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完全不同。如果最後選中你,我會帶你親眼去看看那樣的孩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雖然是一部群像劇,但是主敘述視角還是在么女的身上,相對來說這個角色也是串聯起這一整部劇的主線,戲份也是最重的。
宋澤謙給商鹿一個星期的時間做準備,然後再試鏡。
商鹿喜歡這個劇本裡的任何一個角色,很快便熟讀劇本,開始全心全意練習表演。
*
與此同時,商家。
青年坐在堆著雜貨的黑暗屋子裡,閉著眼睛緊抿著唇。
事情還要從五天前說起。
因為他沒有成功帶商鹿回家,父親震怒,一如既往要拿棍子打他。
而這一次,商慕卻伸手握住了那要從空中落下的棍子,他似有幾分迷茫問道:“為什麽從小到大,永遠是妹妹做了讓你不滿意的事情,可受到責罰的卻是我。”
“問這種無聊的廢話做什麽?要怪就怪你這張臉和你的母親毫無相似之處。”商父回答這話時神色冷漠,有幾分厭惡看著自己的兒子:“作為哥哥教育妹妹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妹妹犯錯你受到一點懲罰也是應該的,這才能讓你更好的記住教訓。”
商父說著,就要再次舉起棍子。
可是商慕依舊沒有松開手,他眼底神色複雜,似鼓足了畢生勇氣,聲音堅定問道:“可是妹妹真的有錯嗎?我又有錯嗎?”
商父被他這種反抗對舉動氣得猛烈咳嗽起來,單手支撐在桌面上,彎著腰,似要把肺都快咳出來了。
商慕還是站起身,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雙手遞了過去。
商父接過手帕捂住了口鼻,咳嗽了半天才緩過來。
商慕垂下眸子,他看見了那張手帕中沾染的鮮血。
父親的身體這幾年愈發不好,可卻又對此嚴格保密,不向外界透露任何消息,包括他這個親生兒子。
此刻,商父冷笑著看著商慕:“我是你們的父親,我說你們有錯,還輪到你質疑不成?既然你為替妹妹挨打感到不甘,好啊,那我不打你了,你就和你妹妹一樣去那間屋子裡待著吧,這樣你應該總就覺得公平了吧。”
所以他就同樣被關進了這間屋子。
只有一扇窗戶,可窗戶卻已經被木板封死。
屋內的燈被刻意拆除,整個世界只有一片黑暗。
他是一個成年人,只在這裡待了五天,就覺得情緒到了近乎崩潰的邊緣。
看不見日夜,只能靠一日三餐來判斷時間流逝。
他突然想到了商鹿。
那麽小的一個孩子,被關在這樣的一個房間,該是多麽的孤獨無助。
她應該在那段時間哭過很多次吧,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安慰她。
那一個星期,她到底該有多麽難熬。
怪不得之後她性子似乎乖巧了許多,卻又矛盾地變得比以前更喜歡說話,甚至到他覺得吵的地步。
她每一次怯生生地喊他哥哥,費盡心思找那些他看來無聊至極的話題。
是因為在這裡太孤獨了嗎?才會在出去之後愈發想和人溝通,迫切希望得到外界的回應。
可他呢?
他從來沒有給過她想要的回應,一次也沒有。
商鹿參加的綜藝他最近也都看了。
“我以前也挺喜歡看螞蟻的。”
“因為小時候家裡沒有人和我說話,我很無聊,就只能去找螞蟻說話啦。”
這兩句話已然快變成了他的夢魘。
商慕又想起了上一次見面。
她說她是有點恨他的,可最後又還是和他說了沒關系。
他很清楚,那不是原諒,是算了。
原來這裡的每一天都這麽難熬啊,並不像他小時候認為的那樣只是待在一個房間裡就好了。
他曾經羨慕的,也同樣是另一種刑罰。
只是他遭受的是身體上的疼痛,而她經歷的是心理上的摧殘。
他能做點什麽呢?
他必須做點什麽。
他知道一個秘密。
父親之所以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是因為他和母親有一個承諾。
母親死前說過:“你要等到最少五十歲才能來見我,我在懷上這個孩子前有給你準備一封信,要到很多年後才會寄給你,你要等到那封信。”
父親含淚點頭答應。
可是商慕知道,那封信其實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母親想給父親一個活下去的念想。
而距離父親五十歲的生日,只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了。
他會讓父親收到那封信的。
*
兩天后。
清晨,在看見遲宴給自己前一天半夜發的朋友圈點了讚之後,商鹿便去敲響了遲宴的家門。
遲宴看起來也是熬了個大夜,頭髮難得亂糟糟的,被壓得翹起,嘴裡叼著個牙刷,微眯著眼看她,問道:“……你家還是我家?”
商鹿習慣性回答:“我家。”
然後她就看著遲宴去洗手間吐了牙膏泡沫便走向了自己家,拿冷水洗了把臉之後,便習慣性伸手去拿圍裙,問道:“吃什麽?”
商鹿:“……”
不,她真的不是來喊遲宴做早餐的。
尤其是在遲宴一副還沒睡醒的表情下,她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壓榨員工的無良資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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