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共同在我心裡。”陳聲說,發現那些花即使天氣變化也絲毫不受影響,開得很漂亮。
窗外的風雪不知道何時停了,本該毫無痕跡的雪面面上都是腳印,密密麻麻的,一看就知道有不少東西曾經出現過別墅周圍。
“我不要。”烏忱說,“我要做獨一無二的那個。”
他起身走到陳聲面前,和他一起擺弄著那些花。
陳聲莞爾:“你在我心裡就是獨一無二的那個。”
“你騙我。”
“怎麽說你才會相信?”
“從今天開始別提陳霧這個名字,只能提我。”烏忱說,“還有……你親親我。”
他湊上前,直勾勾地盯著陳聲。
陳聲後退兩步:“不行。”
“為什麽?”
“才親過,而且你不是嫌我吻技不好嗎?”
“我就喜歡吻技不好的,你親親我,我就不鬧了。”烏忱再度湊上前,深沉的雙眸中倒映出陳聲的模樣,“我很好哄的。”
陳聲實在沒忍住笑出聲,說:“那你不許動。”
烏忱答應。
他湊上前,吻住男人冰涼的唇後瞬間起了退縮之意,對上那期待認真的目光才沒有退開。
察覺到烏忱想回應,陳聲按住他的肩膀,黝黑的眸中閃爍著笑意,無聲說著不許動。
這個吻與其說是哄人,不如說是折磨人。
烏忱氣息紊亂,摟住少年的背脊,想將主動權拿回來時,少年離開他的唇,擋住他:“怎麽樣?”
“比不上我。”烏忱蹭著他的臉,目光無比黏膩。
陳聲歪了下腦袋,說:“你耳朵紅了。”
“還不是怪你,所以你要負責。”烏忱吻著他的眼睛,嗓音沙啞地說,“再親親我,聲聲。”
那兩個字叫得無比性感,陳聲聽話地碰了一下他的唇,在男人的唇瓣追過來時說:“事不過三,烏忱,手拿開。”
烏忱頓時收回手,用一種即使不說,也透著委屈的眼神望著陳聲。
“你為什麽喜歡陳霧那個負心漢?”他忽然開口。
已經升級到負心漢了嗎?
陳聲唇角上揚:“他不是負心漢。”
“讓你一個人在這裡記著他、想著他,自己卻不出現,不是負心漢是什麽?”烏忱剛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陳聲捧著他的臉說:“你這樣說自己真的好嗎?”
比起之前,烏忱沒那麽反抗陳聲把自己說成陳霧,更多的是好奇:“你說我是陳霧,為什麽我一丁點記憶都沒有?如果我是陳霧,我不會忘記你。”
“可惜的是你把我忘記得乾乾淨淨,只有我記得你,這樣一看,你確實是負心漢。”陳聲將窗戶打開一點縫隙透氣。
“負心漢是陳霧,不是我。”烏忱爭辯,注意到陳聲盯著外面的樹,想起來什麽。
黑貓從門口進來,陳聲心裡才剛好奇它去哪了,見它回來一陣招手。
黑貓快速衝過來跳進陳聲懷裡。
少年抱著它撫摸著:“跑哪裡去了?”
黑貓無法回答,懶懶地趴在他懷裡,還仰頭蹭了蹭他的下巴。
肌膚被柔軟的毛輕輕掃過,陳聲有些癢,按住它的腦袋。
“別亂動。”
“喵。”黑貓叫了一聲,乖巧地縮著。
陳聲倏然開口:“這貓是你變得吧?”
黑貓和烏忱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向陳聲。
這個同步的動作直接變相承認了。
烏忱頓時收回黑貓,低咳出聲掩飾被發現的尷尬。
陳聲估計早就知道了,也沒什麽情緒變化,面向烏忱說:“你說的那個問題我也在尋找答案,相信有一天會找到的。下次再見,換了新地方的時候,希望你能記住我。”
烏忱沒有多問,應下一聲“好”,拉住他的手。
……
晚上睡覺時,烏忱滾到陳聲身邊,摟著他不讓他睡:“你之前和我什麽都做了,我卻不記得了,不如我們重新來一遍。”
陳聲沒動,雖然很困,但依舊覺得好笑:“你不是不承認自己是陳霧,還總是嫌棄我說陳霧嗎?”
“現在我不覺得了,我就是陳霧。”男人吻了吻了他的臉頰。
陳聲避開他的呼吸:“我們沒做什麽。”
“真的?”
“真的。”陳聲語氣越發困倦。
烏忱將他摟進懷裡,摸了摸腦袋:“睡吧。”
陳聲抱著他閉上眼睡了過去。
第十九天,窗外天氣晴朗,太陽高照,冰雪很快融化。
陳聲在融化前出去抓了一把雪。
很冰,還軟軟的。
陳聲捏成一團,對著烏忱的腦袋打了過去。
剛好烏忱回頭,雪團落在他的眉心碎裂掉。
一點雪灑在他的睫毛上,男人眼底滿是寵溺與溫和:“偷襲我?”
他抓起還剩下的雪,想扔出去,見少年閉著眼等待的模樣沒舍得扔出去。
片刻後,他丟下雪團過去抱住陳聲。
“不要老是抱著我。”陳聲說,“你太冷了。”
“你暖暖我。”烏忱緩緩開口,“總覺得很不安,好像你要離開了一樣。”
陳聲一怔,握著他的手,用自己沒什麽溫度的手暖著他。
“你怎麽沒反駁?”烏忱注意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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