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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棄后 - 第三十五章 誓要分出勝負的女人字體大小: A+
     

    屈恆帶著郁華錚一路狂奔,在山林間如同是一道白衣仙子。上下縱橫,徜徉天地間。

    風在耳邊呼呼的過,屈恆用手攬著郁華錚的身子,好似那是世界上他最最看重的珍寶。緋紅色的眸子在這烈風中漸漸變成澄清色。心情便也跟著慢慢平復下來。

    他心裡知道郁華錚的為人,只是依舊見不得她對別人好。對自己的冷言冷語,和對別人的捨命相救,似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他感覺到無比的難受,是以剛剛才會將她擄來。他難以忍受她的旁邊出現一個不明所以的人,而且決定要跟她好好談談。

    屈恆懷裡抱著郁華錚,心裡默默地想了很多,突然一股血腥的味道從喉間往上湧來,直奔他的口中噴射而出。

    「噗」的一聲,鮮紅色的血液噴在了他白色的錦袍上面,似是一朵妖艷的花朵般迅速渲染開來。

    屈恆內息一陣紊亂,他眉心緊皺,情急之下攬著郁華錚的雙手立即擁緊,最後憑著最後一息內力,穩穩地將兩人安全送到了地面上。

    他抽回衣袖,反手點了自己幾處穴道,內息在胸腹間急竄,他壓了又壓,終是將幾股內力強行壓了回去。

    屈恆睜開眼眸,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忽的感覺到一陣風迎面而來,他慌忙抬眼,便見郁華滿面怒容直奔他而來,手裡的鐵鉤似是帶風一般呼呼的轉動著。

    屈恆臉色一沉,側身閃過,他如今內息不穩不能使用內力,所以只能盡量減少她和自己的衝突。

    「錚兒。」見她再次襲來,屈恆急忙開口道:「你聽我說,我剛剛只是一時情急而已,況且你如此捨身救他,怎麼能不讓我誤會。」

    郁華錚聽了他的話,臉色更寒,手中的鉤子想也沒想便脫手而出。呼呼聲在空中響起,帶著一抹肅殺之氣,讓人聞聲喪膽。

    那鉤子帶著一股勁勢,似是不殺敵沾血不罷休般,急匆匆的便沖著屈恆而去。屈恆內心一驚,他向來知道郁華錚的功夫不弱,即使沒有內力的協助,也算是一個數一數二的高手,所以開始便不敢輕看了她。眼見她的鉤子來勢洶洶,心下一沉,剛剛壓下的內力調和起來,腳下一點,便直接飛了起來。

    可是剛剛到半空中,突然胸腹間的內息便一陣紊亂,空置。身形一晃,屈恆用儘力氣壓下喉間的腥味,轉個身來,隨即便輕身落在了郁華錚的身後。驚魂甫定下,他伸手將郁華錚抱緊了懷裡,忍住胸口處的那抹疼痛,臉色蒼白的說道:「錚兒,你別這樣,聽我說好嗎?」

    他口氣中依舊是那股溫溫軟軟,但是卻多了一抹心疼和無奈。似是長長的幽怨,伴隨著一股濃濃的心疼。

    郁華錚一凜,手中的鐵鉤沒有再發出去,身形隨著屈恆的靠近同是一怔。心裡的那股怒火也漸漸的消失了。在她的面前,屈恆何曾示弱過。即使說話溫軟,也不過是藉機揩油。而今日,他竟然如此痛苦,好似整個世界都跟著他的痛苦而陷進了一種悲涼的情緒里,讓她不自覺的便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只想聽聽他到底要說些什麼。

    郁華錚眉心緊皺,頭微微轉向了一邊,眼角看著他,沒有說一句話。

    屈恆圈住郁華錚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下巴墊在她柔軟的肩膀上,壓下心裡的那股悶痛,輕聲說道:「錚兒,我承認我剛剛的反映強烈了點,但是,你應該知道的,那是因為我好怕。」

    他的聲音悶悶的,似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那股沉悶,讓人心煩意亂。郁華錚的眉心更加緊蹙,看著屈恆的臉轉了過來,看向了前方。正前方是一片懸崖,她心裡暗暗的想著,如果跳下這懸崖,不知道她是死在這個世界,還是回到另一個世界。

    前生今世,她已經受了太多的苦,尤其是上一世的情苦,她已經受夠了。那樣的背叛好似在她的笑臉上打了一巴掌,這樣的難堪一次就夠了,再也無需第二次來提醒她。如果可以回到前世,那麼她願意傾盡所有來複仇。如果不能回去......那麼,她會好好活著,讓這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郁華錚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讓所有欺負過她,嘲笑過她的人,都嘗到「後悔莫及」四個字的痛苦。這樣的她,還有資格談愛嗎?

    想到這裡,郁華錚轉眸看了看身後的屈恆,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堅韌的苦澀來。

    屈恆見她不再反抗,慢慢的將身子再次拉緊,直到二人之間的空氣被排除,這才再次開口道:「錚兒,你太過美好,見過你的男人哪有不心動的。我雖然可以等,等你愛上我的那天到來。可是我不能忍受在你愛上我之前先愛上了別人。」他的聲音很低很低,有些暗啞,似是在壓抑著極大的痛苦。

    「我知道我不夠好,但是我保證,我會愛你勝過愛我自己。」他轉眸看她,見她蹙著眉,繼續道:「我只希望你公平一點,給我一個同等的機會,不要將我永遠拒之門外。」他自認堅強,且對他想要她的心不容一點質疑。但是她一見他便煩,如此下去,他真的怕,怕自己就這麼一直被她討厭,怕有人趁此時機奪了她。

    郁華錚安靜的站在他的懷裡,靜靜的聽著身後的男人的話語和他的心跳聲。

    「錚兒,我知道每次出現在你面前,你都厭煩我。但是我不敢離開你半步,我怕我離開的那一時半會兒,你便不見了。就如昨日那般,我找了那麼久才找到你。你知道不知道我那一夜究竟是如何渡過的?」他似是在問著她,又似是再苦笑自己。愛情的路上,永遠是先愛上的那個人最痛苦。

    她對他冷若冰霜,就算他的心是鐵石心腸,也會被她凍壞的。

    郁華錚聽到這裡心裡突然一沉,似是有什麼揪了她一下,什麼都沒想,話脫口而出:「前日我出城看那兩人被一個人影引到絕生谷,後來遇到這一群山賊,自然是要把他們收入旗下。」

    她話說完,斂下眸子,半晌,又沉沉的說道:「我不會愛上別人,也不會愛上你,所以你所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她告訴自己並不是要跟他解釋這幾日自己去了哪裡,只是單純的不想他誤會自己是那種女人。對於愛情,她心已死,所以不想他總是糾纏自己,既煩惱了她也殘害了他,於二人沒有一點好處。

    屈恆聽了她的話,驚喜的從她的肩頭抬起了腦袋,一雙複雜的眼眸看向了蕭靈蔓,他輕喚了一聲:「錚兒,你沒有把心交給別人,對不對?」

    雖然她沒有愛上自己,但是卻同樣的沒有對別人動心,那就代表他還是有機會的。這種飽含著一絲傷心和驚喜的情緒瞬間充斥了他所有的感覺,就連心口處的傷痛都清減了幾分。

    郁華錚轉頭蹙眉看著他翻了個白眼,明明說了不會愛上任何人,他卻依然如此興奮。她突然覺得屈恆以後恐怕會是自己最大的麻煩。

    屈恆嘴角微彎,笑意滿滿,不一會兒便笑容如同春風,變臉變的快速。突然,他單手將郁華錚攔腰抱起,興奮的轉了一個圈,同時說道:「太好了,錚兒,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話說完,他笑意不減,眉眼裡儘是笑意。最後輕輕將郁華錚放在了地上,而後轉過身來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郁華錚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看著屈恆恢復笑靨的眸子有一瞬間的呆愣。他笑容燦燦而華,如同春雪初融,暖泉四溢。又似艷陽破雲,瑰麗四射。鬼斧神工般的臉上是孩子一樣笑容,真實而又燦爛。

    突然,郁華錚心裡有一根弦似乎動了一下,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從心裡涌了上來。那種感覺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都極盡所能避免的,可是卻依然管不住自己的心,暖流從心裡緩緩而淌。

    郁華錚緊皺眉心,用力推開笑容慢慢的屈恆,冷聲喝道:「屈恆,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讓你認為我會愛上你。如今便跟你說清楚,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這個世界上的任何男人都不可能。」

    這些話似是一盆冷水從屈恆的頭頂澆下來,將他所有的笑容給澆滅了。屈恆的手慢慢的鬆開,臉上出現了一抹受傷,喃喃的說道:「錚兒,你明明是一個想要被愛的女人,為何一定要這麼說?是想傷我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告訴你,你成功了,我的心,很痛。」從來,在外人的面前,他屈恆未曾認輸過。如今,在郁華錚的面前,他承認自己很受傷。可是受傷歸受傷,他要她的心,卻依然沒有撼動分毫。

    「痛又如何,關我什麼事?你輕易將心交給我,那便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她心下一痛,狠心說道。

    屈恆臉色白了白,寒著一張臉,望著郁華錚絕情的容顏,心痛的說道:「我愛上你,便是你可以隨意傷我的理由嗎?錚兒,你到底是個多麼絕情的女人,竟然冷血到如此地步。」

    「對,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你如今看清楚了,以後便不要再繼續糾纏我。」她轉過頭不再看他,冷冷的感覺沒有一點軟化的跡象。

    屈恆緊蹙眉心,看著她清冷絕情的背影大聲說道:「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行,是不是非要我將傷你那個混蛋挫骨揚灰,你才肯罷休。」

    郁華錚一僵,渾身的血液突然間像是凝固了一般,身子微微動了動,她側過了頭,卻並沒有轉身,啞聲問道:「你說什麼?」

    屈恆壓下心裡的那團火,向前走了幾步,看著她僵硬的表情說道:「你以為你心裡受過傷我看不出來嗎?你態度如此僵硬,性格如此冷血,不是受過情傷是什麼?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季平原,還曾經傻傻的想要去殺了他替你解恨。可是如今看來,季平原在你的心裡根本什麼都不算。我只想知道,那個混蛋到底是誰?」

    郁華錚臉上微微動了動,眉心皺了起來,看著屈恆的眸中多了一抹複雜。他們不過短短几面之緣,這男人竟然看進了她的內心深處,看到了藍傑留給她的那道依舊鮮血淋漓的傷口。

    她臉色蒼白了一下,一種被人窺探的感覺涌了上來。那種感覺似是被人剝光了衣服,放在太陽光底下讓人審視。說不出的難堪,說不出的難以接受。

    「你說夠了嗎?」郁華錚厲聲一喝,面色陰狠的看著屈恆道:「你聽不懂是不是,我說了,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麻煩你離我遠一點,我任何事情都不關你的事。如果你再廢話,別怪我趁人之危,送你上西天。」

    剛剛的幾下過招她便已經察覺出來屈恆有傷在身,至於這傷是不是剛剛那小球所致,她便不知道了。她也懶得知道,他如何傷,他傷的程度如何,她都不想知道。她只想讓身邊這個男人離自己遠遠的,最好這輩子都不相見。

    「好啊,如果你不愛我,那就親手殺了我。」屈恆似是跟她杠上了,臉上鐵青的看著她,繼續說道:「如果你愛不了我,我寧願死在你的手裡,也好過以後看著你愛上別人,而我卻心碎死去。」

    他看著她的眸光深沉,深情,而又悲憤。幾種情緒混合在裡面,形成了如今的激動。早在見郁華錚第一面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已經淪陷。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所以也竭盡所能的去爭取。如果最終的結果依然是她走進別人的懷抱,那麼他寧願現在就死去,也不要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死。

    郁華錚神色一凜,臉色同樣鐵青,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你以為我不敢是嗎?人人敬你是西疆國的太子,可是你應該知道,你屈恆在我的心裡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或許,你比普通人在我的心裡更沒有地位。」

    她用陰狠的話語來壓下心中的那股悸動,最後轉過身去,向著懸崖對面那片廣闊的森林裡走去。

    屈恆聽了她的話,心裡似是被她用鈍鈍的刀子狠狠的拉扯過一下,見她轉身走遠,心下一急,長長的白色衣袖似是水蛇一樣飛了出去。嘴裡同時喊道:「不準走。」

    正在往前面走的郁華錚耳邊生風,聽到屈恆的話,心裡的怒火便開始飛揚了起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奈何他並不知道好歹。如今,倒是命令起她來了。看來,還是她的性子太過軟了。想到這裡,她用力拔出腰間的鐵鉤,順著屈恆的方向便扔了出去。

    屈恆一見她回擊,連忙縮回袖子,剛想開口,便見郁華錚怒氣騰騰,鐵鉤用的出神入化,直接向著屈恆的門面而來,像是下了殺招。

    屈恆心裡一沉,飛身而起,向後退去。此時郁華錚卻不依不饒,只想教訓一下這個纏著她的男人。

    二人一追一躲,很快便到了懸崖上。幾招之後便可以看出,受傷后的屈恆只能勉強和郁華錚打成平手,卻無法逼退她一分。郁華錚最擅長的便是近身互搏,如今後面是懸崖,前面是郁華錚的咄咄緊逼。屈恆的內力紊亂,根本用不上力,只能憑藉著武功和她對打。

    二人幾百招之後,雙雙露出了一點疲態。喘息之際,屈恆看著她說道:「錚兒,我們不打了好嗎?如此下去也分不出勝負。」

    郁華錚冷笑一聲,喝道:「誰說分不出來,就讓你立見分曉。」她話說完,手裡的鐵鉤似是水蛇一樣飛轉著便向屈恆的方向砸去,郁華錚與此同時身子往前飛去,鐵鉤連人同時撲向了他。

    屈恆一怔,剛想躲開,突然間便想起後面是懸崖。心裡一盪,內息一沉。無論多麼紊亂,竟然也將內息調勻了一些,伸手用盡全力擋住郁華錚的身子,同時伸出一條長袖迅速飛轉起來,對著郁華錚的鐵鉤纏繞了上去。

    白色的衣袖靈活異常,毫無偏差的將鐵鉤纏繞。郁華錚見此情況,嘴角輕輕彎起。就在屈恆覺得詭異之時,突然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再定睛一看,不知何時,郁華錚的手裡多了一把亮晃晃的匕首,這是龍在潛先前給她的那把。

    屈恆一怔,伸出去打算接住郁華錚的手立即抽回,他神色立即一變,擋住郁華錚的身形也隨之閃離。他不知道郁華錚此次反擊竟然抱了與他同歸於盡的決心,這個認知似乎在他的心上又紮上了一刀。

    閃過的身形突然頓住,既然她要與他同歸於盡,那麼便一起下地獄吧。

    郁華錚冷眼看著他,見他竟然真的有一種要讓自己殺了他的感覺,她心下一狠,便向著他的腰腹間刺殺了過去。

    風聲在耳邊呼嘯,兩個人的心中各自有著倔強。郁華錚的匕首直直的刺了過去,沒有一點心軟和手下留情。冰冷毫無溫度的匕首劃破了屈恆白色的錦袍,眼看著便要進入他的皮肉之間。

    突然,屈恆伸手握住匕首的刃部,冰冷的觸感讓他的心揪疼了一下。郁華錚整個人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同樣望著自己的男人。

    「你怕了?」郁華錚臉色不變,冷聲問道。

    屈恆眉心一皺,輕聲說道:「錚兒,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冷血的人,如果我的血可以讓你心軟的話,我又怎麼會怕。」他望著她複雜的眸孔,痛苦的笑了一下,而後握著匕首的手用力按下了自己的腹部。

    瞬間,白色的錦袍被殷紅色給渲染開來,似是一朵妖艷的彼岸花,慢慢的在錦袍上綻開。

    郁華錚皺著眉,看著屈恆微笑的臉,心中忽的一痛。那股痛似是揪著自己的心一般,讓她覺得無所適從。這種心痛的感覺,她從未經歷過,即使當初藍傑在背後給了她一槍,她也沒有這種痛苦的要殺人的感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對他的感覺不一般了。可是這種不一般,讓她覺得難以接受,難以控制。

    不自主的,她的手慢慢的鬆開了,帶著心中的那抹震驚向後面倒退了一大步。也許是因為她的恍惚,也許是因為剛剛過來的時候有著同歸於盡的勇氣,所以她腳下的土在突然間鬆動了一下。等到郁華錚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片她腳下的土地已經全部塌陷了下去,迅速掉落旁邊的懸崖下。

    「啊......」郁華錚驚呼了一聲,饒是她膽子再大,性情再乖張臉上出現了少有的驚駭表情。難道上天就當真容不得她郁華錚活在世上嗎?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嗎?

    正在她心裡的那股恨意肆意擴大的時候,一隻溫軟的大手瞬間便拉住了她的手。那隻手掌溫熱有力,似是要將她的手腕拉斷般,提醒著她拉回早就已經飄遠的心。

    「錚兒。」屈恆驚駭的大叫著,滿眼都是驚恐和害怕。這種心臟幾乎要停擺的緊張情緒一直緊緊揪著他的心臟,幾乎讓他不能呼吸。

    看著郁華錚清冷蒼白的小臉,屈恆的臉上微微一動,硬是扯出了一抹笑來,柔聲說道:「錚兒別怕,我拉你上來。」

    雖然他的內傷嚴重,但是依然屏息靜氣,硬是將內息調勻,想用力將她拉上來。奈何剛剛內息已經大亂,如今腹部又受傷,自然是力不從心。試了幾次都沒有一點點的動靜。就在他想用力聚集內力的同時,許是強行運功的關係,突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瞬間,拉住郁華錚的手上感覺到力道增強了數倍。屈恆內息一亂,手上便再也拉不住,眼看自己的手就要和郁華錚的手指分開。他顧不得擦嘴角邊留下的血跡,放開穩住自己身子的內力,向著郁華錚的方向跨了一大步。

    郁華錚看著屈恆一下子放大的俊臉,心裡揚起一抹不知名的滋味。那感覺既溫暖又感動。她剛剛要殺他,可是這男人竟然願意和自己一起墜落懸崖,他,到底在想什麼。

    屈恆用力抱緊郁華錚的身子,兩個相擁的人便呈現拋物狀態,直接順著懸崖向下落去。耳邊的風聲刮的臉頰生疼,一股失重的心跳感覺襲擊著二人。

    郁華錚迎著風,看向了屈恆溫柔的臉龐,突然間便覺得有些東西開始慢慢釋然了。一股暖流在自己的心田間慢慢的回蕩著,雖然依然有些避忌,但是卻不如以前那般明顯。

    屈恆緊緊抱著郁華錚,就怕自己一鬆手,她便不見了。他們生不能同穴,死便同眠,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最起碼,她的以後都是他一個人的,誰也覬覦不得。想到這裡,他的手更加緊了緊。

    懸崖很深,二人從上面直直的落下來,一襲紫衣瀲灧,一襲白衣燦華。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裙擺處迎著風滾動翻飛,兩人似是在隨風起舞的仙子一般。

    屈恆緩和了心中的那股悶痛,抱著郁華錚的身子動了動。突然凝氣,隨即長長的衣袖甩了出去,直接攀上了懸崖上的一顆青松上。力道很快很穩,袖子緊緊纏繞在上面。二人驟降的姿勢一頓,向上會彈了一下。

    再落下來的時候,同時悶哼了一聲。好在力道夠大,當真把二人降落的勢頭給止住了。就這麼掉在了那顆青松上面。

    郁華錚皺緊了眉心,看著屈恆蒼白的臉色,他額上開始滲出豆大的汗珠。想必這內傷定是不輕,不然以屈恆的功力,這小小的懸崖又算得了什麼。

    她吞了口口水,語氣中帶了一抹緩和,說道:「你沒事吧?」

    屈恆見她開口,沉重的喘息了一口,說道:「錚兒,我內力受損,一會我放開青松的時候,咱們勢必會往下墜落。到了山澗下面的時候,我讓你放手,你定要極盡所能的跳下去。記得保護自己,盡量不要受傷。」他似是臨終囑託一般,表情嚴肅到了極點。由此可以看出,他的內傷到底是有多麼的嚴重。

    郁華錚突然間覺得自己竟然說不出話來,她很想告訴屈恆,這麼做實在太冒險,倒不如兩個人同時發力,然後跳下山澗。可是她也知道,屈恆之所以沒有這麼做,那是因為他並沒有把握,真的能保證兩個人能完好無損。他之所以讓她先跳,定是要用內力送自己一程。可是如此一來,他,該怎麼辦?

    郁華錚並沒有說話,知道屈恆認為她已經聽懂了他的意思,剛想鬆手的時候。卻聽到了她悠悠的開口道:「你如果死了,我便是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她說的陰狠,全然沒有剛剛在崖上的兇狠,卻另有一種絕然的風情。

    屈恆一震,腦中炸開了一抹驚喜,他低下頭看著她清冷的小臉,微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我還沒有娶你,如何會讓自己死去。」

    聽了他的話,郁華錚一愣,隨即別過了頭去,不再說話。

    屈恆心中驚喜,但也知道此刻是非常時期,臉色不由的凝重了起來。他抱緊郁華錚,將她的鐵鉤放進她的手裡,而後在她的耳邊說道:「錚兒,我如果讓你放手,你便一定要放,知道嗎?」

    郁華錚耳邊聽著他的囑咐,輕輕點了點頭。

    見她點頭,屈恆微微一笑,隨即長長的衣袖抽回。失去了牽制,二人立即恢復到剛剛墜落的姿勢,直接背著山澗里而去。此次墜落似是勁勢更猛,風聲更大。四周的陰氣也更勝剛才,懸崖峭壁上,如果仔細看便可以看得出來,竟然滲著陰寒的水滴。

    屈恆努力控制自己的內息,希望盡量能拖的長久一點,這樣二人到下面受傷的可能性就會小一點,

    一白一紫,兩人順著風勢而下。郁華錚抱著屈恆的胸懷,似是能感覺到他的心跳聲,那麼強而有力,那麼安定而心安。好似他在身邊,她便是安全的。再也不用為了生存而費盡心力。

    山澗馬上就要到了,隱隱能看到下面茂密的樹林。屈恆屏住呼吸,盡量壓制著內力的分散。卻因為受傷太重,而且懷裡多了一個人的緣故而承受不住。只是眨眼間,內力便從胸腹間潰散而出。

    因為強行運用內力,鮮血再次湧出了他的唇畔,他咬牙喊道:「錚兒,快放手。」

    郁華錚聽到他的聲音,並沒有遲疑,知道自己的一個停頓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負擔。所以雙手立即離開他的懷抱,在空中轉個身,向著山澗跳了下去。

    屈恆用盡最後一點內力,長長的白色衣袖狠狠甩了出去,緊緊纏繞上了郁華錚的身軀,再緩緩的將她往下面送了十幾丈,知道自己實在沒有任何力氣,他才收回了長袖,任由自己的身軀在空中驟然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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