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塘啞口無言，神情凝重，「難道，想在一起也不能成為愛的名義嗎？這有區別嗎？小咪，你今晚說這些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小咪低頭，聲音低的只有兩個人能聽見。

「鴻塘，沒錯，我們在一起五年多了，這五年多，我一直都沒忘記這個問題，你究竟愛不愛我，這個問題，我沒敢一直問你，而是自己在心裡一直在摸索，我迫切的想知道，可是大概是當局者迷，有些時候發現了也不願意承認，覺得自己不應該談論這個問題，因為我的男朋友可是鴻塘啊，家境好，背景好，我這樣的出身，還想要什麼呢？是不是自己太貪心了，後來我明白了，我們一開始為什麼在一起，到後來始終是這樣的結局，愛情不是培養出來的，日久生情也是因為一開始大家都對對方有一點幻想，才會日久生情，而我們培養的只是習慣和感情。」說完這些，江小咪覺得胸口沒那麼壓抑了，似乎釋放出來了自己想說的。

「所以？」鴻塘直接問道，「你想怎麼樣？我這樣的人你還不滿足？小咪，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是在找借口分手是嗎？你早已不愛我了，才會找各種理由說我這說我那，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他站起來，打開衣櫃，塞了經常穿的衣服進去，「你好好冷靜幾天吧，我去酒吧住。」

江小咪眼眶裡的液體凝聚出來，看著他從收拾到離開，模糊了眼睛，卻說不出一句挽留。

躺在那裡，蓋上被子，江小咪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仔細想想，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都這個樣子。

早上離開，晚上回來，白天很少給她打電話發簡訊，她累了她哭了她發脾氣了，他都不會哄。

「嗡……」

手機震動的聲音傳來，江小咪看了看屏幕，收斂了一下情緒，「喂，丹姐。」

「項鏈給他了嗎？」

「給他了，不知道他要沒要，我看看。」她穿上鞋到客廳里，看著桌子上的盒子，回答，「沒要。」

「那你先收起來。」

江小咪拿起來，剛準備回卧室，便聽孫丹丹說，「聽你這情緒不高啊，吵架了？」

「他走了，去酒吧住了，不愉快。」

「正好，他走了，我去找你，我現在也是一個人。」孫丹丹說完便將電話掛了，十幾分鐘后，江小咪家的門鈴響了。

孫丹丹進來，熱的不行，「怎麼不開空調？」

「來卧室吧，卧室里開著呢。」

兩個人進了卧室，孫丹丹歪著頭看她，「哭了？」

「我今晚跟他談愛不愛的話題，可是我說的都是心裡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沒說錯。」

孫丹丹爬上床，躺在那裡，靜了片刻，然後轉過頭來，說道，「小咪，有些話，其實我想說很久了，但是，我覺得我不能說，我覺得我的話一說出來對你不利，也許，以後會說出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說我像個傻子似的是嗎？」

孫丹丹用胳膊支撐著自己的腦袋，側著看她，「不是說你像個傻子，是你就是傻子。」

她接著說，「算了我也是那種憋不住的人，就實話實說好了，我覺得你是個傻子，為什麼這麼說，不是因為你不花他的錢，我是覺得你跟鴻塘在一起這麼久，居然到現在才問他到底愛不愛你，這不是傻子是什麼？還有，你做了他五年多的免費保姆免費陪/睡，他究竟給你什麼了？連最起碼的愛都沒有給你，我知道你愛他，你若不愛他，能在一起這麼久嗎？但是，在我看來，你倆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就是一合租火包友。」

江小咪也躺在那裡，「你從哪裡覺得的？」

「這還用看嗎？這麼久的日子裡，看到的，現在你身子還要調養，心情要好好的，在一起就在一起，不在一起就分開，別消磨倆人的精力跟時間，有意思嗎？長痛不如短痛。」說到這裡，孫丹丹扶額，「我這是在說什麼……但是，作為你的好朋友好姐妹，這是我的心裡話，人嘛，到底要怎麼生活，到底這個人對自己怎麼樣，只有自己知道，所以，我的話僅供參考，怎麼做決定，還是要你自己好好想。」

「丹姐，維納斯今晚出差了嗎？」

「沒有，我剛從鍾氏公司回來，他在苦逼的加班，老闆人在西山，找大姐去了，輪流他熬夜替補辦公了。」

「大姐不願意回來嗎？」

「估摸著不是，我也不知道，看看最近兩天的情況吧。」孫丹丹說道，「我們最近在想婚禮的事情，我也年紀不小了，想在還算年輕的時候要個孩子，但是，又想等大家都安定下來后，這樣結婚也不錯。」

「一轉眼，時間過的真快。」江小咪閉上眼睛，「我的十八歲就這麼過去五年了。」

「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又一年，光陰不等人。」孫丹丹說道，「我覺得，老天還是對我不薄，給我一個溫暖的男人。」

「丹姐，希望你早點結婚，讓我們都沾沾喜氣。」

孫丹丹莞爾一笑，打了個哈欠，「睡吧。」

***

舒小愛在第一天開始練九九神功的時候，是極度難受的，內心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但練到了今天已經是第八天。

總算開始適應了。

這裡面白天跟黑夜是一樣的，看不見什麼。

她也不知道這已經過去了多久。

只管用手電筒照著看上面的秘訣，一點一點的自習，希望可以早點出去。

從第一天開始到現在，棺材里的乾屍就沒有再出聲過，彷彿只是夢一般，舒小愛四肢麻木的痛，慢慢的站起來，兩腿像是沒有了直覺一般。

「有人在找你。」

「你……如何得知？」舒小愛扶著石牆問道，她想，如果有人在找自己，也一定是冥夜。

「自然知道，不過，找你的人不會來這裡找你的，你還有十二天的時間，有把握練好嗎？」

舒小愛反問，「已經過去八天了？」

「算上今天是八天。」

舒小愛心道壞了，她才練到了三層，還有十二天的時間，看著怎麼也到不了第九層啊……

「如果要練到第九層，十二天，我可能完成不了……」

「完成不了就得把你的命留下，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不要覺得苛刻，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敢於走別人沒有走過的路，我說話是算話的，如果這十二天後，你沒有練滿級，我不會對你客氣的。」棺材里的聲音十分冷淡空洞，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成分。

「我想請問您，如何有這九九神功的功法？」

「因為，這功法就是我創的。」

「什麼？」舒小愛震驚不已，「九九神功我知道是因為……它是有名的武俠電視劇里的巫術，而且，我記得，電視劇裡面說這功法是一位古代的西域公主為自己的丈夫創的，用了十年的時間而成。」

「那位西域的公主名字喚作朝陽，對嗎？」棺材里的乾屍回答她。

「是……」舒小愛小心翼翼的問，「您……真的是那朝陽公主？」

「都說是我創的了。」她回答，「你說我是不是呢？」

舒小愛萬萬沒想到，這棺材里躺著的居然是死亡二千多年的人物。

令人匪夷所思。

「對不起，我是真的沒想到。」

「現在這些人類啊，真是胡編亂造，把我精心創作的東西亂改，電視劇里的九九神功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武功？真是令人大失所望，這東西到現在也早已失傳，不知道你會不會創造奇迹，記住，還有十二天哦。」她說完便沒了音。

舒小愛坐在那裡腦子裡想的是，怎麼快速練成這赫赫有名的九九神功。

不管電視里的武俠功夫九九神功到底對不對，但是，裡面講的故事應該有幾分對。

電視劇里講述西域朝陽公主下嫁中原的七王爺，七王爺不受皇上待見，也沒有什麼勢力，遭到其他同父異母的王爺暗殺，朝陽公主便利用在西域的巫術創作了這九九神功，可未曾想，七王爺學會了這九九神功后便不怎麼回府，朝陽公主在生產孩子的時候難產而死，大人孩子都沒能保住。

朝陽公主在創作這個的時候，心情一定是很複雜的。

舒小愛突然明白了，她現在的處境跟朝陽公主創作九九神功的時候是一樣的。

沒有退路，要麼活著成功，要麼死的失敗。

她盤坐在地上，閉上眼，按照長布條上的功法和口訣繼續修鍊。

心無旁騖，心無雜念，只想活著。

***

江小咪和孫丹丹早起便下樓吃早餐，吃完后，孫丹丹便來到了龍曉晨的地方，看了看房車，點點頭，「我覺得很不錯，對了，我建議你們去中學或者高中，亦或者去大學門口賣這個，應該會很不錯。」

「丹姐，我們也是這麼覺得的。」

「還有啊，想想，身為姐姐應該照顧你們的生意一下，這樣啊，以後早上，我們餐廳推出這個早餐的一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