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夏秋有足夠的力氣,能攙扶得住他。
「我是武良啊,大人。」
「武良是誰?」
「武良是你起的名字,我是你從清河鎮撿回來的,叫潘金蓮,你還記得么?」
「潘金蓮,呵呵,我記得,潘金蓮嘛……」
夏秋扶著幽河向床上去,幽河忽地嗤嗤笑著,身子踉蹌著,忽地一把拉住了夏秋,兩個人直接一起倒在床上。
這個小院明顯不是特別奢華,布置陳設也都非常簡單,所以這床並沒有那麼柔軟,就這麼跌在了床上,夏秋的胳膊首先一痛,隨後又覺得被梗到了腰。
然後……那梗到她腰的胳膊,是幽河的,他抱著她,又轉了身,夏秋這次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男人的手摸摸她的臉,把夏秋臉前的碎發拂過去,理在她的耳後,微涼的唇忽地隨之就落在夏秋的耳垂、臉龐,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又順著眉眼,落滿了她的整個面容。
「你是妖精。」醉了的幽河看著夏秋道。
可這麼說著,他的手反而各種惹火的隔著衣服,各種在夏秋的身上揉捏。
「大人,你喝醉了。」夏秋抿抿唇。
她喜歡幽河,可是高俅……
就好像一個人的兩面,她喜歡幽河的眼睛,喜歡他清華的面容和微勾的唇,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受。
「我是醉了。」幽河的眸里點了火。
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呻1吟混合,月色融融,春意融融。
。
第二天,渾身酸痛,夏秋醒來,她人正躺在幽河的懷裡。
窗外天色烏蒙蒙的,剛剛有些天亮的徵兆。
身下還是有著撕裂的痛,幽河的胳膊搭在她的腰上,讓她不敢妄動。
她看了看幽河。
眉目乾淨,長發順著他臉也散落著,卻又跟女人不一樣,束髮的他帶著清華和凌厲,而散落了發,這樣睡著的他卻像是個孩子般乾淨,又好像所有的熱情都隨著散了發、為她釋放。
夏秋出了會兒神,被她注視著的幽河也醒了。
看到她,幽河明顯是一愣,隨後神色又斂了去。
不管剛才是什麼神情,但總歸不是開心的。
「大人,昨晚你喝醉了。」夏秋低聲道。
不過是層膜,就算幽河不認,破了也就破了,沒什麼大不了。
抿唇,幽河的神色凝著,像是在跟誰生氣。
「是我酒後失態了。」他安靜的道,平鋪直敘,又好像仔細斟酌著什麼,「算了,武良,你收拾收拾,以後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是女人。」
「是,大人。」她本來就不打算讓人知道她是女人。
潘金蓮這氣場太媚,總會莫名引誘到男人,而那些男人,總歸有一些連幽河也護不住她的。
「王澤那邊,我封了他的口,以後你自己也行事小心。」幽河又道。
夏秋點點頭。
幽河的手忽地又捏了她下巴,像是審視似的,看著,卻也說著。
「無人的時候,就叫我幽河。」
「我的名……高俅,在京都不過是個不入流的混子,你這姿色,跟了我實在是浪費了這底子,也是耽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