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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和危險的神明談戀愛 - 第41章 石佛字體大小: A+
     
    鉑吟:“……”

     他也是有常識的, 做義工, 本來就沒有工資。

     他對穿什麽其實不是很在意,至少要比之前的清掃獸舍好很多。

     鬱折虹看鉑吟一絲不苟地拉上拉鏈,戴上了帽子, 頭頂上有個紅色的鳥喙,又是想笑又是覺得鉑老師任他欺負好像小可憐, 說:“沒關系的,這樣小孩子們都會喜歡你的。”

     鬱折虹看著鉑吟外套的粉毛尾巴,有點手癢,伸手揪了一下。

     鉑吟看了他一眼, 按住了他的手, “我不需要他們喜歡。”

     鬱折虹頭上也有兩個夢貘的耳朵, 隨著他動作一晃一晃的。鉑吟盯了一會兒, 伸手捏了下,又淡然地放開。

     鬱折虹感到頭上觸感:“……?”

     他說,“鉑老師,你口嫌體正直。”

     鉑吟神色自若,不理他。

     他們果然很受小孩子喜歡, 大人也對帥哥組合格外寬容, 二人在每個區域門口講解、帶領遊客,都收到了熱烈歡迎。

     只不過鉑吟不是自己講的, 他讓白鴞站在自己肩膀上,使用語音播報。為了偽裝不是欽涅斯的機械白鴞,它也穿上了一個小一號的粉毛畢方披風。

     鬱折虹對小孩子觀感泛泛, 但是注意到有個小男孩很特別。他穿著紅色T恤,生得非常漂亮,但卻坐著一架木頭輪椅,是一個人來的,身邊沒有家長。被工作人員詢問了也不說話,隻冷冷看著別人,拿著自己的卡排隊。

     他的卡是成人卡,有些種族就是外表小,於是工作人員也沒有多追究。

     鉑吟同樣注意到了這個小男孩,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

     一上午就這麽過去了,中午,二人和童司機呂會長一起吃午飯。童欣然說到做到,直接帶了一個廚師過來,用靈魚做了鮮魚膾,香飄十裡。

     呂哲哲:“你抽過靈火之後,我的樹恢復不錯。應該再抽一次,它就能痊愈了。過幾天義工結束,你有空嗎?”

     她對鬱折虹敬了一杯梅子酒。

     “有的。”鬱折虹隻第一次見面時誤打誤撞治過一次,沒想到那棵樹生命力這麽頑強,只需要再治一次就好了。

     席間談話,呂哲哲雖然不笑,但鬱折虹看見她的心全是高興的顏色。飯吃到一半,鬱折虹悄悄對童欣然附耳:“童大叔,我問你個問題。”

     童欣然:“嗯?”

     鬱折虹:“這個問題我覺得問女士不太好,所以隻好問你了。你們變人形之前……”

     但他話還沒說完,外面一個工作人員就開門說:“鹿小姐兔小姐!剛剛園裡接到警報說可能有遊客失蹤了,園長喊我們集合!”

     鹿小姐和兔小姐皆是一愣,工作人員行色匆匆,跑得汗都出來了,顯然很是慌張。

     包廂裡安靜下來,都看過去。

     呂哲哲眉頭一皺,放下筷子嚴肅道:“你冷靜點,詳細說說,說重點。”

     工作人員也認識妖協分局會長,被她語氣嚇得一愣。

     鬱折虹問:“我們需不需要回避一下?”

     “……不需要,”工作人員搖搖頭,喪氣說,“反正現在好多遊客也都知道了。我給你們看照片吧。”

     他調出照片,傳輸到幾人的手機上。只見那照片上顯示的是一個懸崖邊上,懸崖上灑落著血跡。正值秋日,地上的落葉沾染著血色,顯得有些恐怖。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什麽東西遺落在畫面一角。

     “有人在懸崖邊上看到了這一幕,受到了很大驚嚇,已經報警了。但警方一時半會兒過不來,竹渝緊急封閉了整個園區,警方讓我們不要破壞現場。遊客現在也都出不去了,好多人都在鬧了。”

     竹渝動物園資金有限,而且以前沒這麽多人,攝像頭之類的設施建設得不是很完善,那個懸崖邊上更是沒有攝像頭。

     竹渝也不是沒做防禦措施,那周圍都攔著網,立著警示牌子,風景也普普通通,誰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兔小姐耳朵動了下,神色微沉。

     出了這種事,竹渝肯定會受影響。它們才剛剛從網上吸了一波人氣,這也太倒霉了。

     鬱折虹放大照片,仔細看角落裡那個東西,覺得很眼熟。

     那是一個小的木頭手柄,看起來就像……輪椅上的某個部件。

     輪椅?

     “這是不是今天我們遇到的那個男孩子?”鬱折虹脫口而出。

     鉑吟也在看照片,確認道:“是。”

     他蹙了下眉頭。

     神明的神念對天地萬物都有感應,如果一樣東西和自己會有關聯,那麽就會像蜘蛛的網被扯動一樣感覺到波動。這“波動”,也就是他和鬱折虹說的,“動物園裡可能有東西會對他產生影響”。

     在今早看到那個“小孩子”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一瞬微弱的波動。

     “你們知道他是誰?”工作人員聞言,趕緊湊過來。

     鬱折虹就和他說明了情況,他又失望起來:“原來只是見過……”

     鹿小姐:“別泄氣,我們可以在警察來之前問問其他遊客。”

     她和兔小姐都沒吃完飯,直接站起來跟著工作人員出去了。呂哲哲是大妖,有一定的威信力,便也跟著去了。

     飯桌上轉眼少了一半人,童欣然左右看看,拿著魚串串沉默了一會兒,問:“……喻先生,你剛想問我什麽來著?”

     “……”我是在關心你的蛋蛋。鬱折虹也沉默,“沒什麽。”

     一頓飯吃得虎頭蛇尾。鮮魚膾味美,鬱折虹卻吃得沒什麽滋味。

     飯後,山路腳下。

     鬱折虹坐在樹旁看了會兒山路,轉頭問:“鉑老師,那個男孩子是真的失蹤了嗎?”

     他覺得他不像是普通人,雖然外表是個小孩,但氣質分明是成年人,而且拿的也是成年人的卡。坐著輪椅,怎麽會特意翻過欄杆接近懸崖呢?

     當時他就是在這座峰的山路下看見那個男孩的。工作人員那張照片上的懸崖,並不是在這座叫靈君的峰上,而是另一個夢引峰上。

     竹渝靈山一共有八座峰,不乏沒有開發的深山老林,要不是這次遊客多了,可能很久都不會有人看見血跡。

     出事的夢引峰已經封閉了,警察正在一層層擴大搜尋,但據說懸崖底下並沒有人,連血跡都沒有,那個男孩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這個結果更是讓竹渝犯愁。

     靈君峰暫時還沒有封起來,鬱折虹就想來碰碰運氣,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他是妖物,並不是人族。”鉑吟說,“應當不會輕易失蹤。”

     但是它身上有障眼法,隻一眼看不清楚原形是什麽,也不知它有什麽目的。

     鬱折虹:“鉑老師,這會是你預感到的那件事嗎?”

     “我感覺到了一些波動。”鉑吟說,“走吧。”

     ……

     二人順山而上,當然,是穿的正常的衣服而不是毛絨套裝。

     鬱折虹的輪椅是配備著機械爪的,攀爬樓梯不是問題,看起來還挺炫。

     因為剛出了事,山上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不過鬱折虹發現這條石頭的山路應該經常有人打掃的,並不髒,他忽然想起,這座峰上據說有個寺廟,裡面還有僧人,也許可以去問問他們。

     一陣秋風吹過。

     “好像有點冷。”鬱折虹說。山上氣溫低,且靈山風水與別處不太一樣。雖然是十月初,山上的銀杏葉卻已經全黃了。

     鉑吟默不作聲地變出了一件衣服給鬱折虹蓋上。

     鬱折虹抬頭,眨眨眼睛。

     ——如果是以前,鉑吟只會構建一個小氣泡陣,讓裡面溫度變高。披衣服的做法明顯更有人情味一點,鬱折虹想起他昨晚說的話,心臟又開始不聽使喚地砰砰跳了。

     神明想要接近他這個人類,想要更加了解他。自身也會不可避免地,變得更像一個人。如果說從前的鉑吟是拒絕這種變化的,但他現在已經全盤接受了。

     甚至會為此而微笑。

     鬱折虹攏了攏肩上的衣服,嘴角也翹起來。

     石板路上散落著銀杏葉,秋日暖陽高照,四周一片寂靜。這是一種令人很舒服的寂靜,而非死寂,偶爾有鳥啼陣陣。若不是背景在前,這很像一場兩個人旅行中的一個片段。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也確實是一直在進行兩個人的旅行。

     靈君峰海拔很高,二人走了一個多小時,並無收獲。鉑吟也始終沒感覺到靈力的波動。

     石板山路被一根樹根阻攔,無法再前進。旁邊是樹林,裡面有人踩出來的小徑,鬱折虹想走,鉑吟不太讚同地說:“你的輪椅。”

     如果鬱折虹是個正常人,那比這再窄一點的路都沒有關系。但他坐著輪椅,就算輪椅可以代步,也很容易刮擦到樹枝。

     鬱折虹搖搖頭:“我覺得這後面會有收獲。”

     他有直覺。

     鉑吟便不再反對。

     樹林裡落著厚厚的葉子,還有白果。這時候白果還沒開始腐爛,因此味道並不特別難聞。

     這樹林裡視線逼仄,鬱折虹速度變慢,仿佛走得很漫長。然而走過這條小路的最後一個轉彎,眼前卻豁然開朗——

     鬱折虹猝然睜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一尊巨大的石佛。

     銀杏林後竟是一座山壁,山壁旁便是懸崖。石佛一半身在銀杏林中,幾丈開外便是懸崖峭壁,雲山霧海翻騰。清冽的風從崖底吹來,樹葉簌簌而響,滿目招搖。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石佛高逾五十米,低眉垂目,嘴角噙笑,溫柔慈悲地看著通過小徑的來人。它並不新,卻也沒有古舊到龜裂的地步,表面覆蓋著青苔和絨絨的小草。

     銀杏金黃的葉子落在石佛上,宛如一件金線織就的袈裟。

     鬱折虹是畫畫的,在藝術這個行當裡,一通萬通,縱然不懂,也能體會到雕塑的美。

     鉑吟走在鬱折虹前面,他比鬱折虹更先一步看見石佛。身為神族,他的感受與鬱折虹並不一樣,卻同樣有一絲震撼。

     “這尊佛像……居然還沒有完成?”鬱折虹震撼了足足有五六秒,才注意到這是一尊還未完成的佛像。

     有一盞梯子架在山壁上,頂上有坐著個拿工具的僧人。石佛的左半邊眼睛隻雕了粗略雛形,可是剛剛第一眼,兩個人誰都沒看出來。

     那僧人轉過臉來,是個中年的女僧,她笑道:“兩位先生是為今天的案子來的?”

     她雖然穿著僧衣,但沒有叫“施主”,鬱折虹覺得有點好玩,說:“是的。這尊佛像是你雕的嗎?”

     “自然。此像自鑿第一筆以來,已有九十九年。”女僧直接從梯子上躍了下來,落地輕盈如銀杏葉,“我名為憐信,是靈君寺住持。”

     也就是她已經雕了九十九年?

     鬱折虹心裡算了一下,差不多就是靈氣時代剛到的時候,這位憐信僧人就已經在雕石佛了,別人都在想著怎麽修仙,她卻做了九十九年的石匠。

     不愧是神棍。

     就像鉑吟的分神會對某樣事物有感應一樣,在靈氣複蘇後,以往的神棍人群裡也出現了一些真的可以預知小部分未來的人。對此鬱折虹還是比較佩服的,施了個不太標準的禮,問:“那住持,你知道那個失蹤的妖在哪裡嗎?”

     憐信微笑:“要看機緣。”

     鬱折虹:“……”

     這時候應該說什麽?

     他回以微笑。

     找不到線索,本來應該走了,但鬱折虹還是很好奇,“你今天能鑿完嗎?好像只剩最後一點點了。”

     一件歷時九十九年的藝術品即將完成的時刻,他想親眼見證一下。

     憐信卻說:“什麽時候能鑿完,要看這位鉑先生。”

     鬱折虹:“?”

     他一愣,他們都沒自我介紹,憐信怎麽能叫出鉑先生?

     ……她不會,看出他就是機械之神了吧?

     還有,為什麽說要看鉑老師?

     鬱折虹轉頭,才發現原來鉑吟一直在靜靜注視著石佛。

     這是很奇妙的一幕。

     真實存在的神明,和人類所想象出來的神佛,對視之間仿佛時空錯位。

     鉑吟是神族,壽命千年萬年,然而他在這尊比他年輕太多的石佛面前,卻有一種他在被悲憫著的感覺。

     古時工匠,要集合幾十人、幾百人之力,並且花上數十年時間才能雕得出一尊這樣的大佛。

     鉑吟也見過西方的神像,但凡巨大,就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創作。

     這尊大佛上的刀刻斧鑿痕跡卻都是一個人留下的。

     一個人所雕刻的神明,和幾百人雕刻的神明,有什麽不同?

     一個仰視,一個俯視,一雙清淺藍眸,一則慈悲垂目。

     兩個概念上的神明在這一刻目光相接。

     ——也許這樣說很奇怪,但鉑吟確實從這尊佛像中看到了神性。

     並不是他們神族的神性,因為神族本來就沒有統一的氣質。

     而是一種脫胎於人族的、足夠靜默又足夠熱烈的……

     人性。

     “鉑先生,你心裡有人。你已經抓住了一絲機緣,卻還差點什麽。”

     憐信氣場很溫和,說話徐徐緩緩,讓人很容易便靜下心來聽進去。

     她伸出一隻手,攤開手掌,掌心裡橫放著一把小鑿子。

     “我想,這最後的幾筆可以由鉑先生您來完成。”憐信說,“或許鑿完,先生就能想明白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也是我很喜歡的一幕!

     (猜猜小屁孩是誰

     感謝在2020-07-04 23:10:00~2020-07-05 22:33:43期間為我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風輕語 29瓶;竹節香附、修葉 10瓶;krabbit、哈哈哈 3瓶;奶罐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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