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好襯衫摸出一支香煙點燃,我並沒有相對文妖怎麼樣的想法,因為我不想讓自己成為下一個二叔。
俗話說前車之鑒後車之師,人的貪心總是沒有限度的,不管是金錢還是女人都想據為己有,這是人的本性。
曾經我也很羨慕二叔那種處處是家鄉的風流,可我知道人一定要剋制自己的慾望,一生只愛一個女人就足夠了!
如果一個男人就連自己的慾望都無法剋制,那還能做成什麼大事?
「明天你就去準備吧,儘快。」我隨口說了句,故意裝作看不到文妖眼神中的灼熱。
「嗯!」她開心的答應下來,我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曾經我痛恨紋身,我認為那是不入流的標記,可現在卻要成為曾經我痛恨的一種人,只能說時間會改變一切……
以前二叔常說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一切都在改變,包括感情和人心!
人心是無法被左右的但感情卻可以自己選擇,我選擇一生只愛一個人,如果二叔有機會重來的話他也一定會這麼選!
「三明哥哥,你能說說你的曾經嗎?身上那些傷疤都是怎麼來的?」
「不說也罷,真有本事的人都是給別人留下傷疤,受傷實在算不上什麼光彩的事呀!」
我自嘲的調侃一句,心裡滿滿都是苦笑,這一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留下了太多,同樣也是這些傷痛讓我變得愈發強大!
「哥哥,你看我漂亮嗎?」文妖冷不丁問了句,滿臉嬌羞的模樣讓我心裡咯噔一下!
我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以前我見過太多女人這樣的眼神,我也知道這種感覺代表的是什麼!
「漂亮,但你在我眼裡更加可愛!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認你做乾妹妹,如何?」
我話鋒一轉不聲不響的下了個鉤子,我這麼做是要斷了彼此的後路,難保哪天我精蟲上腦會有什麼非分之想!
「乾妹妹?」她一臉詫異的看著我,我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算是小妹吧!沒有血緣關係但我會替你張羅很多,包括以後為你找個好人家,怎麼樣?」
「啊?」文妖明顯有些不情願,可我必須要快刀斬亂麻,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含糊!
「你不願意嗎?你要不願意就算了……」我故作失落的樣子,她立刻就急了。
「我願意啊,一切我都願意聽哥哥的。」
「回頭找時間我讓輝哥準備一下,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熊三明的小妹,從此以後誰也不敢再欺負你!」
「哥哥你真的喜歡我嗎?」
「當然!我喜歡可愛的你,喜歡古靈精怪耍寶的你,能夠有你這樣一個小妹是我的榮幸!」
我把話說的明明白白,我不會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不會因為自己的慾望就斷送掉她的後半生。
其實如果她能夠再成熟一點,她就能明白我這樣的人是不值得託付一生的,不管現在多麼風光早晚有一天都是要還的!
「哦也!哥哥喜歡我就好了,我要去把這個消息告訴所有人!」
「去吧,以後有事就找我,我會盡一切幫你解決!但我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不許欺負別人。」
「當然!哥哥能不能香我一個?就一個好不好嘛!」文妖撒嬌一樣的看著我,語氣讓人骨頭髮麻。
「可以,閉上眼睛!」
此話一出文妖立刻閉上眼睛踮起腳尖,通紅的小臉看上去是那麼的可愛,她在我眼中就像是一條美麗而又危險的『黑蛇』……
我雙手抱著她的小腦袋,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用沒有逾越雷池的方式香了一個。
「這下行了吧?」我有意斷了她這個念頭,我也有意改變彼此之間的相處方式。
「歐耶!好開心!我要去告訴所有人!」文妖一溜煙的跑出去,我無奈的笑了笑。
如果當年二叔能夠拒絕一份情誼,那也許今天的一切都會不同……可惜時間不能倒流人生不能後退。
每個人從出生的一刻就像上了一趟單程火車,不會停站沒有終點,當下車的那一刻就是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
人不能改變時間的列車,但可以在僅有的時間裡活的精彩,活出自我活的明明白白!
離開包間我一眼看到文妖,這小妮子興沖沖的在跟輝子說著什麼,轉頭又賊兮兮的跑出去了。
我絲毫不擔心文妖會對我怎麼樣,我也不擔心她會套路我,因為有些人的眼睛不會騙人。
「老闆,剛才小文說的是真的嗎?你要認她做乾妹妹?」輝子一臉驚訝的看著我,我認真的點了點頭。
「當然!我喜歡她率真的性格,以後我要幫她張羅一個好人家。」
「原來這樣啊,那老文知道了一定很高興的。」輝子明顯鬆了口氣,旁邊的大兵和虎賁也跟著笑了。
「你以為是怎樣?」我故意反問了一句,目光掃過他們三個想歪了的傢伙。
「沒,沒怎樣,沒怎樣。」輝子尷尬的笑了笑,其實這年頭人總習慣把關係想的複雜,缺少了曾經的那種單純。
「裡邊怎麼樣了?」我話鋒一轉問了句,不知道太樹有沒有撬開麗薩的嘴巴。
「沒敢進去啊,一會哭一會笑的,聽著怪滲人的。」
「我進去看看,你們在外邊等一下。」
我不讓其他人進去是不想讓他們看到什麼,也是想給二叔曾經深愛的女人留一點面子。
進入包房我立刻關門,麗薩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兩隻腳丫暴露在空氣中,臉上的妝容哭花了看起來像是熊貓一樣。
太樹撕開了麗薩腳上的絲襪,看起來足夠粗暴的!仔細一看其他衣服都完好無損,我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老闆。」太樹放下手裡的東西跑過來,剛才她好像是在撓麗薩腳心……
「怎麼樣了?有沒有得到些什麼?」我小聲問了句,看著麗薩六神無主的躺在沙發上,儼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這女人剛開始死活不肯開口,後來禿嚕了一些,老闆你看看這個。」
太樹說著遞過來一張身份證,上邊清楚寫著張麗薩的名字,照片和本人是一樣的,居住地址在廣東。
「這是假的。」我毫不猶豫的把身份證折斷,隨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假的?」
「她應該是姓莫,你再好好問問吧。」我意味深長的說了句,一張假身份證很容易就能得到。
「行!還有就是她身上發現了不少小零碎的東西,老闆你看看嗎?」
「什麼東西?」我平靜的問了句,在旁邊桌子上除了麗薩的風衣外套就沒別的了。
「針孔攝像機和錄音紐扣。」
「在哪?」我立刻警惕起來,這些東西可不會出現在一個心理醫生的身上!
太樹遞過來一枚風衣紐扣,上邊有一個針眼,在立領風衣後邊連接著一根電線。
「這是衣服夾層里的東西,領口裡藏著的錄音別針。」
「這個你都能找出來?」我驚訝的問了句,瞬間掃光了剛才心裡的失望。
「她自己說的,她說她是吃白面兒飯的鷹,還說她認識熊九東……」
一聽這話我心裡咯噔一下,白面兒飯是一句江湖黑話代表一號,鷹也是一句黑話代表鷹犬!
「她感概有沒有要求見我?」
「一直都在要求,我沒有搭理她。」
「很好,沒想到撓腳心竟然能有如此威力。」
「老闆你看著,我給你演示一下。」說著太樹就湊到麗薩旁邊,手裡拿了根小棍開始撓腳心……
頓時麗薩就像過了電一樣全身哆嗦,臉上笑著卻感覺那麼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