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瓊被他擁在懷裡,吻了又吻,才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薄唇,羞得滿臉緋紅。
「誰是你的乖乖娘子?!你真不要臉!」
她跟上官瑾相見,也就不到一天的時間,但這傢伙已經強吻了她兩遍了。
而且,他的修為顯然比她高得多了。
她因為內心的「直覺」,就這樣傻乎乎的跟隨他去他的地盤裡隱居,這似乎就像送羊入虎口差不多了。
「我好像落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在師門裡,我還是先回去一趟。」李梓瓊眼睛一轉,故意說道。
上官瑾何等了解她,心知她在擔憂和害怕。
他暗嘆一聲,聲音溫柔似水,「梓瓊,我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鑒。若是你不相信,我可以道心起誓。」
「這一生,若是辜負於你,我上官瑾的修為將不得寸進……」
李梓瓊急忙打斷道:「不,你別說!以道心起誓,可不是開玩笑的。」
她凝望著上官瑾明亮似星的俊目,心中既酸又暖。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不相信你,但就算我們曾經心心相印,我都通通不記得了。你給我一些時間,不要逼我。」
上官瑾微微一笑,「好。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我不會再強迫你。」
他鬆開禁錮著李梓瓊的雙臂,轉而輕輕地牽住她的縴手。
「我們到了。」
李梓瓊只見眼前一晃,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映入眼帘。
但聽見偶爾傳來的野獸鳴叫,她問道:「我們住在山裡?」
上官瑾之前說過,這是妖山。
顧名思義,裡面有不少妖獸。
「放心,他們不敢過來的。」
上官瑾淡然一笑,清絕的眉眼間儘是驕傲睥睨的光芒。
只見金芒一閃,他們所在四周瞬間清凈無聲。
「我在外面布置了陣法,蘊含了我的威壓,這裡沒有妖獸,也沒有人能進來的。」
李梓瓊好奇地打量周圍,那一叢叢看似美麗實則滿藏兇險的食人花都不見了,變成了一座古樸清幽的竹屋。
但裡面的陳設一應俱全,就連那桌子上的茶壺竟然也閃爍著法寶的光彩。
若是她的師姐李芸芸在這裡,必定會忍不住驚嘆一聲:拿高階法寶來喝茶,真是奢侈!
而李梓瓊壓根不記得這些了,她剛走進竹屋,便發現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為什麼這裡只有一張床?!」
看著她杏眼圓瞪的嬌態,上官瑾才不緊不慢地笑道:「這是我們以前住的地方,而我們又成親了,自然只需要一張床。」
「不過……」他話鋒一轉,淡笑著按住她快要拔劍的縴手,「我承諾過,不會強迫你的。所以,我在旁邊的椅子上打坐便可。」
李梓瓊斜睨著他,輕哼一聲:「師姐說了,其實築基之後,我也可以不用吃飯和睡覺,直接修鍊就可以的。」
「那張床給你睡吧,我在旁邊打坐修鍊就好。」她秀眉一揚,傲嬌地轉過身。
上官瑾握住她的手腕,溫柔地道:「梓瓊,我知道你急於修鍊,但欲速則不達。而且,你剛醒來不久,也不記得過去的事情,必須循序漸進。」
「我們要修的,不僅是修為,還有自己的心境。否則你在突破的時候,會產生心魔的。」
「其實,一切皆是修行。就算你在睡覺,也可以修行。」
李梓瓊一怔:「有這個說法?」
「當然。」上官瑾淡然輕笑,「他們不知道,是因為,他們的修為不夠。」
若是他們的修為,到了他這個境界,其實壓根不需要打坐運功。
就是像尋常人一般的行走吐納,對他而言,便已是在修行了。
「梓瓊,你若不信,我先陪你練劍。」
練劍?
李梓瓊眼睛登時一亮:「好!」
其實,她很喜歡練劍,可惜荀蘭和李芸芸都沒時間陪她,她便只能先摸索著運功打坐,慢慢恢復修為。
紫霜劍也雀躍地脫鞘而出,化作一道紫芒,落在她嫩白的掌心裡。
上官瑾卻只是微微一笑,隨手摺了一根樹枝,化為一柄木劍。
「來。」
事實上,他也已經,許久許久,沒有陪她練劍了。
當年,他們初相識,她還是一個連御劍都差點摔下來的小師妹。
但她的天資極好,氣運極佳,心性同樣十分堅定倔強。
每一天,她都是最早起來練劍的人,也是最晚入睡的。
原本以他的修為和身份,是不需要去指點這種連築基都未曾的小師妹。
可看著她的勤奮和認真,他忍不住會「指點」幾分,偶爾也會逗一逗她。
瞧她氣得炸毛,卻又打不過他,只會更加發憤圖強的倔強,他倒是頗為欣賞。
只不過,當時的他,一心向道,不曾想過男女之情,對梓瓊也僅僅是欣賞罷了。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