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把守的衛兵很多,碧波帶著夏秋沒入城牆根下的黑影之中。
然後夏秋看到了城牆下的洞,夏秋拽了拽碧波的衣襟輕聲問了句:「碧波,我們直接回去不就好了?為什麼非要……」
「不可,青樓妓坊是查的最為嚴重的地方,我們只能走這裡了。」碧波的神色很是決絕。
望著那半人高的洞,毫不猶豫的拽著夏秋鑽了進去。
但出去后的位置居然是護城河的弔橋下方,這要如何誇過護城河到對面去?
然後這些並不在碧波的困擾範圍內,一根繩索從橋下方出現,在碧波手中輕飄飄的飛到了對面的介面處,碧波夾著夏秋蹭蹭蹭,只留下一道殘影。
他們已經躍上了護城河的另一邊。
夜風嗖嗖的,城牆的火把隨著風在擺動,能看的清楚那上面的人很多很多。
碧波無心去看那些,直接牽著夏秋的手道了句:「言兒,可是冷了?」
「無礙,快些回去比較好。」這是夏秋第一次想要著急回去。
市郊的廢墟里,跳入了井中,終於抵達了清風閣。
身上帶著葉露,且整個人都有點兒冷。
這身體還真是,明明都有一甲子的內里了,但卻依舊怕冷。
夏秋換了一身衣衫,準備去湖底的暗室,碧波卻拉著她說:「別去了,就待在小屋裡,只少天亮了你能看到光。」
次日,三公主死亡的消息被捂得嚴嚴實實,百姓依舊是該幹啥就幹啥,但朝堂上的風向標變化的卻是很厲害。
夏秋之所以知道這些,完全是碧水和碧璽說的。
他們的恩客都是精挑細選的人物,所以能知道這些也不足為怪,再者,這也明了了為何他們會躲藏在青樓之中,做這種營生了。
這裡是消息最為發達的地方,不管是朝堂上的動向,還是誰家后宅的小妾偷人了都會第一時間被人知道。
不過碧波從那日游湖回來就被安排這清風閣,似乎不用去接客什麼的,但卻不見他這幾日高興。
除了和夏秋在一起,大多數時候都是眉頭緊鎖。
當然夏秋倒是從碧水的口中得知,武昌王的如夫人還有如夫人的嬤嬤在那一夜死了,死因是睡得太死,火燭點燃了帷帳,走水了。
走水?夏秋可記得,她當時並未放火,那麼點火的絕壁是另有其人。
這人到底是處於何種目的又或者是栽贓嫁禍?
夏秋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
不過倒是明白了,那日出去的確是乘著亂去的,現如今怕是不能了。
乖乖的待在清風閣,日子安安靜靜的度過,時間也在流失。
碧波是一日比一日繁忙。
說是繁忙,主要是碧水和碧璽來的太過於頻繁,且每次談話后,碧波的臉色就要難看一份。
夏秋不知道他們在談些什麼,不過用腳趾頭想也只是事關重大,碧波並不是表面看到了小倌兒而已,既然能被人稱之為少主……夏秋想著絕壁是在謀划著什麼,又或者復仇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