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你獨身來山廟,家人就那麼放心嗎?」夏秋眸里動了動。
她話音剛落,房外就傳來丫環小倩的聲聲呼喚,門外提裙小跑來的小倩,氣喘吁吁的等在門外,額頭都是細汗。
「小姐,你在嗎?一大早就不見你,夫人快急瘋了。」
夏秋沒關門,所以小倩向夏秋行了禮,就來到沈悅跟前,一連串的說著。
沈悅出來確實沒跟家裡說,但這是在夏秋面前,小倩這麼說,可不就抹沈悅的面子嘛?
「平時我是怎麼教你,竟然在夏公子面前這麼沒大沒小!」沈悅杏眸一怒。
「小姐……」小倩當下噤了聲。
「夏公子,今日暫且告辭,待有機會再來找公子敘一敘。」沈悅起身,戀戀不捨,但既然小倩找來,就說明家裡確實著急了。
為了不費口舌,她早上出門也是偷偷的,吩咐轎夫把她抬上來。
現在不回去也不行。
夏秋笑笑。
「沈小姐慢走,夏某隨時等候。」
夏秋越表現得溫柔多情,沈悅那腳步就越慢。
從房間到門口不過七八步,她走了半天都沒踏出門檻。
忽地,沈悅眸里一亮。
「夏公子,這山廟裡也不是久留之地,不如下山移步到沈家暫住些時日如何?」
「多謝沈小姐美意,我暫時還有些事情不便下山。」夏秋推辭。
她還得攻略玄慈,玄慈在哪兒她在哪兒,下山去做什麼。
沈悅有些遺憾,「那好吧,夏公子,如果你下山,隨時到沈家找我。」
。
等沈悅走了,夏秋換了身衣服,這才去找玄慈。
一大早遇到沈悅,被她花痴的那麼看著,夏秋總覺得晦氣。
而玄慈剛乾完活兒,白凈的腦門上是細密的汗珠。
「小玄慈~忙完了么?」夏秋笑眯眯的走過來,手在腰間一摸,當下變出個帕子。
她拿著帕子,笑眯眯的給玄慈擦汗。
驚得玄慈當下退了退。
「夏施主……」
「自重。」
憋了許久,玄慈還是紅著臉,道。
雖然明知道說自重沒什麼用,但是除了自重,玄慈實在找不出什麼更合適的詞了。
「我很自重啊,小玄慈,你幹嘛那麼怕我,難道我還會吃了你不成?」夏秋又向前一步。
她向前,玄慈低著頭向後退。
她再向前,玄慈再退。
就這麼一來二往,夏秋把玄慈逼到了後院的院牆跟上。
「小玄慈,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夏秋眸里含笑,壓過去,那額頭幾乎抵住玄慈的額頭。
玄慈轉開臉,快步就想離開。
可夏秋胳膊一伸,直接把玄慈壓在身後牆上,另一手掰了玄慈的臉。
踮腳過去湊在玄慈唇上輕吻,沾之即分。
玄慈的臉從耳根紅到了脖頸,而後唰的一下血色褪盡,臉色蒼白如金紙。
「小玄慈?」夏秋在他面前揮了揮手。
玄慈神色黯淡,緊抿著唇低頭推開了夏秋的胳膊,踉蹌似的快步離開了院子。
看著玄慈離開,夏秋唇邊的笑漸漸收起,眸里光暗不明。
而從那天開始,玄慈就真的是避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