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抽著悶煙,顧母緩了半天才緩回來,一家三個先開車把唐思思能去的所有地方都逛了個遍,都不見人,最後只能幹巴巴的等在家裡,不知道是等110還是等噩耗,等的神經緊繃著,人都快撐不住。
。
夏秋抱著熟睡的顧棟,單手用鑰匙開了門。
一進屋不等換鞋,壓抑的客廳里緊繃的氣氛就撲面而來。
顧母看到她,瞬間黑臉,氣勢洶洶的站起來。
顧父蹭地站起身,手裡的煙頭丟到木地板上,狠狠的擰。
而顧華也從沙發上站起,眉心擰得額頭都帶出兩三道褶子,一貫打理得筆挺的襯衫也被沙發擰得像麻葉似的,皺巴巴的。
「你上哪兒去了?」顧華沉沉開口。
他臉上凝著黑氣,手垂在身旁緊握了拳,那緊繃的狀態似乎是隨時想對夏秋動手?
夏秋淡淡的勾唇,看著顧華和顧家人,聲音輕描淡寫的。
「出去逛逛,怎麼了?這麼大陣仗?有事么?」
顧華還沒說話,顧母已經機關槍似的開火,那唾沫星子四濺,一旁的顧華被噴了一臉。
「你!唐思思,你出去逛逛怎麼花那麼多錢?為什麼還要帶棟棟去,你……」
「我什麼?你們住的房子還是我的,還怕我跑不成?噓——顧棟睡了,不要吵。」夏秋瞥顧母一眼。
那一眼冷極,冷漠極,如同冰棱的刀子似的,寒光迸濺的刺進顧母的心窩。
顧母背上一冷,半晌沒反應過來。
一旁的顧華厭惡的去洗臉上唾沫去了,等他出來,客廳里已經沒了夏秋的身影。
「媽?唐思思呢?」顧華皺眉。
顧母這才從剛才那如墜冰窟的感覺中拔出來,她如夢初醒的四下看看,主卧的門是緊閉的。
她向那邊指指。
顧華大步過去,一推房門,房門從裡面被反鎖了。
他又用力,房門紋絲不動。
之前唐思思跳樓,主卧的房門被開鎖公司的人強力破開,這麼久,房門一直連鎖都沒上,怎麼現在推都推不開?
顧華心裡煩躁,卻不知道夏秋懶得跟顧家的人打交道,直接把房間里的衣櫃推開,把門給堵住了。
顧華連推幾下都推不開,氣得他暴跳如雷,用腳連踹那房門,房門發出一聲聲悶響,可房門卻結結實實的,紋絲不動。
「唐思思!你有種把門給我開了!你這是什麼意思?要離婚你就離婚,你這樣玩我是在玩火!」
「玩火?為什麼要玩火?」夏秋突然又開了房門,顧華那最後一腳踢在空處,差點摔進去主卧里去。
一股好聞而淡雅的女人香氣鑽進了顧華的鼻間。
顧華有些恍神。
再抬頭,看到夏秋,那怒氣又忽地散了。
眼前的唐思思換了一身睡袍,一頭大波浪嫵媚柔美,臉上膚色白皙,水噹噹的,雖然看起來臉兒還是微圓,但是一白遮百丑。
白色真絲白得發亮,可女人皓腕雪膚,真絲跟她比都黯淡,而那腿勻稱而修長,拖鞋中的腳趾都是白生生的可愛。
……
彷彿一天不見,唐思思已經從黃臉婆回到了顏值巔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