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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一直在市裡的家裡嗎,她怎麼會出事?」
「不是的,媽不見了!」
「不見了?」
桑嵐急著說,傍晚她和小姨在廚房做飯,一轉眼的工夫,她媽就不見了,到現在也沒找到。
掛了電話,我邊往市裡開邊翻電話簿。
找出郭森的號碼,剛要打過去,手機卻先震動起來。
打電話來的是馬麗,剛接起來,就聽她在那頭連珠炮似的說:
「你現在在哪兒?要是沒案子的話就趕緊到市局來。那個誰,你媽,你媽在局裡呢,她好像有點不對勁,你趕緊過來看看!」
「她在局裡?」我有點發懵。
「你趕緊過來吧,我先讓她到我辦公室待著。」
「我馬上過來。」
剛要掛電話,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急著對著電話喊:
「麗姐!千萬別帶她去法醫室!」
趕到市局,天已經黑透了。
來到刑警隊的大辦公室,桑嵐她們接到電話,已經先趕來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一家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見那個女人低著頭有些局促的坐在椅子里,我長鬆了口氣。
「她怎麼跑這兒來了?」我問。
「我和沈晴吃完飯從外面回來,就看到她站在大門口,我就把她帶進來了。」
馬麗習慣性的搭住我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問:「你媽叫什麼名字?」
不等我回答,她就小聲說:「她說她叫徐秋萍。」
「什麼?」我一下愣了。
季雅雲走到我身旁說:「茹姐好像不認識我們了,她一直說自己是徐秋萍。」
我心裡一咯噔,蹲到女人面前盯著她的臉仔細看了看,卻沒看出什麼異樣。
「你沒事吧?」
「你是什麼人?」女人幾乎和我同時問道。
她的身子向後縮了縮,像是很怕人一樣。
和她四目相對,我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
當初在桑嵐家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雖然不知道我和她的關係,但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而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我只覺得她很陌生,和先前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我試著問。
「徐秋萍。」
「你來公安局幹什麼?」
女人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低下頭小聲說:「找人。」
「找什麼人?」
這次女人卻是不再說話了。
馬麗把我拉到一邊,說從見到她開始,她就已經這樣了。
她只說自己叫徐秋萍,來這裡是想找人,但問她找什麼人,她卻怎麼都不肯說。
我點點頭,回頭對桑嵐一家說,先帶她回去再說。
桑嵐的父親嘆息著搖了搖頭,「亞茹現在好像完全不認得我們,她不肯跟我們走。」
話音未落,女人突然站了起來,竟走到我身邊,低著頭,拉住了我的手。
我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和馬麗打了聲招呼,離開了市局。
徑直來到後街,老何正靠在藤椅里,一邊搖頭晃腦的聽著收音機里播的評書,一邊就著花生米喝小酒。
「你怎麼又來了?」老頭斜了我一眼。
「何叔,你幫我看看她是怎麼回事。」我把女人拉到他面前。
老何醉眼惺忪的看了看面前的女人,撓了撓沒幾根的頭髮,「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根本就不懂降頭嘛,你還找我幹什麼啊?」
「不是降頭。」我眉心糾成了疙瘩,把發生在女人身上的情形說了一遍。
老何聽完,看了看女人,搖搖晃晃的走到一旁,摘下了牆上的八卦鏡。
回過頭來時,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眼神凌厲的盯著女人,厲聲說:
「做人和做鬼都不容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馬上離開她的身體,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我點了根煙,沒說話。
我也懷疑女人是被鬼附了身,可不光鬼眼看不出什麼,鬼爪子沒有感覺,就連我故意把一張符籙遞給她,她拿在手上也沒反應。
來的路上我已經問了她很多問題,可她除了說自己叫徐秋萍,就不肯說別的。
果然,女人就像是沒聽見老何的話,低著頭站在那裡不言語。
老何冷哼一聲,抓起硃砂筆在一張黃紙上運筆如飛的畫了一道符。
他把符籙貼在八卦鏡反面,猛地抬起手將鏡面照向女人,大聲道: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太玄三一,守其真形;急急如律令,敕!」
隨著一聲大喝,八卦鏡里竟射出一道白色的光暈,直照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全身被白光籠罩,但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耶?!」老何詫異的向後跳了一跳。
老頭的動作滑稽的很,但我實在笑不出來。
老何雖然財迷,但卻是三清正宗。手中的八卦鏡封存了不知道幾代三清前輩的心尖血,絕對是一等一的寶貝。
現在他的法咒顯然不起作用,發生在女人身上的情形就更難解釋了。
老何又把八卦鏡對著女人,偏著頭朝鏡子里看了看,一把扯下符紙,將八卦鏡重又掛回了牆上。
然後搖搖晃晃的走到櫃檯后坐了下來,端起酒盅吱溜了一口,咂了咂嘴才抬眼看向我:
「我要是沒弄錯,她這怕是借屍還魂啊。」
「借屍還魂?」我一下皺緊了眉頭。
老何點點頭,「你應該也用法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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