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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裡挑燈看你 - 第36章字體大小: A+
     
    第三十六章 暮光(二)

      衛落臉色一陰,「快退出去。」

      「後邊有追兵,怎麼退啊。」蕭珧從衣服下擺撕下兩道布條,遞給衛落一條,「小喬兒教的,毒瘴熏眼睛,蒙著眼聽聲兒走出去。」

      兩人各綁了一圈黑布蒙眼,活像臨斬的犯人,慘兮兮的。

      兩人摸著路聽著周圍細微的風聲,判斷方向,衛落左手垂著,傷口一滴一滴滲著血,順著指尖流到地上,臉上漸漸沒了血色,失血太多,每走一步都是靠著信念撐著。

      蕭珧一手抓著衛落腰帶,半攬著人撐著,衛落身上的血滲到蕭珧身上,就像直接滲進心裡,一滴一滴給心燒出窟窿來。

      衛落身上越來越燙,已經開始發熱了。

      「我沒事。」衛落蒙著眼睛,摸索著攥攥蕭珧的肩膀,「沒事,怕個啥。」

      「沒怕。」蕭珧哼哼,「這事兒就不對勁兒,怎麼咱們營裡那麼多奸細,抓出來四個,還有自己人反水,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衛落慢慢喘氣,低聲道,「是,有人搞事…朝廷裡有人搞事…」

      「你別侮辱我…我手下三千雙眼睛盯著各大官員,誰敢賣國?」蕭珧嘴上不屑,心裡暗暗又開始盤算篩查。

      突然,一陣疾風刮來,兩人同時翻身趴下,兩道毒箭射來,緊接著是混亂飛來的利箭,兩人雖蒙著眼睛,呼呼的風聲仍舊逃不過兩雙訓練有素的耳朵。

      冷箭漫天亂飛,毫無章法,看來外面追殺的西允人不敢進毒瘴。

      所料未及的是,毒瘴山谷外的西允人換了毒箭,改成了響箭,仍舊是胡亂掃射。

      響箭尾部帶空心哨,一旦射出,風快速灌進空心哨裡,發出極其刺耳響亮的聲音,在山谷里餘音不絕,就算是長了十隻耳朵也聽不清那麼嘈雜的聲音。

      衛落腳下趔趄,身上仍在滴血,半跪在地上低頭喘息,打鬥時耗費體力呼吸急促,毒瘴沾染了肺部,咳出一口淤血,斷斷續續道,「珧兒,你快走,快走…」

      蕭珧蒙在眼睛上的黑布微微潤濕,喉結上下哽動,突然一把扯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條,隨手扔進風中,零落在地上。

      「我會救你的…」蕭珧把衛落的胳膊往自己脖頸上一搭,有了眼睛能看見四周響箭的來向,蕭珧不斷揮出飛針打掉飛來的響箭,拖著人往山谷盡頭跌跌撞撞地跑去。

      飛針用盡,袖口裡還剩兩把飛刀,算是最後的武器。

      衛落昏昏沉沉,用盡全力撐著精神,山谷出口近在眼前,蕭珧雙眼通紅,那短短幾丈遠的路變得模糊又遙遠,彷彿怎麼走也走不完。

      蕭珧下意識回頭望去,一道響箭直朝自己後心射來,還有半尺就要捅進心口,蕭珧指間飛刀盤旋而出,和那急速破空的響箭打出一團火花,一股衝力直接把兩人推下了懸崖。

      急速下墜時,衛落扯下蒙眼的黑布,把蕭珧全護在懷裡,翻了個身把自己轉到底下,解開身上的盔甲繫帶,把蕭珧裹了起來,親了親蕭珧唇底的小紅痣。

      蕭珧通紅的眼睛裡流出兩行混著血絲的眼淚,緊緊揪著衛落的衣領,「衛落…你混蛋!」

      衛落微微偏頭,手中暮光在峭壁上劃出一道帶著火星的白線,提氣屏息護住懷裡人,穩著身形在峭壁上生長的松樹上猛踏了一步,貼著峭壁的斜坡一直滾到了崖底。

      衛落吐出一口血沫,緩了半天才坐起來,渾身都是碎石頭刮出來的小血口子。

      蕭珧被裹成一個穿山甲,還被緊緊壓著頭抱著,一丁點事兒都沒有。

      「衛落…你…你有病!」蕭珧氣得肺快炸了,從衛落身上爬下來,鼻涕眼淚流一起,指著衛落,「你他媽幹啥啊你還墊我底下,還親老子,我以為你不活了呢!」

      「二爺用你墊嗎!你有招兒不摔死你早告訴我不成嗎?!」

      衛落慢騰騰慘兮兮一身土爬起來坐著,「嚷嚷啥…耳朵都疼了…我就是看見你一臉害怕的小樣兒,就想親你…」

      「哎你眼睛咋了。」衛落突然嚴肅,爬過去按著蕭珧的頭翻開眼皮兒看,從前漆黑明亮的一雙眼睛灰濛濛的。

      蕭珧剛還不覺得,現在眼前一片朦朧,跟上了霧霜似的,看不清了,抬頭看衛落,只能看見一片灰濛濛的虛影。

      喬鴻影說的對,毒瘴是會熏眼睛的。

      蕭珧低下頭,「沒啥,瞎了唄……」

      衛落低頭默默看著蕭珧,用力揉揉蕭珧的肩膀,吸了把鼻子,把人一扯,背到背上,掂了掂,順著溪流北上,腳步沉重。

      蕭珧也沒說話,靜靜趴在衛落背上,鼻息撲在衛落脖頸上,吸吮著最愛的人身上的氣息,混著血氣和汗味,讓人安心。

      「你第一次背我…」蕭珧鼻尖紅紅的,「我特沉吧。」

      衛落沒說話,低頭走著,時不時把蕭珧往上邊顛顛,別掉下來摔著。

      蕭珧摟著衛落脖頸,「衛落…心疼了吧,你特喜歡我,是不。」

      衛落嗯了一聲,「是啊,特喜歡你,你殘了瞎了瘸了傻了我都養你一輩子。」

      「放我下來,你傷著呢。」

      「哎呀意思意思得啦!我眼瞎了又不是腿瞎了,再說也不是一點兒也看不見…」

      衛落很倔地不放人下來。

      黎明將至,東方微明,抬頭已經行至哨塔前,大部隊在此會合,已經等候多時。

      帳裡有喬鴻影留下的草藥,有治毒蛭噬咬的,有治毒瘴中毒的,分門別類放著,用歪歪扭扭的漢字標記出來。

      休整一夜,兩人上了藥包紮傷口,相擁而眠,哨塔營帳裡只有單薄的舊棉被,衛落摟著珧兒窩在棉被裡,拿體溫暖著,唇舌相抵纏綿,互相要把對方拆吃入腹。

      蕭珧躺在衛落身下,任憑衛落緩緩抵進,充滿自己身體,肆意衝撞索取,暴起青筋的陽物剮蹭著溫熱柔軟的腸壁,一下又一下碾進最深處。

      「啊、啊…你他媽又亂來…我穴要扯開了…」蕭珧白皙的臉蛋飄升紅暈,半睜著一雙灰濛濛的桃花眼,男人的喘息聲低沉好聽,又意外地誘人。

      「珧兒、珧兒。」衛落不停念著蕭珧的名字,把人拎起來,壓著雙手按在帳上,從背後狠狠挺入,插進最深的隱秘處探尋掠奪。

      蕭珧被死死壓在帳壁上,腰窩壓低,白皙的臀尖被衝撞地發紅,這個姿勢進入太深,感覺那粗物要直接捅進小腹裡搗弄,讓人痛得不行,又捨不得那霸道陽物的開拓索取時的爽感。

      兩人下身交合在一起,蕭珧抱著衛落親吻,眼淚湧出來,被衛落憐惜地舔掉。

      「…我等你好多年…落哥…我等你好多年…我好苦…我想你…」

      「我知道,我在呢。」衛落抱緊懷裡人,珧兒在發抖,在哽咽,在心痛。

      每年元夕,密探們都休假玩兒去,蕭珧在自己屋裡做一碗元宵,然後去玄武門上懶洋洋地坐著,從黎明未至坐到夜晚花燈流光溢彩,望著西北方,等著人回家,再落寞離去,回家自己吃涼了硬了的元宵。

      一等就是六年,六年都沒盼回夢裡人。

      二爺一直都那麼強硬霸道,原來都是裝的。

      衛落狠狠與蕭珧深吻,「珧兒,我對不起你。」

      蕭珧疲憊地昏睡,側著身,把手搭在衛落腰上。

      衛落睡不著,側身撫著珧兒頭髮。他眼睛最生的漂亮,他最喜歡他這雙眼睛,二爺驕傲,沒了眼睛不知道會不會瘋了。

      有哨兵遞來手書,「鍾離將軍要您立刻帶兵回援,施行第二組戰術。」

      衛落點點頭。

      ————

      蕭珧醒來時,衛落不在,地上有燃盡了的迷香。

      哨塔已經空了,只有留守的幾位老兵在哨塔下閒聊。

      蕭珧走出去,眼睛模糊看不清東西,聽著聲音拎起其中一個人的衣領,厲聲質問,「衛落死哪去了?!」

      那幾個人惶恐回答,「回督察大人…衛將軍領兵回援鍾離將軍,都已經三天了…還沒回來…」

      「三天…」蕭珧拳頭攥得鏗鏗直響,叫人牽馬過來,翻身上馬就走。

      眼睛看不清路,一片模糊,只能印象去尋找戰場,不知道顛簸了多久,蕭珧聽到禿鷲的叫聲,再走近,一片腐屍的氣息,因為天氣寒冷,尚未完全腐爛。

      山河破碎,白骨鋪地,山谷成了成堆屍體的埋骨地,禿鷲的悲鳴像可憐的哀曲,整個空曠山谷中,就只有蕭珧一個活人。

      遠處地上插著一把斷刀,閃著暗金的光,刺痛了眼睛。

      蕭珧從馬背上摔下來,連摔帶爬地跌到那把斷刀前,用力撫摸,嗅聞,摸著上面極其熟悉的太陽花紋,直到鋒利的刀刃把手指割得血肉模糊。二爺從來沒這麼狼狽過。

      蕭珧一直最討厭這把刀,因為衛落到哪都帶著它,沒事就抱著擦,跟這刀待的時間比誰都長,二爺就吃這刀的醋,現在它斷了。

      「暮光終於落了,我該去哪找你。」

      蕭珧袖口裡滑出最後一把飛刀,抵在自己喉嚨口,灰濛濛的雙眼緩緩閉上,兩行血淚順著臉頰滴落。

      手腕被溫暖大手攥住,被一個人從後邊抱住。蕭珧身子一僵。

      衛落從背後抱著蕭珧,低聲說,「珧兒,我們打贏了。」

      手裡飛刀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珧兒,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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