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個重症癱瘓病人的夏蓮英,冷冷的看著俞可心,見了俞可心被自己堵的說不出話來鼻孔朝天,冷哼了一聲,態度更是囂張了,吩咐醫生自己一定要重新在做個檢查。
醫生對於沒病硬要佔床位的夏蓮英實在無法有好感,只能儘力勸說著,俞可心見此,轉身想走出去打電話,又被眼尖的夏蓮英叫住了。
「你幹什麼去?想逃走嗎?門都沒有?」見她俞可心亡門外走,夏蓮英驚得連病都不裝了,動作敏捷的跑下床,有力雙手緊緊箍住俞可心的肩旁,罵罵咧咧。
「你個小賤人,小娼婦啊,傷了人就想跑,門都沒有,你給我站住哪都不許去。」
二十萬呢,說什麼都不能讓這個賤人跑了。
這就是身心受到重創,需要精神賠償二十萬的婦人?
俞可心盯著被抓紅的雙手,如此蒼勁有力,在活個十年八年估計是沒問題的吧。
俞可心在心裡暗暗吐槽,輕微的掙扎著,生怕又把對方碰倒,又該說不清楚了。
「伯母,我沒有想逃走了,我就是想出去打個電話。」俞可心解釋道,她就不能聽一次她的解釋嘛?為什麼總把她往壞處想呢?
她才不信呢,精明的雙眼一溜,她一下子就把俞可心的心思看出來,「你想給我兒子打電話是不是?想都別想,你今天要麼給我二十萬,要麼哪都不許去。」萬一這個女人不認賬,那她的二十萬起不是打水漂,不行,要緊跟著這個女人,真是的,阿貴她們的怎麼還不來啊。
聞言,俞可心的額頭的青筋突突跳動著,這個人簡直沒法講道理。難道她一天不拿出二十萬,就一天不能走出醫院嗎?可笑。
用力甩開夏蓮英,俞可心怒道:「伯母,我不是你的囚犯,你沒權利限制我的自由,至於賠償的事,如果您堅持的話,那就報警好了。」
她是想清楚了,對於夏蓮英這種人還是走正常的訴訟渠道,私聊根本就不可能。
站在門口的夏蓮英一聽俞可心這麼說,就像一隻被惹毛的獅子,不管不顧的咆哮起來:「好你個俞可心,我今天總算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活該我兒子跟你離婚,心腸歹毒的女人,居然想報警抓我,你去啊,你以為我怕你啊。」
夏蓮英話音剛落,門外忽然之間六七個農村婦女走進了病房,每一個人的臉都是黝黑黝黑的,其中一個和夏蓮英有幾分相似,一看便知道是夏蓮英的親戚。
「姐,哪個殺千刀把你弄成這樣了?」長得像夏蓮英的婦女三步並作兩步走,一溜煙跑到夏蓮英面前,黝黑大餅臉擠出一絲悲切,發福臉因為誇張的表情,顯得僵硬無比。
俞可心沉默的看著這些不速之客,這才想起來之前夏蓮英剛清醒過來那會兒似乎給誰打了電話,原來是叫幫手來了,她從那些婦女身上感受深深惡意,不禁皺起眉頭,心頭籠罩上一絲不祥的預感。
「還能有誰?天明瞎了眼了,娶了這麼個女人回來!回家來搶東西不說,還把我推倒了!」夏蓮英惡毒的指著俞可心,讓眾人的眸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這就是你那個鬧離婚的兒媳婦?」另一個穿著碎花襯衣的女人,用極其不禮貌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俞可心一眼,眼中充滿著鄙夷。
夏蓮英聽罷繼續嚷嚷道:「就是她!你們可算來,再不來這個女人就跑了,她把我弄成這個樣子,居然還敢威脅我說報警。」說道報警兩個字,夏蓮英呲牙裂嘴,恨不得吃了俞可心。
俞可心聽著夏蓮英扭曲事實,在也忍無可忍:「伯母你不要每次都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說如果你在這樣無理取鬧,我們就報警處理好了。」
「報警?你這個壞女人,還想惡人先告狀?!」
花襯衣的女人給其他人使了一下顏色,七八個女人瞬間就把俞可心圍得水泄不通。這幾個女鬥士做過農活的,個個都五大三粗的,越發顯得被圍在中心的俞可心身形嬌小,格外的可憐。
「哼,怎麼傷了人就想走啊,你今天不把賠償說清楚,我們姐妹是不會放過你的。」
「是啊,你這樣的女人我們見多了!竟然還對婆婆下手!簡直是蛇蠍心腸!」
被這麼多農村婦女圍著,俞可心眉頭不禁擰起,看來今天是不能善了,真沒想到會這樣一個結果。
俞可心聽著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說著,眸光落在了夏蓮英身上,頓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道:「伯母,你找這麼多人圍著我也沒有用,我還是那句話,想要賠償,就告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