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茂想了想，說了句劇里的詞，給夏秋搭戲。

「去叫幾個舞女來，給我們助助興。」這是趙三起頭，要在風月局上叫舞女來了。

又略頓了幾秒，夏秋就動了。

她從角落裡，小碎步進了場正中，位置偏左後的地方停住。

這是跟著一眾舞女進場，任澄澈站在蘇茂旁邊，連他都能看明白，蘇茂自不用說。

「你們幾個，抬起臉來。」蘇茂又道。

趙三要看看這些舞女的長相。

於是，顫顫的，容秋兒就跟著其他舞女一起抬起頭來。

她的下巴微收，眸光向下看，面容秀美又帶出一股風塵味，雙手交錯在身前垂落著，看似平靜，但那微顫和睫毛和絞得極緊的雙手，都能看出她的緊張。

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

蘇茂的呼吸屏住了，不動聲色的道。

「左邊那個，你叫什麼名字？」趙三一眼看上了容秋兒。

「爺……容秋兒給爺見禮……」顫顫的吳儂軟語，帶著些青澀。

身穿旗袍的容秋兒抬起眸，從她用力而發白的指節，你能看出她的力持平靜，可她看向那些男人，眸底有些驚慌卻也灰寂。

只是，當她的眸光不覺中掃了那些男人一眼。

青色的布袍，圓框的眼鏡，靠她很近的那男人，氣質儒雅，面容溫和，可那張臉，卻更讓她禁不住攥緊了手，目光痴痴去看。

遇到了，她終於是遇到了，進入百樂門，容秋兒就想著會有這麼一天。

但她沒想到這麼巧，在她即將被這些男人們玷污的時候，她遇到了他。

羞愧，期盼，愛戀，複雜的眸光交織在那雙烏黑而清澈的眸子里，容秋兒定定的看著大少爺，臉色蒼白，可她又微抿了唇，不得不向前一步，慢慢的在趙三的調笑中，向趙三那邊去。

沒有機位，蘇茂所在的位置就夏秋當成了鏡頭所在。

當那清澈眸光交織著羞愧和愛戀，就那麼顫顫的看向蘇茂時，蘇茂看著那雙極美的眼睛，禁不住就有些痴了。

他覺得自己被帶進了那個民國時代，帶進了那場飯局，也成了自己筆下的大少爺。

他看著那雙眼，那個女人，她站在那兒，那一身的風塵味仍然是卑微，可在他眼裡，她卻還是那麼美，勾動他心裡那些最美好的回憶。

他要帶她走，帶她離開這兒，他不能辜負她眸中的期盼。

蘇茂眸里閃了又閃，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最後忽地如夢初醒，從夏秋帶給他的臆想中醒了出來。

「你會說上海話。」蘇茂看向夏秋。

站在那兒，夏秋一身旗袍貼合無比，一點都沒有其他女星那種不太搭，有些齣戲的感覺。

雖然眸色變得淡淡，但蘇茂看夏秋，還是覺得她和容秋兒的形象彷彿已經渾然一體，他都有些分不出彼此。

「大學時候學過一些。」夏秋笑笑。

「你試鏡試的很好。」蘇茂不吝惜讚美的道。

他都有些後悔，剛才如果是架上機位，真槍實彈的拍攝，那這一條不Ng就已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