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見。」

「怎麼了？」程邱輕問。

「趙筠。」丁雅解釋著，「以為我真的生病了，打電話來問我是不是病得很嚴重。」

丁雅說著嘆了口氣。

「昨天我們都演戲給他看了，他明明也已經相信了，為什麼幾天還要打電話來問我的事？」

丁雅語氣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無奈。

「或許……」程邱眸色微動，唇角有一抹不可見的自嘲弧度，「他只是控制不住想關心你。」

車內有片刻的寂靜。

「你就那麼不喜歡他嗎？」

「不是不喜歡他。」丁雅垂眸摳弄自己的手指，「我只是不喜歡他太關心我，我會有負罪感你懂嗎？」

程邱喉結上下微動，右手從方向盤上滑落，搭在了掛擋器上不動。

「為什麼會有負罪感？他只是單方面喜歡你而已。」

「我明白，可是……他把這層窗戶紙捅破的時候，我們的關係就已經變質了。雖然嘴上再怎麼說著還能做好朋友，心裡都不是那麼想的了。」

「你說我喜不喜歡他，他難道看不出來嗎？幹嘛還非要說出來？弄得他現在也不開心，我也不自在，看見他總要繞道走。」

自己這種性格的人，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藏得住？

「嗯，我知道了。」程邱沒來由地回了一句。

「你知道什麼了？」丁雅睜大了眼睛，狐疑地望著他。

「沒什麼。」

程邱淡笑著說，眼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流過。

丁雅莫名其妙地將視線從他臉上挪開。

黑色的轎車在一家不大的寵物店門口緩緩停住。

丁雅跟在程邱身後朝裡面走去。

程邱將門推開，幫丁雅扶住。

丁雅才走進去，就聽見了身邊傳來一個男人欣喜的聲音。

「程邱？」男店家高高瘦瘦的，看上去十分陽光爽朗，「大忙人啊，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

風林原本落在程邱身上的視線隨著進門的丁雅而動。

他隨即笑著打趣道：「女朋友？」

風林起身走近時，禮貌看了眼丁雅的長相后，隨即繞過她走向她身後的程邱，眼裡帶著些許疑惑和好奇。

丁雅轉頭看懂兩個男人無聲的交流，連忙笑著擺手。

「不是。」

風林這才會意地點了點頭，手不經意輕拍程邱的肩膀兩下。

「你們這裡有沒有可愛的狗狗啊？」丁雅見他轉身坐回靠椅上，連忙上前問。

這個店家也真奇怪，看到有客人，就只是打個招呼嗎？也不問問的嗎？

「是只狗都很可愛。」風林望著電腦，眼也沒抬地對丁雅說。

他下巴朝丁雅身後頂了頂。

「那兒呢，自己去看。」

丁雅略帶抱怨地看了風林一眼，但也沒多說什麼，隨即轉身。

她身後的籠子里全都是毛茸茸的小狗。

黑白色居多，少數幾隻是棕色皮毛的。

「你覺得連凝會喜歡哪一隻？」丁雅雙手撐著膝蓋，扭頭，詢問地看向程邱。

「連凝？」

風林聽到這個名字后，下意識抬頭望向程邱。

丁雅回頭，迷茫地望著他。

怎麼了嗎？

他認識連凝嗎？

程邱只回頭掃他一眼，風林便知道了他的意思，於是再沒多嘴，忙起了自己手頭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