尾狐,當世怕是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諶燃猛地抬頭,盯住北堂松,“你到底知道些什麽?這些受傷的妖獸又是怎麽回事——長明?!”
他的聲音一個急轉彎,差點被突然出現在路那頭的輪椅和人嚇個半死。
謝長明在崎嶇小路另一邊,聞聲抬眸看諶燃一眼,然後推動輪椅,往諶燃和北堂松站的地方劃過來。
北堂松回頭看,視線落在輪椅上,然後再看一眼後面崎嶇不平甚至形成了天然台階的路,嘴角抽了下,沒說話。
諶燃瞪大眼睛盯著謝長明,“你怎麽過來的?”
“出來散步,隨意走走就到這了。”謝長明面不改色道。
諶燃瞪了下眼。
沒等他開口,北堂松便直接轉過身,指著九尾狐道:“這是神識離體的症狀,如果放任不管,谷卿就會徹底退化為妖獸,當務之急是保住他們的神識。”
作者有話說:
我安漢三又回來啦!叉腰!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清酒 20瓶;不想生病 10瓶;我怎麽知道叫啥 8瓶;適意無異逍遙遊、小軒 5瓶;酉離 2瓶;63366554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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