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慧珍淡定地把投標單直接扔進了箱子裡。
江磊也扶著她來到貴賓室,直接坐在了白鵬舉的身旁。
“她又不是一塊瓷器,你扶著她幹什麽?”
白鵬舉都有點兒看不下去,江磊寵媳婦兒也不能寵成這個樣子。
雖然說馮慧珍是自己侄女,可是兩個人也得注意一下形象。
“小叔,慧珍懷孕了,還是應該小心一點兒。”
江磊美滋滋的,見到誰他都想宣傳一下自己要當爸爸的這個權利。
白鵬舉聽了這話臉色一變。
“你懷孕了還到這裡來幹什麽呀?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侄女和江磊之間苦盡甘來。
白鵬舉絕對不願意看到侄女,因為這一件是涉險,尤其她肚子裡還有孩子。
“小叔叔哪有那麽多事情啊,你也和江磊一樣,拿我當瓷器一樣對待。
人家農村婦女懷孕了不是照樣下地乾活,有的還要生在地頭上。”
馮慧珍也沒辦法,無論她怎麽解釋,江磊根本不聽她的。
馮慧珍也想早一點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母親。
劉翠花應該聽到了,估計比江磊還要小心。
馮慧珍忽然有點想家了,想媽媽,想哥哥姐姐。
“那你也得小心一點兒,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每個人的體質狀況又不一樣。”
白鵬舉這會兒真的有點兒擔心。
馬六和寶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尤其在這個邊陲城市,兩個人真的要是做點什麽手腳。
他們這點人還真不一定能扛得住,對方絕對會枉顧法律。
他孤身一個人遇到點兒事情無所謂,就算是真的把命搭在這裡,這也是應該的。
這一件事是他招惹來的。
可是憑什麽把侄女搭進來? “小叔,你別緊張了,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就差這臨門一腳,馬上就要出結果。
你放心,我提前已經做好了準備。”
馮慧珍怎麽會不知道白鵬舉是怎麽想的。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麽準備,可是我猜測。你最後這一招有點兒鋌而走險,一旦把他們逼上絕路,恐怕真的會和咱們拚命。”
兩人的話戛然而止。
馬六和寶爺已經得意洋洋地走進了貴賓室。
兩人非常肯定,無論怎麽衡量,他們的20億絕對是最高價。
其他人也紛紛填完了競價單子,回到貴賓室休息,等待最後的結果。
果不其然,很快工作人員宣布了這一次競標結果。
三塊石頭花落三家,不過最高價的石頭果然是馬六和寶爺拍到的。
那塊石頭以二十億,三百噸的重量成為了萬眾矚目。
一個操著滿口南方口音的會長拍到了第二塊石頭,這是花了六億,二百噸重的石頭。
而馮慧珍以3億的價格拍到了最後一塊石頭。
只有180t。
不出所料,馬六和寶爺的那一塊石頭理所當然地成為了這一屆的標王。
在眾人熱烈的恭賀聲中,馬六和寶爺志得意滿。
“大家不用客氣,謝謝大家的恭喜,既然如此,我邀請在場的諸位,隨我一起看看這塊石頭到底是否實至名歸。”
寶爺今天的目的除了競標這塊石頭之外,更重要的是從此打響名聲。
那個礦五年的經營權絕對可以賣個幾億出來。
寶爺覺得從今天開始自己算是名利雙收。
眾人紛紛點頭,誰都想看看這塊標王到底最後會是個什麽樣的結果。
三塊石頭都被運到了後面的解石廠。
最大的標王被抬上的切割機。
十個解石師傅在切割機旁忙碌。
而其他已經知道結果的人們也紛紛趕到了解石廠為了看這一場盛況,誰不想看看這標王裡到底能開出什麽? 馬六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白鵬舉冷笑道。
“沒有那麽多錢,還非要充大頭,最後還是落在我們手裡了。”
“你就這麽有信心,這塊石頭也照樣能開出帝王綠嗎?”
白鵬舉不知道馮慧珍是怎麽做到那25塊石頭全部開出帝王綠,可是他心裡明白。
這塊石頭絕對不可能開出帝王綠。
不然的話,侄女不會讓自己在最後關頭,還要刺激寶爺和馬六他們一下。
到了這會兒別的看不明白,難道連這個還看不明白。
“白局長何必這麽說,你已經佔了天大的便宜,那25塊石頭和這一塊兒石頭同出一個礦坑,算得上是同一個祖宗。
他們都是帝王綠,你認為這塊兒石頭能變成什麽?基因突變嗎?”
馬六覺得白鵬舉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那就恭喜馬老板馬到成功。”
白鵬舉淡定地把目光移到另外一邊。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之後,石頭終於切開了。
在場的眾人屏息凝神,誰都想看一看這塊石頭裡到底會開出來什麽。
切割機的聲音停了之後只能聽到解石師傅單調的指揮的聲音。
當高壓的水柱噴上去之後,馬六和寶爺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
兩人心情激動地湊上去一看。
寶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點兒不可置信。
“怎麽會?”
馬六伸手摸了一下。
出綠的確是出綠,可是不是帝王綠,只是普通的陽綠。
兩人興奮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
其他人湊過來一看,不由大失所望地歎息道,“原來只是陽綠啊。”
“楊綠也是綠。”
“這陽綠有什麽呀?整塊石頭就是算是300噸,開出了280噸的陽綠也賣不上去價錢呀。”
“這塊石頭馬老板他們可是花了20億。”
“280噸的陽綠加在一塊兒最多2億。”
“和二十億比起來,那是天差地別。”
“再說了,能開出來280噸的陽綠嗎?”
馬六咬牙發狠地對解石師傅說。
“繼續給我從側面開。”
他就不信了,難道說帝王綠藏在這陽綠之中? 其實這話連自己都有點兒不信,沒聽說過陽綠會突然漸變出帝王綠。
可是到了這會兒已經不得不切。
解石師傅又把石頭架上了切割機。
從側面把石頭薄薄地切掉了一公分。
眾人看完切掉的橫切面,不由的驚呼。
“垮了!”
這一聲垮了,差一點兒讓馬六腿軟了。
果然是垮了橫切面的那一刀切開之後,所有人看到的只是白花花的石頭。
那陽綠也只是薄薄的一層陽綠。
最多不過一指寬,也就是不到兩公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