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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姒渾身無法控制地顫抖了起來,眼淚更是跟不要錢一樣往下落去。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動了動腳似乎想要衝上前扇對方一巴掌的樣子,但不知道為什麼全都就是動不了,雙手微微有些顫抖,又再次握緊。
「我不會去的,不可能,我不會這麼做的,我不會的,我不答應……江承亦,你混蛋!」
越吼容姒的眼淚就流得越發的洶湧,江承亦的聲音也在她的眼前成了模糊的一片,叫她怎麼都看不清。
看著容姒這副表情,江承亦也跟著皺了皺眉,壓下心頭略微的不適,腦中回想的卻是剛剛林以柔的那通電話。
她想起過去的事來了,除了他哥,幾乎什麼事情都想起來了,現在就要回國了,她感激他去的那一趟,不然恐怕一輩子她都想不起以前的種種來,說想要回來請他吃飯,再見一見這邊的人和物。
至於她的未婚夫江承銘,則沒有一點印象,他就知道他的機會來了,他當時就激動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可他哥始終都是個妨礙,只要他看見容姒,長相和以柔那麼相似的容姒……
一個計劃便在他的腦海中形成了,只是這個計劃需要容姒的高度配合,這才有了剛剛的那段話。
林以柔的性子有多剛烈,潔癖又有多嚴重,他不是不知道,只要容姒去江承銘的身邊,用她那張與以柔極為相似的臉去贏得他哥的心,就算無法使他哥愛上她,光有床照也是可以的,有了那些東西,以柔面對江承銘的時候,就會永遠忘不了對方找了一個與她相似的替身的事情,兩人還怎麼在一起?
而容姒……
到時候他自會幫她的弟弟治好病,甚至還會給她一筆錢,一筆能讓她後半生都不需要發愁的錢。
「你必須答應……」江承亦上前一步,抬手就輕輕掐住了容姒的脖頸,拉到自己的面前來,「你別忘了,你弟弟還需要我的幫助,他還在我手上,若是你乖乖地去了,我一個開心就肯定會繼續幫他治療下去,甚至事成之後,再給你們姐弟倆一筆錢找個地方安居樂業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你若是不答應,我可就不能保證我到底會做出什麼事來了……」
聞言,容姒哭聲霎時一停,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地抬起頭來,「你……你……」
「這是一筆極好的買賣不是嗎?」江承亦笑著說道。
容姒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面前的人甚至都有些認不出來了,好陌生,這人好陌生……
退了兩步,她轉身就開始往房間跑去。
「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好好考慮一下,明早給我答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讓我喜歡的答案。」
江承亦冷淡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若說之前他還想著和容姒進一步發展的話,而現在以柔回來了,這種想法便完全湮滅殆盡了,他從年少時一直愛慕的人,他心底最深處的執念,唯有林以柔這個人才能填補。
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
聞言,容姒往前的腳步一頓,抬起手狠狠地擦了下又往下掉的眼淚,「理由,我想要問你這麼做的理由。」
江承亦抬起頭看了一眼被夕陽的餘暉照射到的容姒單薄蕭瑟的背影,眉頭一皺,「以柔回來了……」
「呵,所以我礙眼了是嗎?覺得我礙眼我大可以離開,你為什麼……」
「……他是我哥的未婚妻。」
「未婚妻?」容姒怔了下,「呵呵,難怪,難怪……我明白了……」
她抬手再次擦掉眼睛沁出的淚,站了一會才轉身看向江承亦,聲音帶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不用明天了,我現在就可以答覆你,我,答應了……」
女人的眼裡一片死寂,卻沒有再流下淚來,眼神似乎有些不聚焦,聲音也平淡無比,「想讓我去爬床,我希望你至少將一些最基本的資料給我,他的喜好,他的行程。然後,明天我要見我弟弟,否則一切免談。」
聽容姒竟然這麼快就點頭答應了,江承亦竟然莫名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口掠過一陣不舒服,他忽視了這種感覺,點了點頭,「好。」
「一個月,希望到時候你能交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
江承亦微笑了下,看著容姒紅腫的眼,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了下。
「呵……」容姒淡笑了一聲,轉身就往房間緩緩走去。
這個夜晚算是容姒來到江承亦的家中,兩人分開睡的第一個晚上。
半夜江承亦習慣性地摸向一側,卻直接就撈了個空,整個人立刻驚醒了過來,然後突然響起容姒今晚好像睡在了隔壁。
他睜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一片漆黑一會後,又突然笑了下。
不過就是個替身罷了,正主都回來了,替身他自然是不需要了,能給自己發揮出最大的作用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麼想著,他開機直接就看見了他在小農場偷拍的林以柔的照片,照片上林以柔正對著陽光笑得燦爛,使得江承亦心中一定,便再次閉上眼睡了過去。
他愛的是林以柔,從來都是。
第二日,容姒在被江承亦帶著去見了自己的弟弟。
容姒的弟弟姓容名正,雖然已經上初中了,但因為自小心臟就不怎麼好,一直長得很瘦弱,個子也不怎麼高,穿著寬大的病服看上去空蕩蕩的,但卻在看見自家姐姐還是很開心的,一直拉著她說這說那,還承亦哥哥前承亦哥哥后的喊著江承亦。
畢竟這個男人不僅僅是容姒的天神,也是他的,沒有江承亦,他現在恐怕就活不了了。
幾乎相處了一下午,臨傍晚的時候,兩人才離開了這個私立醫院。
回去的路上,容姒基本都沉浸在了江承銘的資料當中,根本既沒有說話的意思,車內安靜的詭異,江承亦都有些不適應了,畢竟他們兩人從來都是容姒開口說的比較多,現在她一安靜下來了,還真有些奇怪。
等容姒終於看完了資料,才終於緩緩抬起頭來,也沒有看江承亦,反而轉頭看向了窗外,「這一個月我住在哪裡?」
「我的別墅,你還想住哪裡不成?」
「就在這裡停車吧!」
容姒看著不遠處珠光寶氣已經亮起來的招牌。
「這裡?你要做什麼?」
聞言,容姒轉頭靜靜地看著他,良久才輕笑了一聲,「當然是做你想要我做的事情了……」
「現在?」江承亦有些詫異,然後他就看到了就看到了江承銘的車突然從遠方駛了過來,眼睛瞬間眯了眯。
「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你……」
話還未說出口,他的手機竟然再次響了起來。
「小柔!」
他驚喜地喊道。
容姒立刻閉了閉眼從拉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只因為她真的再也忍受不了江承亦的區別對待了,一下車就往前快速走去。
「容……」
「怎麼了嗎?」另一頭的林以柔笑著問道,「我明早九點半的飛機票,你有時間過來接我嗎?嗯,秦易會跟我一起回來的!」
「九點半?行,當然可以了……」
而容姒在進了珠光寶氣之後,立刻就找到了蘇麗麗,一看見她便立刻崩潰地大哭了起來。
「麗麗……」
「小姒,小姒你怎麼了?」
「麗麗,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我沒有辦法了,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找不到人幫忙,只能過來求求你……」
「到底怎麼了?」
「我……我弟弟生病了……很嚴重的病,現在需要很多很多的錢醫院才答應動手術,否則活不了幾年,我就這麼一個弟弟,我不能看著他跟爸爸媽媽一樣離開我!」
容姒邊哭邊擦著眼淚,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來。
「我……我這邊這幾年一共攢了五萬,五萬夠不夠,我還有很多要好的小姐妹,我去跟他們借,你別膽心,別擔心,肯定有法子,肯定有辦法的!」
「手術費要一百六十萬,我……我……我想……我還是處、女……我想……」
容姒說著就咬緊了嘴唇,雙手攥得緊緊的。
原劇情當中的容姒雖然也同樣找了蘇麗麗幫忙,但卻因為什麼都不懂,直接在這珠光寶氣里被人整整吃了兩個禮拜的嫩豆腐才見到了江承銘,她不是不知道處、女在這麼個行業是值錢的,可惜她早就已經和江承亦睡過了,根本無法奇貨可居。劇情到了後來,江承銘之所以不和她結婚,想來與她之前的職業也是有一定關係的。
而容姒就不一樣了,找系統做一下弊,什麼解決不了。
她可沒心情和一些小嘍啰們虛以委蛇,她一來就是為了江承銘。
蘇麗麗在聽到她這麼說完之後,轉身就從小包里拿出了根煙點上了,用力吸了口,又吐了出來。
「小姒……這一行你一踏進來恐怕就很難清清白白地生活了……」
她緊緊皺了皺眉,來回打量了下容姒的清純的小臉。
「……不過,或許我們可以走另一條路……」
恨她這麼個玩弄他感情的女人,恨她這麼心計深沉的女人,恨她這麼個虛情假意的女人。
容姒一把扯掉自己已經散開的頭紗,之前盤好的頭髮也跟著傾瀉而下,在眾人驚異的眼神之中,緩緩走了出來,因為嗓子不適,又輕咳了兩聲,「承銘,我希望你能弄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不要衝動,我可以解釋,只要你願意聽,我可以將之前的一切都解釋清楚,只要你想聽,你現在這樣的舉動不僅讓我難堪,也對林以柔不公平,你……」
「閉嘴!」
容姒接下來的話全都叫江承銘的這兩個冰冷的字打斷了,他緩緩直起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覺得自己現在的舉動有些幼稚了,還是想到了其他,轉身面向容姒站直了身子,「解釋?呵呵,我只想問一句,容姒,那個文件袋裡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麼說著,江承銘的眼眶竟然又跟著紅了起來,說出來的話都帶了些許顫音。
「是真的,不過……」
「你自己都親口承認是真的,我還需要聽你什麼解釋?容姒,我們完了,我告訴你,我們完了,什麼狗屁的結婚,什麼狗屁的誓言,我們……」
他剩餘的話還沒有說完,容姒幾步上前,一巴掌就扇在了對方的臉上,最恨這種人家重點的話都還沒說出來就開始逼逼逼個沒停的人了,你生氣,你難受,你傷心,行,她可以理解,但能不能讓她把話說完,聽完她的重點再開始逼逼。
而被容姒重重扇了一巴掌的江承銘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還未抬起頭就聽見容姒冷靜的聲音傳來。
「是,我的確承認那是真的,但要這其中我是有苦衷的,我的弟弟生病了,那時候承亦主動過來幫忙,我也是跟他在一起后……」
「我願意!」
容姒的話還未完全到重點,莫名覺得有些心慌的林以柔忽然就上前拉住了江承銘的手,急切地說道,她不敢看容姒的表情,也不敢看其他圍觀人的模樣,一雙眼睛只是認真地看向江承銘。
她甚至都不敢讓容姒將話都說完,這是她唯一一次機會了,她喜歡江承銘喜歡了這麼久,她什麼事情都可以為他去做,她付出了那麼多,怎麼能一次失憶一次失蹤就全都磨滅了呢?明明自己就是睡了一覺的功夫,怎麼醒來之後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就不是自己的了呢,容姒也不過只是佔了一個跟她長相相似的便宜,她努力了那麼多年,竟然被這樣一個人輕而易舉地奪走了自己的果實。
是她一直在努力吸引江承銘的注意,是她因為愛江承銘努力了這麼久,憑什麼一個長相相似的女人一個月的相處就輕易抹去了自己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憑什麼,憑什麼!
林以柔緊緊抓住江承銘的手臂,就像是抓住了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她不能沒有承銘,沒了他,她就感覺自己的前十年仿若虛度,她不甘心!
「我願意。」
林以柔又重複了一遍,容姒的話應聲而停,倒是秦易不敢相信地一把拉住林以柔的手臂,「以柔你在說什麼?江承銘分明就是在跟容姒賭氣,你這樣答應了他以後也不會幸福的……」
「不用你管!」
林以柔猛地甩開對方的手臂,轉頭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眼淚瞬間就盈滿了眼眶,她將自己的自尊,將自己的臉皮,將她的所有都丟到地上,她就只想拼這一回。
「承銘,我說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
林以柔轉頭看向江承銘,眼淚不自覺地便掉落了下來,死死拉住對方的手臂,不敢有絲毫放鬆。
林以柔,你臭不要臉,死纏爛打的樣子可真難看。
她在心裡這麼跟自己說道。
可是怎麼辦呢?十年的感情,她不想放手,不甘放手,不能放手!
聽到她這樣的話,周遭人瞬間一靜,就連容姒也沒有再解釋下去。
江承銘看著林以柔這麼一副淚流滿面的樣子,不得不說,他真的有被此刻的她震撼到,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以往兩人相處的種種,似乎他們兩人在一起永遠都是以柔在遷就他,在順著他,在勇敢地追逐著他的腳步。
不像他和容姒,對方會跟他撒嬌,會跟他胡攪蠻纏,甚至各種道理能將他說的暈暈乎乎,最後不得不對她妥協,卻始終甘之如飴。
江承銘又轉頭看了眼容姒,卻見對方一直面無表情,同時感覺以柔抓住他手臂的手又緊了緊。
他跟容姒對視著,一個多月來相處的種種和那些資料上顯示的一切在他的腦海之中互相交纏著。
其實他不是恨對方一直在欺他瞞他,也不是在恨對方一直處心積慮的接近他,甚至讓他愛上她。
而是他怕了,他江承銘就是個膽小鬼,他怕對方一直以來從沒有愛過她,一直都在虛情假意,為了自己的目的而跟他虛情假意,這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或許跟以柔在一起了他才會慢慢忘記容姒,或許他這一個多月來都是錯覺,他愛的從來都是以柔,而不是面前這個容姒,或許……
江承銘的眼睛急速地閃爍這,容姒原本還想著不論如何都解釋的心情一下就懈怠了下來,甚至再也提不起一點力氣去說上一句話,就這麼默默地看著下方所有的人,然後聽見江承銘低低的一聲好字,隨後轉身抱住林以柔,一下就吻在了對方的唇上,也是這個時候,容姒才略微皺了下眉。
到底曲終人散,原先熱熱鬧鬧的結婚現場一下就空蕩了下來,容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婚紗,之前江承銘的誇獎還在他的耳邊迴響。
「江太太你就像是把整片星空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樣……」
「那麼就謝謝江先生那麼辛苦地捉星星了!」
一滴淚順著眼眶落進白色的裙擺之中,容姒緩緩蹲了下來。
竟然下意識地便想起自己在現實世界早死的爹媽來,早年間容姒的家中也算是一個美滿幸福的三口之家,父母雖然因為非常相愛而忽略了她,但她也沒覺得有什麼,比起她的好朋友爸爸時而不時就被她媽捉姦好的太多了。
容姒父母的感情真的是屬於那種旁若無人,生死相隨的那種。
原本容姒以為什麼至死不渝,生死相依只會是影視劇裡頭才會發生,卻不想她的爸媽給她上了一場生動的教學。
容姒爸爸癌症查出來的時候,也不過才30歲,十分年輕的年紀,卻已經是癌症晚期,那時候她和她媽就跟天要塌下來似的,她媽一直都不肯接受這個事實,各種民間偏方,國內外名醫都試遍了,甚至連深山老道的符水都求過,最後她的父親還是免不了一死,也就在她父親死的當晚,她母親自己的丈夫穿好衣服,給自己也化了個精緻妝之後,也一起跟著走了。
僅僅留給半夜蘇醒過來的六歲的小容姒那個時候她甚至都看不明白的信,就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的身體漸漸冰冷。
長大后那封信,容姒倒背如流。
「容姒,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深愛你的父親,沒有他,我的人生也將不再具備任何意義,容姒,對不起,是媽媽對不起你,你就當沒有我這個母親吧,對不起……」
哇,多麼刻骨的愛情!
連容姒自己都要被感動了好嗎?
不過還好,他們走歸走,還給她留了車子房子和存款,總不至於讓她流落街頭,也讓她健康地長大了,只不過她從此之後好像感情略微有些缺失了。
她不信所謂的愛情,又深信愛情,所以每一場戀愛都是她的一次嘗試。
而在這個世界,跟江承銘的嘗試她失敗了。
失敗就失敗吧,反正也都已經習慣了。
問她恨不恨她的父母,說實在,她不恨,一點也不恨,甚至還希望那兩人下輩子也能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你哭了?」
也就在這時,容姒的耳邊忽然想起這麼一個聲音。
她抬起頭,眼中卻沒有一滴淚水,反而沖著面前的人笑了笑。
「秦易,這下你可算是滿意了吧?我這心機深沉,厚顏無恥的女人可算是遭報應,丟大人了,竟然在婚禮現場被人給甩了,准老公跟別的女人跑了,有沒有覺得大快人心?嗯?」
容姒看見還等在她身旁的秦易,輕笑了一聲笑問道。
「你沒哭?」
「怎麼?還非要看我痛苦流涕,痛不欲生,你才開心?你還有沒有人性啊?行,想看我哭也行,我馬上就能哭出來!」
「哎,別別,你沒哭就算了,以後我只是希望你好自為之……」
「共勉。」
說完,容姒便從他的身邊往外走了出去。
「還有……」秦易猶豫了下還是喊了出來,「不管你信不信,我並沒有將你的事情說出去,以柔能知道完全就是個意外……」
聞言,容姒並沒有回頭,也沒有停頓的意思,繼續拖著自己的婚紗往外走去。
「所以,抱歉!非常抱歉!我也想不到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聞言,已經快要走到門口的容姒笑了笑,腳下依舊不停,既然抱歉,那乾脆將你代表的那62枚金幣送上門就好,她現在也沒別的要求了。
見容姒一直不回頭,秦易又皺了皺眉,快步跑到後頭的停車場將自己的車子開了出來,想著順便送這女人一趟,畢竟她雖然人品惡劣,但弄成現在這樣也有自己的責任,卻不想車剛開出來她就不見了蹤影。
秦易開車圍繞著婚禮現場兜了好幾圈都沒看到她人,最後只好無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