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嚴澤昀此刻像極了一頭被關押太久的猛獸一般,盡情的沈蔓琳的身上釋放著自己多日為泄的慾火,而沈蔓琳被動的承受著這一切……
雖是熱烈至極的糾纏,可嚴澤昀的手心確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她與他十指相交,不肯有片刻分離。
忘情時,沈蔓琳不自覺的輕輕呢喃著,好像是在叫誰的名字一般……
「景燁……我們會結婚的,對嗎……」
雖然她的聲音極小,雖然聽不清她具體在說什麼,但還是被嚴澤昀還是大概知道,她在叫別的男人的名字!
聞言,嚴澤昀停下了方才激烈的動作。
他的眸色有些危險,這個女人在與他歡好的時候,口中卻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真是該死!
「景燁……」
而沈蔓琳卻渾然不覺此刻自己的危險境地,也自然看不見嚴澤昀眸子里蘊含著的怒火。
他一貫驕傲,什麼時候,也會被人當成別人的替身了?
該死,這個女人,到底在叫誰?!
他停止了動作,卻讓沈蔓琳想要渴求更多,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口乾舌燥的唇瓣,可這樣的動作看在嚴澤昀眼裡,卻又是另一番誘惑的畫面。
她的呼吸有些破碎,又有些急促,再度貼上了他的唇瓣。
原本嚴澤昀憤怒不已,一下擾亂了他的心神。
他並沒有躲開她的吻,相反,夜色之中,他瞪大了雙眼,直直地凝視著眼前這個女人。
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女人叫什麼,更別提他的背景。
這倒是觸犯了他的一個大忌。
就算江湖上認定他嚴澤昀有多花心,他都有一個原則,那就是絕對不碰來歷不明的女人。
然而眼前這個……
不管了,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既然這個女人敢把他當成別的男人,那他嚴澤昀,就要讓她知道,惹怒了他的下場到底是什麼!
當嚴澤昀從這次酣暢淋漓的歡好之中回過神來時,已經是徹底天亮了。
而沈蔓琳的藥性,似乎也解得差不多了。
她安靜的躺在床上,側身而眠,睡夢中似乎也不太安心,整個人眉頭緊蹙。
雖是奮戰了一夜,但嚴澤昀卻毫無困意,起身準備洗澡的時候,餘光卻瞟到了結白床單上的那一抹猩紅。
這是……
嚴澤昀皺了皺眉,昨晚見這個女人大半夜衣衫不整的出現在街頭,在酒店裡又是那樣的撩人妖嬈,他只當她是一個習慣了肉體交織的女人。
可這抹猩紅,卻讓他徹底有些迷惑。
難道……她是處子之身?
嚴澤昀垂眸,視線落在還依舊在床上熟睡的沈蔓琳。
藥效已經褪去,她身上的潮紅也自然不見。
只見她安靜的側躺在床上,均勻的呼吸伴隨著胸口規律的起伏,看上去就像一個……尚在酣夢中的公主一般。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的背影,嚴澤昀的腦海里倒是不自覺的蹦出「公主」二字來。
真是瘋了。
將自己清洗完畢之後,嚴澤昀已經是整裝待發,整個人又恢復了往日的英俊瀟洒,他整個人看起來陽光極了,絲毫看不出來,他正正「奮鬥」了一夜。
低頭看了看手錶,指針已經指向了七點半,本來凌晨三點他要開會,卻因為這個女人的突然出現,愣是讓他鬼使神差的將會議調到了上午九點。
現在距離他開會,還有一個半小時,他的酒店又離會議室十分近,所以現在,他有打把的時間等待著床上的這個女人清醒過來。
他想要知道關於這個女人的更多信息,這也是頭一回,他對一個女人產生了好奇心。
「滴滴。」
正當嚴澤昀陷入了自己的一頓思緒里時,手機突然傳來了一條簡訊。
【嘿,哥們,今晚我可是給你準備了好幾個大美女作陪啊,記住你當初發的誓,要是哪個女人是你主動想睡的,你就得娶了她啊!】
看到這一行字,嚴澤昀不禁眉心一蹙,視線落在了床上那個安靜沉睡的女人身上。
哪個女人是他主動想睡的,他就得娶了她。
沒錯,這是他曾經說過的話。因為在嚴澤昀看來,這個世界上好像還沒有一個女人,是他主動想睡的。
因為他的相貌和他的財力,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數不勝數,因此他身邊的女人,自然也是多得數不過來。
然而……
想到這裡,嚴澤昀不禁邪魅地勾了勾唇角。
也不知道床上的這個女人,到底算不算他主動想睡的?
而此刻正沉睡著的沈蔓琳,根本不知道,等待著她的,即將是一場怎麼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房間內異常的安靜,靜得只聽得到沈蔓琳均勻的呼吸聲。
此刻已經快到八點,沈蔓琳似乎並沒要醒過來的痕迹。而嚴澤昀,也從來不是一個會饒人清夢的人。
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床上熟睡著的女人嬌艷的面容,不禁有些出神。
直到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從他的口袋裡傳了出來。
沈蔓琳似乎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鈴聲驚動,顫了顫眉睫,輾轉著翻了個身。
嚴澤昀皺了皺眉,大概也是意識到了這雜訊,差點將沈蔓琳從夢中驚醒過來,他走到陽台,接通電話。
「大清早的,什麼事?」
他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輕鬆。
「喲,這麼多年不見,嚴總還是這麼冷漠啊?」
電話那頭,男子嬉笑的聲音明顯有些聒噪。
「這麼早就起床了,也不太像你蕭大公子的作風啊?」
嚴澤昀冷聲回應道。「誒,我說嚴澤昀,怎麼幾年不見,你說話越來越跟顧景燁一樣了?張口就是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