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怎麼了？」丁雅在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

「好像是覺得自己沒用。」趙筠也對她這樣三番五次的作秀有了免疫。

「老師，柳佳與綵排完了沒有？」丁雅走到田潔身邊，聲音不大不小問了句。

「嗯，你們趕快去準備一下，馬上上台做最後一次排練。」

田潔點頭，等丁雅和趙筠各自去了男女換衣室后，才走到柳佳與面前。

「佳與，如果哭能解決問題的話，我一定會陪著你一起哭的。」

田潔最近這些天，腦子都有些嗡嗡在作響。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被面前自己這個學生的事給逼的。

「老師，我怕我拿不到直簽名額了。」柳佳與哭得更凶了些，梨花帶雨的，讓看的人都開始心疼起來。

「其實你也沒有必要太過重視這個名額，其他表演系的學生連爭取的機會都沒有，畢業之後，不一樣工作的好好的？」田潔好言相勸。

「老師，我明白，可是他們和我不一樣，我是真的很需要這個名額。我家人吧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一個人身上了，我不可以讓他們失望的！」

柳佳與眼含希冀望著田潔，心裡也在瘋狂祈禱著，希望田潔能夠同情她，能夠將把這個機會讓給她。

「佳與，你太執著了。」田潔搖頭，嘆了口氣，「其實有時候，我真的希望自己倒不如手上沒有這兩個直簽名額。」

或許這樣，就不會每年畢業，都會有自己的學生哀聲嘆氣了。

畢業本來是件美好的事情，但到了她這裡，卻變成了讓自己的學生，最忐忑不安的時候。

「老師，不怪你，是我自己不爭氣。」柳佳與抹了眼淚，失落走出後台。

鄧立寬剛要張口挽留，意識到田潔老師還在這裡，於是猶豫過後，還是跟著柳佳與一起走了出去。

「佳與。」鄧立寬叫住她。

柳佳與眼裡流過一絲煩躁，但還是停下了腳步，臉上又換上溫柔的神情。

「怎麼了？」柳佳與轉身。

「這個直簽名額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嗎？」鄧立寬望著她的眼睛，想要一探究竟。

「很重要。」柳佳與點頭。

這是一條捷徑。

能讓她一步通天的捷徑。

「佳與，其實你不需要太在乎自己的表現。」鄧立寬眼裡閃過堅決，「今天下午，你只要好好享受舞台就好了，你會如願以償的。」

柳佳與不置可否地一笑。

「說的好像你有能力讓我得到直簽名額一樣。」柳佳與話語間帶著試探。

「我哪有這種本事。」鄧立寬想也沒想，立刻否認。

柳佳與心裡好不容易被提起的希冀，就這樣又重新熄滅，但她面上依舊沒有表現出來。

「沒事，我也是開玩笑的。」柳佳與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是想讓我放鬆些，不用那麼緊張。」

「謝謝你啦。」

柳佳與臉上的笑容不可謂是不大方得體，溫婉動人。

鄧立寬這麼一個高高壯壯的帥氣大男孩，聽到自己心儀的女生對自己這麼感激，嘴角咧開的笑容也難免帶著些許的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