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時暮清冷的眸子沒有焦距,透過車窗,一瞬不瞬看著那個頭也不回的狠心女人,她愛上陸瑾嚴了?
「這次她做了自己的選擇,如果她下次選擇你,你就是帶走她,我同樣不會幹涉。」陸瑾嚴留下一句話,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冷漠地瞥過這個曾經得到她最深的愛卻不懂得珍惜的男人。
就連現在,她都不一定不愛他,只不過是因為他們之間隔著安御天的死罷了。
看著車子揚塵而去,時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緩緩垂下自嘲的眸子,他是在跟他炫耀說安靜選擇了他,而沒有選擇自己?
隨即清冷的眸子陰鷙,陸瑾嚴,這次讓你帶走她,可沒有下次了,再見面,她一定會回到他身邊。
哪怕,不擇手段!
……
緩緩行駛的車內,安靜逐漸從剛剛的噩夢中清醒過來,他有一句話說得對,她難得沒有哭,就說明她至少堅強了一點點,所以她不能再懦弱得自怨自艾。
這次是她大意了,下次連這樣的機會她都不會給時暮,至於陸瑾嚴,他到底為什麼會這麼湊巧出現救她?
沉默了半響,她餘光瞥過正在開車神色冷淡的男人,「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順著安宅那條路走出來的,如果不是專門去安宅是不會經過那條路的,他知道自己要去要回安宅,所以不放心地過來了?
陸瑾嚴沒有看她一眼,目光看著前方來往的車輛,眼前一輛車快速駛來,他不得已利落急速轉了個彎。
刺耳的轉彎響聲傳來,慣性讓根本沒有帶安全帶的安靜,直直摔到他身上!
她近在咫尺地貼著他的腰,呼吸熱熱噴在那兒,男人幽淡好聞的氣息讓她眼睛微眯,這個男人該不是故意的?
就因為她又麻煩了他一件事,所以才又給自己擺臉色,又讓她摔倒。
安靜不動聲色地抬眸瞥過他,發覺他低頭睥睨著她,唇角淡薄,「別再趴我身上,在開車。」
腰是男人最脆弱敏感的地方。
她深吸了口氣,最終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嘴邊微諷笑意,「行,你好好開車,我不打擾你。」
直到在高速公路穩定下來后,安靜才挑唇意味深長補充了一句,「回去要洗個熱水澡冷靜一下吧?」
陸瑾嚴修長白皙的手搭在方向盤上,邊開著車,邊極淡道,「你以為男人光洗熱水澡就能冷靜下來?」
聽罷,安靜別開了臉,嘴角的弧度淡淡涼涼,「不行再找個女人瀉火不就行了。」
「眼前不是有一個,我何必再找?」陸瑾嚴慵懶地沉沉,一字一句落下。
安靜瞥了他一眼,臉色不佳地合攏了剛剛春光乍泄的外套,天下男人一般黑,這個男人也不例外,她望向窗外,彷彿真心誠意勸道:「我都髒了,陸瑾嚴,你要再找隨便可以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何必在我身上一棵樹上弔死?我還離過婚……」
她這是成心數落自己,瞥過手上的戒指,她覺得戴的沉重,而還又沒有理由,只能想著讓他自己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