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鄰明白,從客觀上來說,上官瑾的確有足夠的勢力,讓人修改DNA檢測結果。
不過,此前的幾次檢測顯示,徐菡莉與他們有血緣關係,但阿瑾都沒有隱瞞,那麼,這一次,他有必要這樣做么?
難道是因為李梓瓊回來了?
「徐菡莉,你沒必要故意挑撥離間。」
李梓瓊拿出一疊照片,淡淡地打斷了徐菡莉的惺惺作態,她實在有點受不了徐菡莉用一張與她幾乎一樣的臉蛋,卻做出那麼虛偽的表情。「這是你自小到大的照片,以及你父母的照片,很明顯,你的模樣與他們才是相似的,而跟我們卻並沒有太多相似之處。」
李鄰和汪平接過照片一看,儘管徐菡莉也是一個美人,但的確跟他們自身的容貌差距很遠,與李梓瓊更是沒有太多相像的地方。
李梓瓊微微一笑,繼續道:「我認為,徐菡莉你跟我們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只不過是蕭溫瑜用了某些特殊手段,使得DNA檢測結果出現錯誤,但這種手段未必能夠長期奏效,所以,現在過了有效期,你就完形畢露了。」
完形畢露。
這個詞,嚇得徐菡莉瞳孔一縮。
不,不要!
她非常清楚,只要事情暴露,上官瑾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哪怕她是被蕭溫瑜所迫使,但在被上官瑾揭破身份之後,她並沒有好好配合,反而妄圖勾引上官瑾,又故意抹黑李梓瓊,已經惹怒了他。
昨天晚上,她就已經被谷曉影帶去跟一群眼睛綠幽幽的狼相處,美其名曰是幫忙馴狼,實際上,是被狼當作了各種獵物或者敵人,撓了好幾道。
儘管不是要害處,可也疼得火辣辣的,而且,那種提心弔膽,生怕一不小心就進了狼腹的感覺,實在太痛苦了。
這一切,還是建立在DNA檢測結果未知的情況下。
徐菡莉悄然握緊了微微發抖的拳頭,望向上官瑾。
他依然是那麼的優雅迷人,甚至由於李梓瓊的回來,清絕的眉眼間更透出神采奕奕的光芒,俊美無雙。
但徐菡莉卻知道,倘若,她被發現真的不是李鄰和汪平的親生骨肉,上官瑾這個可怕的男人,一定會把她扔去喂狼的!
而且,蕭溫瑜為了控制她,給她下了葯。但上官瑾既然已經救回了李梓瓊,說明蕭溫瑜已經失敗了。
她想要獲得解藥,就只能靠上官瑾。
所以,她不能失去李梓瓊「親姐妹」這個身份,因為,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徐菡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故作鎮定地說:「李小姐,究竟一切是你所說的什麼特殊手段,抑或是你吹枕頭風,讓上官總裁改了結果,這一切,我都不想追究。」
她邊說邊再度擠出兩滴眼淚,「或許你不知道,蕭溫瑜為了你,他把我抓去了韓國,強迫我整容成為你的模樣,而且必須每天看關於你的視頻,模仿你的表情神態。但凡沒有達到要求,就連飯都不許吃。」
李梓瓊聞言,不由杏眸微凝。
徐菡莉所說的遭遇,恐怕並不是假的。單純從這一點來看的話,她確實也頗為可憐。
但可憐,卻不是助紂為虐,故意去騙人害人的理由。
徐菡莉依然絮絮叨叨地說著:「其實,我也不敢奢求什麼,只是想知道一個真相而已。畢竟,就算我真的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但是,蕭溫瑜給我下了葯……恐怕……」
她露出一個含淚苦澀的笑容,嬌軀也搖搖欲墜,不勝可憐。
汪平不禁擔心地說:「蕭溫瑜給你下了什麼葯?有沒有解藥啊?」
李鄰也露出幾分擔憂的神情,哪怕明知道她不是李梓瓊,但終究也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徐菡莉感覺到他們同情的眼神,越發顯得楚楚可憐,「我不知道。」
她望著李梓瓊,輕咬下唇,「既然李小姐已經回來了,請問你們是不是抓到蕭溫瑜了?」
蕭溫瑜自然被抓到了,只是他也挺嘴硬的,暫時還沒透露出太多秘密。
而關於徐菡莉解藥的事,上官瑾當然懶得去問。畢竟,他完全不認為,她真的是李梓瓊的親姐妹。
其實,當初他也說過,只要徐菡莉願意真心配合協助救回梓瓊,可以設法幫其解毒的,但她卻依然心懷叵測,百般算計,又豈能妄想他以德報怨。
上官瑾不想跟徐菡莉廢話,遞了一個眼色,谷曉影便開口道:「徐小姐,你冒充梓瓊在先,又屢次算計上官總裁,更對梓瓊懷恨在心。做了那麼多不知羞恥的事情,你竟然還有臉扮可憐博同情?」
「而且,沒有記錯的話,你在新紫荊集團擔任助理的時候,就已經跟蕭溫瑜勾搭上了,幫助外人潛入公司,竊取公司機密。現在,你被蕭溫瑜算計,說到底,只能怪你自己太過貪心。」谷曉影邊說邊冷笑道。
「你也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可憐,秦宛蔓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呵呵。」
……秦宛蔓的事情?
徐菡莉瞬間臉色慘白一片,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全身不停地哆嗦起來。
這個心虛害怕的神態,讓李鄰和汪平也察覺到,她非常的不對勁,非常的心虛。
徐菡莉也感覺到他們懷疑的眼神,只能顫抖著,強裝鎮定,「你,你別胡說……不要污衊我!」
但在場的都不是蠢人,自然都能看得出,她的心虛害怕。
李梓瓊眼眸一轉,道:「好了,先不說這件事。徐菡莉,既然你懷疑DNA檢查結果,我們可以重新測一次。」
重新測一次?
徐菡莉眼神一熱,沒想到,李梓瓊竟然願意在這個時候,同意給機會再檢測一次。她忍不住抱住這根救命稻草,卻叮囑道:「那,你可不要再動手腳啊。」
上官瑾眼睛微眯,揮手就讓人走了過來。
「徐小姐,麻煩你撩起袖子抽血檢驗。」
「抽,抽血?」徐菡莉愣了愣,卻捂住了自己的手臂,「不是只需要拔頭髮檢驗嗎?為什麼要抽血?」
「既然頭髮檢驗的結果有問題,那就換一個方式呀。」李梓瓊淡淡地說,「你剛才不是說,蕭溫瑜給你下了葯么?抽血也可以順便檢驗你究竟中了什麼毒。」
徐菡莉卻不停地搖著頭,「不,我不抽血,我暈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