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鹿還以為他是不相信,很真誠地對薑亦鞠了一躬,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這些年怎麽會就像著了魔似的纏著你,帶給你很多困擾,真的很抱歉。請放心,以後不會了。”
薑亦的目光落在商鹿身上打量了好幾遍,他的表情有變化,最後卻還是歸於淡漠,道:“好,你說的。”
他有些生氣,也不再在這裡多待,轉身便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來都來了,中途離場容易犯忌諱,所以薑亦並沒有離開,而是準備出去透口氣,等正式開始再回來。
商鹿輕松了一口氣, 目光還是習慣性地跟隨著薑亦的背影。
“喂。”遲宴單手搭在商鹿肩膀上, 跟著一起盯著薑亦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我問你,你到底喜歡他什麽啊?”
他又到底哪裡輸給薑亦了。
商鹿:“你不懂。”
遲宴的眉毛高高揚了起來:“你不說怎麽知道我不懂?”
看著遲宴似乎很想知道,商鹿想了想覺得也不是什麽不能說的事,便道:“好吧,告訴你。”
商鹿端了一杯熱茶,捧著小口喝著,才慢慢說了那些過往。
說她被關禁閉的那段時間,說薑亦給她帶的牛奶餅乾,還有陪她寫的紙條聊天,以及她每天都要抱著玩偶才能入睡。
最後,商鹿又說:“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想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不過現在我長大了,我也想明白了,感激並不代表喜歡,所以就到這裡為止了。”
許久,商鹿都沒有等到遲宴的回應,有些疑惑抬頭看了過去。
少年沒什麽表情,又或者是在拚命壓抑著某種情緒。
他開口,聲音都有些說不出的沙啞,問道:“你確定那個小男孩是他嗎?”
商鹿想也不想便回答:“那段時間只有他來家裡了,而且我問過他,他沒否認。”
當天,賓客們都在討論商岸的葬禮結束後發生了兩件怪事。
遲家小少爺和薑家的小少爺,兩家寶貝似的獨苗苗在院子裡大打出手。
這其中還有遲父的功勞,因為他發現自己兒子在打架上絕對穩贏,便攔住了想要勸架的其它人,嚴肅道:“薑家的人不在這裡,小輩的事我們插手倒是像我們遲家欺負人。”
所以最後,薑亦鼻青臉腫已經快沒個人樣,而遲宴只是在揍薑亦的時候打偏了一拳,手背被石頭劃破了道口子,除此之外什麽事也沒有。
正當所有的賓客們都以為這場“熱鬧”看完了之後,卻突然又聽見樓上傳來了哀嚎聲。
隨即,兩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都捂著臉跑了下來,一邊跑一邊喊道:“商慕!商慕瘋了!”
過了兩分鍾。
商慕和另一個同樣臉上已經掛彩走路一瘸一拐的少年一起下了樓,當然他自己看起來也很狼狽,沒好到哪去。
門口站著負傷的薑亦和沒什麽表情的遲宴,屋內又站著這幾個一看也是被揍過的,場面突然有些詭異起來,賓客們一個個都不知道該不該離開。
阮音走過來拉著商鹿的手,告訴她:“別害怕,相信你哥哥。”
也有人注意到了,屋內這場鬥毆的三位受害者似乎都是商家的旁支兄弟。
其中站在商慕身邊年紀最小的那一個踉蹌著腳步倉促向父親跑去,求助道:“爸!他打我!還打了哥哥們!”
商慕簡直就像個瘋子似的,動起手來完全不知輕重,嚇得他們三個人都不敢還手,隻想著盡量躲避。
被求助的這位也算是商慕的叔叔,皺眉問道:“小慕啊,這是怎麽回事?這都是你的堂兄弟啊, 你想幹什麽?”
其它賓客也顧不上看院子裡薑亦和遲宴的熱鬧了, 畢竟那是1V1,這裡面可是1V3啊,而且看起來還是商慕贏了?
就連遲宴也沒再管薑亦,從窗戶裡探進頭來跟著看熱鬧。
商慕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碎裂到無法修複的懷表,道:“我本來只是好意請三位堂兄弟上去喝杯茶,沒想到兩分鍾,他們就弄毀了我父親最重要的遺物,但是他們沒有人願意承認,所以……”
有些話他不用說完,賓客們可以自己腦補。
“在人家父親的葬禮弄毀遺物,這也太過分了吧。”
“別說這孩子了,換我我也動手。”
“這兄妹也是可憐啊,哪家的手這麽欠,這也太過分了吧。”
挨打的三個少年自然不服氣,一個個爭著想要解釋,喊道:“他撒謊!我們根本沒碰那塊表,他是故意的!他就是在報復我們!”
“是嗎?”商慕看向他,問道:“我報復你們,是你們做錯什麽事情了嗎?”
被商慕這樣的眼神盯著,三個人一瞬間都像是熄了火。
他們能怎麽回答?
商慕動手之前隻說了一句“你們欺負過我妹妹”,都已經挨過打了,這件事細扒下去他們也不佔理,還不如就這樣結束了。
其中年紀最大的那個松了口,道:“可能是我們誰沒注意,我們不是故意的。”
三個人都被自己家長摁著頭給商慕道歉,然後狼狽帶走了。
商鹿的目光看著商慕手中那塊表,抿了抿唇。
父親沒有那塊表,那就是商慕自己的表。
商慕是刻意這麽做的。
就在此刻,阮音看向商慕,問道:“沒有什麽話想和妹妹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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