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動摸出一直香煙遞過去,我能明白輝子這麼做的用心,我也能理解他。
其實換做我是他的話也一定會這麼選……因為這才是仗義和負責!
為朋友的飯碗負責是一種態度,哪怕輝子這麼干對我沒有好處,可我從心裡還是服他!
以前二叔常說真正的爺們就要有原則有擔當,別管碰見啥事也別管碰見啥人,做人都要守規矩講良心。
「輝哥,你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啊。」我笑著調侃一句,輝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嘿嘿,我說實話老闆你別生氣啊。」
「這怎麼會呢?我就喜歡輝哥的真性情,明人不做暗事!」
如果輝子不是這個性格,那也許我就不會一直都用他,更不會交下他這個朋友。
在這個社會中一味的阿諛奉承並不能讓人刮目相看,因為這個世界上陽奉陰違的人大有人在,反而很少能見真性情。
其實輝子這個性格在哪裡也不受待見,因為他從不站在老闆的利益角度考慮問題……但是他站在朋友角度考慮問題能贏得更多的朋友,大部分人都願意跟輝子這樣的人做朋友。
「對了輝哥,剛才的太樹和老蓋有啥其他想法嗎?」我很隱晦的問了句,車馬炮還差個金主湊成一盤棋,這事我得問的明明白白。
「沒啥想法啊,就是尋思老闆要有不好搞的賬目,儘管讓太樹去搞一搞,那小子整人的花樣多了去了!那手段,嘖嘖!」
輝子一說我立刻來了好奇心,剛才只說收賬喝酒可沒說整人的花樣啊,這才是我想要的重點啊!
「噢?剛才怎麼不說啊?這可是一個優點啊!」我心說整人看似簡單,可要沒兩把刷子還真整不出那麼多的花樣。
以前在老家我見過高炮整人的手段,一般人還真下不去手,幹這一行必須要有一副鐵石心腸,要不然早晚都得完蛋。
「實不相瞞,別看這小子平時人五人六的,整人他可是真能狠下心也能下得去手!」
輝子一番話說的我很心動,我手裡一直都缺這麼個人,懂得如何變著花樣整人的傢伙!
大兵和虎賁都是好手,可他們整人的那一套都是審訊,平日里他們不用這一套來收拾人,我也不願意讓他們做太多沾血的事兒。
「太樹可是一個人才啊,輝哥你得好好給我留著,以後早晚能用得上!」
「那是必須的必啊!妥妥的妥啊!」輝子一邊說一邊拍胸脯,我擺擺手示意他別激動。
「那個老蓋呢?他還有啥藏著掖著沒跟我禿嚕的嗎?」我好奇的問了句,說不定也是個有花樣的人。
「老蓋是個騷包,這傢伙除了眼睛毒就沒別的了,都是人才可都栽在賭博上面了。」
一聽這話我心說得了,眼睛毒也算一個特長,雖然我見多識廣可身邊多一雙眼睛總是好的。
「所有一切全都委託給輝哥,還是那句話……你懂得!」我笑眯眯的搓了搓手指,輝子忍不住笑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回頭我再給老闆喊百八十個兄弟過來。」輝子直接把胸脯牌的震天響,他可是個地地道道的老社會,方方面面的關係都很到位。
不過我知道輝子這個人唯一的毛病就是吹牛,別說百八十個,就算再來十個八個我也能燒了高香。
在社會上混的很少有不吹牛的,吹牛也是一種炫耀的手段,算是畫大餅的一種套路,現在手機商人搞的就是那一套。
在我看來,拉人頭賺好處費的就算是傳銷,只是用一點點產品來作為幌子罷了。
「輝哥,回頭我給你安排三十萬現金,先拿去給朋友們裝身!」
「多謝老闆!」輝子沒有客氣直接答應下來,帶人做事少不了用錢來打點,我喜歡他的實在。
「小意思的。」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小氣,因為帶人做事的首要精髓就是錢!
想要讓人死心塌地跟著做事感情拉攏不可少,但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四四六六方方面面都要打點。
如果就連最基本的保障都給不了,又如何讓人心甘情願的跟著做事?又如何能讓他們為我去拚命?
「大兵,你去搞三十萬現金過來。」我把銀行卡遞過去,這筆錢我並不打算讓陳龍象出。
陳龍象有錢那是他的,君子不受無功之祿,心裡沒有貪念很重要!
「我這就去告訴所有人做好準備,今天晚上干仗!」輝子立刻來了精神,我立刻擺手示意他坐下。
「不著急,等錢到位再過去分一下,事情要分個先後順序的。」
我很注重人心的變化,先給錢再辦事是一回事,先辦事再給錢又是另外一回事!
很多做人做事的細節都是二叔告訴我的,後來一些是我我自己摸索出來的,長途跋涉上千公里來到這裡沒人願意白出力氣!
換位思考如果我是做事的人,我也希望能夠有足夠的利益!眼前能夠看得到的利益而不是憑空許諾畫一張大餅,那不符合規矩。
其實社會中很多套路一琢磨就能看透,先畫大餅不掏錢的十有八九是套路,因為先給錢的效果會更好,都不是傻子何樂而不為呢?
很快大兵提了三十萬現金回來,我把錢給輝子讓他自己看著辦,並沒有要求他平分或者怎麼樣。
「輝哥自己安排,有多有少我一概不問。」
「謝謝老闆!」
我很清楚我說話誰能聽,我也很清楚做人的定位,從下往上越級彙報是大忌,同樣從上往下越級安排也是大忌!
說白了輝子是這些人中的核心,他們之間有感情而且還互相了解,讓輝子具體把握是最好的選擇。
關係的相處是互相的,經營感情要有針對性的面面俱到,不要做不屬於自己能力範圍內的事,也不要輕易讓任何人失去原有的價值!
很多時候人可能是懷著好心但往往容易辦了壞事,甚至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傷了人心,甚至都不知道關係是如何破裂的。
「如果沒事我先回去招呼了,讓他們做好準備今晚干仗!」
「一會去酒店餐廳吃飯,算是我給你們接風洗塵。」我客氣了一句,看輝子能不能聽出話音之外的意思。
「不用不用,今晚情況特殊先干仗再說!等幹完了回來再喝個痛快!」
「好,夠爺們,有北方味!」我笑眯眯的拍了拍輝子的肩膀,還是老家人用著舒坦。
「那是必須的,出來做事也要分個形勢!人家都打上門來了,咱們還能吃安穩了么?」
「好,那輝哥全權安排,準備好傢夥等我電話。」
「沒毛病,一個電話咱們十五號人隨叫隨到!東北十五虎的名字可不是混假的!」
「好!」我摸出一支香煙點燃,心裡有了不少底氣。
「三明,輝子帶來的這些人靠得住嗎?怎麼看起來都跟社會流氓一樣?」大兵不明所以的問了句,虎賁也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他們本身就是地痞流氓,有些事情不能我們去做,有些時候不必親力親為……你懂得。」我笑眯眯的說了句,順手端起茶杯準備潤潤喉。
「我不懂。」虎賁立刻搖了搖頭,我一下沒忍住噴了出來。
「說簡單一點,我不想讓你們踩了井蓋,更不想讓你們趟了鏈子喝牢水,這下夠明白了吧?」
「明白了,可咱們不怕這個!」虎賁立刻表態,大兵也跟著點了點頭。
「怕不怕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今天晚上去干仗,總不能咱們三個去單挑人家幾十號人吧?」
「說的也對……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