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燁壓在他身上,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手卻不老實地撩起了他的裙擺,掌心貼著他的大腿慢條斯理的往上,漫不經心道:“朕知道你不老實,答應同朕成婚也不是真心,不管你打得什麽鬼主意,你必須得成為朕的人。”
王滇悶哼了一聲,“強取豪奪?”
梁燁蒼白的臉色裡透著不自然的潮紅,咧嘴笑道:“你與朕……頂多算是合奸。”
王滇被他扔進喜被裡時摔得腦子發懵,梁燁有些煩躁地去解他身上的嫁衣,但這嫁衣繁瑣,反而解成了死結,王滇攥住了他冰涼的手,試圖平息□□內的燥熱,皺眉道:“要不就算了,你的頭——”
“朕無事。”梁燁不想撕爛他身上的嫁衣,畢竟下月大婚還要穿,破了不吉利,王滇看不下去,便幫他一塊解開。
結果下一秒就見梁燁從袖子了掏出來了個精致小巧的盒子,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王滇臉上的表情從疑惑變成了沉默,“來真的?”
梁燁挑了挑眉,“朕不會讓你疼。”
空氣裡若有若無的香氣勾纏燎人,王滇整個人燥熱又渾渾噩噩,又摻雜了再次被算計和對梁燁死性不改的惱怒,他一把將梁燁手中的盒子奪了過來,翻身就將人壓在了身下。
梁燁被壓在底下還有點懵,顯然這廝頭疼得厲害,壓根沒多余的力氣來運功抵擋這香氣,同樣中了招,他不悅地看向王滇,“給朕。”
“你頭不疼了麽?”王滇低頭溫柔地親了親他的眼角,聲音低沉勾人,“我自己來。”
梁燁將信將疑地盯著他,腦子裡一片混沌,本能地想要抗拒,然而很快他就被王滇的動作取悅,王滇很少用嘴,這種刺激不啻於王滇向他下跪,他伸手抓住王滇的頭髮,頭痛欲裂的煩躁和極致的快感交織在一起,讓縈繞在鼻尖的香味愈發濃烈。
不知道什麽時候,某處驟然一涼,梁燁瞬間清醒過來,登時大怒,下意識要掙扎,卻又礙於要害被人控制,只能憤怒地低聲喝道:“王滇!”
王滇抬起頭來,身上華麗繁複的嫁衣火紅欲燃,他癡狂又專注地盯著身下憤怒又震驚的梁燁,露出了個幾乎同梁燁一模一樣陰鷙乖張的笑容,“我不會讓你疼的。”
“拿出來……”梁燁額頭青筋暴起,卻又隨著王滇手上的動作悶哼了一聲,這詭異的聲音讓一向高高在上的皇帝面色有些扭曲,咬牙道:“王滇……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煩……”
王滇尚帶豔色的唇輕佻地勾了勾,低頭吻在他微微汗濕的發間,滿足的喟歎了一聲,“子煜,真漂亮。”
梁燁咬牙切齒,眼睛裡滿是殺意,全然陌生的愉悅和刺激讓他頗有些氣急敗壞,“朕要殺了你!”
王滇握住了他纏著紅繩的腳踝,放肆又溫柔地吻了上去。
大紅色的嫁衣上鳳凰展翅欲飛,通透漂亮的玉墜或快或慢地在燭火間晃動,燭淚滴落堆積在燭台之上,柔軟蓬松的喜被壓得褶皺四起,被修長的手指緊緊攥住複又松開,骨節處因為過分用力而泛白,透出細小的青筋,又被人強行扣住,被紅蓋頭纏起綁在了身後。
挖空了大半的小木盒被打落在毯子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短促的叫聲被人吞進了唇舌,只剩壓抑低沉的喘息。
層層疊疊的帷幔落下,只剩晃動不清的身影。
燭影搖紅,春宵苦短。
然而大都深冬的夜晚卻總是長得很。
第98章 混帳
王滇睜開眼睛時, 外面天色剛蒙蒙亮。
折騰得太晚,他和梁燁幾乎沒怎麽睡,這會兒梁燁擰著眉閉著眼睛, 也不知道是睡還是沒睡。
不過那略帶怒意的呼吸大概率是沒睡。
他從背後將人摟住, 低頭親了親他的泛紅的肩胛骨, 上面的痕跡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昨晚鬧得確實太過,王滇矜持地反思了兩秒, 手已經遵從本能覆在了梁燁的腰側, 輕輕捏了捏,聲音沙啞地喊他:“梁燁,起來去洗洗。”
梁燁的聲音比他還要啞,摻雜著某些惱羞成怒, “滾。”
王滇毫不在意, 慢慢地給他揉著太陽穴,梁燁渾身冷得像塊冰,攬在懷裡暖都暖不過來,他歎了口氣, “對不住, 是我趁人之危。”
梁燁靠在他身上放松地讓他按著腦袋, 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他繼續道:“不該將你折騰得這麽狠——”
他話沒說完, 原本安靜靠在他懷裡的人忽然暴起, 猛地翻身坐在了他身上, 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梁燁臉色依舊蒼白得厲害, 眼尾卻泛著不自然的紅, 手腕上是被布條勒久的紅痕, 事實上他渾身上下都被王滇“糟蹋”肆虐了個遍, 腿根處的青紫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氣中,他面色有些猙獰地盯著王滇,眼底的冷意逐漸蔓延,手上的力道一點點加大。
王滇虛虛地攥著他的手腕,盡管呼吸愈發艱難,神情卻依舊淡定,像是篤定了梁燁不會將他怎麽樣。
梁燁眼中的憤怒更盛,下頜緊繃,蒼白頹靡裡殺意彌漫。
王滇皺起了眉,剛要抬手,脖子上的力道卻忽然一松,梁燁白著張臉,垂下眼睛慢條斯理地摸了摸他的脖子。
王滇伸手扶住了他的腰,目光由下及上掃過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膚,瘋狂又荒唐的記憶尚且新鮮,事實上半個時辰前在浴池他又按著人不管不顧要了好幾次,當時他也是跟梁燁說“起來去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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