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呢?你就安心離開了?」陸笙冷下音調。
「沒有,我害怕陸先生會發生什麼事,下了樓之後就坐立不安。」傭人彷彿回到那時一樣局促不安,「我想上樓看看,可是上樓之後,就被卧室外的白小姐罵走了。」
「然後你就沒再上過樓?沒再看見卧室里發生了什麼?」陸笙有些遺憾,雖然能夠證明白清清對陸瑾嚴下藥的事實。
但是不足以挽回安靜,他們都鬧成這樣了,要是真的發生了關係,恐怕陸瑾嚴和安靜就再也不可能了……
「我看見了。」誰知道,那傭人唯唯諾諾地這麼說。
陸笙眸子一亮,也看到了陸瑾嚴頓了頓,最終將紅酒一飲而盡,沉聲道:「說。」
「我一直在走廊角落不放心地邁不開腿離開,心想要是陸先生發生什麼意外,我也可以第一時間趕過去叫人。」傭人緩緩陷入回憶,「當時安小姐喂完白粥離開房間后,白小姐就進去了,按照白小姐的吩咐,我期間又下去了一趟告訴安小姐,陸先生醒過來了,引安小姐上去后,我依舊躲在角落聽到了你們的爭吵,最後安小姐摔門離開。」
「那之後呢?你別告訴我,你就這麼離開了?」陸笙聽到關鍵部分,不僅呼吸緊了緊。
「我本來是想離開的,畢竟聽到了陸先生還好好的聲音。」傭人說罷,只見陸笙冰冷的眼神,連忙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擔心白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就沒有離開,走上前想走進卧室看看情況,然後從門縫中就看到了……」
「看到什麼?」陸瑾嚴緩緩抬眸,果然,他雖然嘴裡說著不在意事情真相了,可心裡還是在意事情的真相,以及證明他的『清白』。
「看到陸先生你……」傭人頓了頓,咽了口唾沫繼續說,「你在安小姐走後就推開了白小姐,白小姐似乎還想做什麼,但當時陸先生你已經燒得不省人事,她才放棄了自己的念頭,為了幫你退燒,白小姐才用毛巾替你降溫,弄濕了衣服,之後去了浴室洗澡,我是等著她出來后,才走進去確認陸先生沒事才放心離開,干自己的活的。」
聽著聽著,陸笙收回了錄音的手機,「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那……我還會不會坐牢?」傭人害怕反問。
「要坐牢也不是你,是白清清,滾吧。」
陸笙話音剛落,傭人就連忙迫不及待離開了,他才回過頭瞥了陸瑾嚴一眼,痞氣笑道:「我還以為你說沒做過是謊話,沒想到那種情況還能推開白清清,你到底多愛安靜那個女人,才這麼為她守身如玉?」
陸瑾嚴聽完那傭人說的無動於衷,不過漸漸地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碎了,反正她從始至終沒有相信過他,他真是犯賤,一而再再而三找她解釋,查尋真相,結果最終等來的不過是她和時暮在一起了……
「這件事誰都不許透露一個字。」話音剛落,陸瑾嚴不顧手上血漬滴落,酒杯的碎片更加陷入他手心,疼痛讓他更加清醒。
他要看著最後是她後悔,還是他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