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是九陰煞體,惡鬼之身!」
男人驚恐的說了一句,竟然轉身就跑。
可是沒跑幾步,那些原本抓著我的鬼就都向他撲了過去。
最後幾隻鬼手在我的叫聲中鬆開,我猛然摔在了地上。
我感覺一陣暈眩,勉強看了那個叫毛小雨的女孩兒一眼,目光漸漸模糊起來,最終失去了意識……
「原來是她……毛小雨……」
我緩緩睜開眼睛,獃獃的看著神像手中的那朵紅花。
「禍禍,你在幹嘛?這裡好像不是和尚廟,你怎麼還參起禪來了?」潘穎往裡探著腦袋問道。
我抬眼看了看神像的臉,緩緩站起身,弓著腰走出了大殿。
「咋回事?我還以為你要出家呢。」潘穎小聲問。
我搖了搖頭,好一會兒才說:
「我不知道這神像是誰,可她手裡的花,應該是彼岸花。」
「彼岸花?那是什麼花?」
「是陰間的花,也叫引魂花,生長在黃泉冥海,忘川河畔,是冥界的接引之花。」
「這……這裡怎麼會有彼岸花?這花是……是幹什麼用的?」潘穎有些結巴的問。
我只能是又搖了搖頭,「我只是聽風水劉說過,彼岸花能喚醒人的記憶,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會有彼岸花。」
潘穎瞪大眼睛問:
「喚醒記憶?你想起什麼了?上輩子還是這輩子的?」
我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姥爺是樸實的農民,生活節儉,很少出遠門。
記憶中,他只帶我坐過一次火車。
那一年,我七歲,是姥爺的一個叔叔去世,他帶著我,去東北的一個山村奔喪。
那一次,我發了三天高燒。
我忘了什麼時候下的火車,記憶中多了一片空白。
隨著時光的流逝,我幾乎想不起這件事。
可那光彩琉璃的幽冥之花,替我補回了那段記憶。
我想起了那副從河裡撈上來的鐵棺材。
棺材里的那具女屍,被我親手舒展開了蜷縮的像貓兒般的身體。卻在失蹤后,至今沒能找到。
而屍體失蹤的當天,原本李蕊的靈牌,上面的字,變了。
靈牌燒了,但我至今仍清楚的記得,上面寫著:
徐氏亡妻,毛小雨……
「我現在可以肯定,這裡的老闆,那個老何,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潘穎忽然說。
我皺了皺眉,看向她,「你憑什麼這麼說?」
她指了指大殿中的神像:「你覺得這像正經菩薩嗎?」
「別瞎指!」我忙將她的手拍下來。
潘穎悻然瞪了我一眼,又指著另一邊,「你看看那邊。我要是沒猜錯,那個何尚生表面上是幫鬼超度,背地裡卻躲在這裡用巫蠱娃娃害人。」
「巫蠱娃娃?」
我愣愣的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一眼,登時就呆住了。
剛才進到這無名廟宇的時候,兩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大殿中的流光溢彩吸引,一路過來都目不斜視。
這時被她一指,才透過一邊偏房的窗欞,看到偏房裡的情形。
「誒,你又發什麼呆?」潘穎推了我肩膀一下。
我渾身一震,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邁步走到那間偏房門口。
寺廟中的建築都是縮小的,只有『宏偉』的大殿勉強能容一個人弓身走進去。
兩側的房舍屋脊也只有一米多一點,成年人是怎麼都進不去的。
見房門關著,我閉了閉眼,睜開眼伸手把門推開。
裡面的情形更是一覽無遺。
正對著門,就是一張條案。
條案上除了兩個靈牌,還有兩個手工拙劣的泥娃娃!
「你不覺得這娃娃很邪嗎?這就是用來扎針的巫蠱娃娃。」
潘穎又指了指兩個靈牌:「你瞧瞧,關笙、周敏,就倆名字,真要是供奉誰,木牌上能這麼寫嗎?
還有,你瞅瞅,這倆娃娃的腳還用紅繩綁在一起,這是害了人家一對兒啊!」
「紅繩?」
我恍然的看了一眼綁在兩個娃娃腳上的紅繩,忍不住呼吸粗重起來。
急著走到一旁,推開了另一間偏房的門。
「況風,何玲……」
見我接連推開偏房的門,潘穎雖然不明就裡,卻也猜到了我的用意。
跑到另一側,一邊推開房門,一邊說:
「李東尼,海北燕;丁歡,黛小樓……」
「徐禍!」
聽她喊我的名字,我並沒有回頭,只是快速的推開其它偏房的門。
「禍禍!這裡有你的名字!」
我渾身劇震,轉過身,幾個箭步衝到跟前。
透過房門,就見條案上同樣是兩個靈牌,泥娃娃卻只有一個!
潘穎轉過頭看著我,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
「只有一個泥娃娃,那木牌上是你的名字……另一個木牌……毛小雨,毛小雨是誰?」
我盯著只有『毛小雨』三個字的靈牌獃獃的看了一陣,目光轉到那個泥娃娃的腳下。
潘穎靠近我,咽了口唾沫說:
「這紅繩好像是被燒斷的,照道理,之前『你』旁邊應該還有一個叫毛小雨的泥娃娃。」
我恍然的點了點頭,身子止不住的哆嗦。
「日月交替,時間到了,快走!」一個聲音忽然在我耳邊說道。
「喜子?」
「快走!帶上那娃娃!」
聽張喜聲音急促,我來不及多想,伸手把條案上的泥娃娃拿了起來,拉著潘穎往影背牆快步走去。
「趙奇!」
聽潘穎驚呼,我猛然轉過頭。
隔著窗帘,就見一間偏房中的靈牌上赫然寫著『趙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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