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追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時暮的身影,她焦急地四處尋找,恰巧碰上了對面遲遲趕來打算勸事的盛先生他們三人。
她瞥過他們,最終在祁連身上停頓下了視線,眼神一變,她為什麼會中那種葯,無非是之前喝的那杯酒。
而那杯酒是祁連激將她喝下去,要說和他沒關係,她也不信。
這游輪上除了他對自己性-騷擾過,還有誰有理由這麼做?
祁連看見她的眼神,下意識避開了,盛先生見狀,走上前似關切詢問,「安小姐,你沒事吧?時總比我們早一步去找你了,他人呢?」
安靜不吃他這一套,冷眼瞥了他一眼,然後轉向了祁連,直言不諱地沉了聲音,「是不是你給我下的葯?」
「什麼葯?我怎麼可能,你別胡說八道!」祁連做賊心虛地急切否認,他就是打死不承認,她能拿自己怎麼樣?
聽罷,安靜冷笑,「我從上游輪開始,只喝過那杯天使之吻雞尾酒,不是你,那就是你們?」
盛先生沉默了,在考慮幫兄弟拖自己下水和置身事外之間,還是人之常情選擇了後者。
見他和吳總都沉默不說話了,祁連瞪了兩人一眼,太不夠意思了,惱羞成怒指著她說,「你再信口開河冤枉我,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反正她也沒證據能拿自己怎麼樣,可是他太小看安靜了,她走到他面前,抬手就一言不發地給了他重重的一巴掌!
見狀,盛先生和吳總面面相覷也沒阻止,他們是知情人,一巴掌如果她肯解氣那也是最輕的結果了,畢竟她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小秘書那麼好搞了,而是安御天的寶貝女兒。
可祁連是什麼人,他出身含著金湯匙長大,什麼時候被女人這麼打過?
下一刻,他就勃然大怒,氣得臉色鐵青,「你敢打我?」
「你敢對我下-葯,我就敢打你。」安靜比起他還算冷靜,卻是眼神狠厲,「告我誹謗?我還沒告你強女干未遂!」
「你有什麼證據,沒有就是誹謗!」祁連急的和她爭辯,一看就是做賊心虛的表情。
「我有人證,陸瑾嚴!他替我打針劑解了藥性,還有那個調酒師,我想他肯定知道得一清二楚!」安靜一一和他攤牌,小臉即沉又冷,要不是她走錯房間走到陸瑾嚴的客艙,說不定早被這混賬得逞了!
聽罷,祁連轉過頭看向盛遠,那調酒師是他的人,只要他不讓那調酒師出面作證,那就什麼事都沒有,可是他卻一言不發,也不替自己說一句話。
這時,祁連惱火得理智全失,再加上她還說要告他強女干未遂,又狠狠打了他一巴掌羞辱他。
他男性自尊作祟,所以,沒顧得上男女之忌地揚手就想打回一巴掌——
見狀,盛遠和吳總想阻止也來不及,沒想到他會動怒到對女人動手。
安靜也是一怔,隨即咬著唇倔強瞪著他,絲毫不肯退縮。
啪地一聲,她沒有等來即將落下的疼痛,看著祁連臉色難堪地盯著自己的身後,安靜才轉過了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