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和之前的行動可不一樣,這次我們已經賭上所有了,絕對不能出現半點差錯!」
「你的脾氣我太了解了,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爆發。」
「但這次和之前不同,你必須把你的脾氣和性子收起來!」
「我對你沒有別的要求,就這一點,你必須得答應我!」
司命的面色無比嚴肅,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正如他所說的,他太清楚黑衣老五的狗脾氣了。
雖然在行動之前,葉凡那邊已經千叮嚀萬囑咐過了,但他心裡還是覺得沒有底。
畢竟黑衣老五要是能按部就班地行動的話,他就不叫黑衣老五了。
別的不說,就拿剛才的那些行動來說吧。
要不是自己好幾次在關鍵時刻攔著他,他非得捅出大簍子來不可!
在那些弟子的面前露出馬腳,或許還可以掩蓋一下。
畢竟那些弟子的經驗在那裡放著呢,有很多細節他們是看不到的。
可當兩人去到拍賣會現場,見到那些頂尖門派的大佬時,情況可就要另當別論了。
能夠在那拍賣會現場叱吒風雲的,都是北斗星域成名多年的絕代大佬!
每個大佬都是有崢嶸歲月,滄海桑田的,不是他們的層次能夠比得上的。
他們只要稍微露出一點馬腳,身份就會面臨暴露的風險。
所以他不敢賭,他也沒有這個本錢賭!
聽完司命的話,黑衣老五直接笑了。
「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你要是覺得這些要求對你很難的話,那你完全可以退出這次行動。」
「我絕對不會多說什麼的,更不會在背後告你的刁狀。」
「現在退出去還能來得及,可等咱們去到拍賣會現場后,一切都來不及了!」
司命下意識的以為黑衣老五是覺得自己提出的規矩有些苛刻。
黑衣老五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兄弟啊兄弟,你未免有些太看不起我了吧。」
「雖然我的性子平日里比較放蕩不羈,但在關鍵時刻,我這邊的鏈子是不可能掉的!」
「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更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所以你不用在這裡提醒我,我心裡有數。」
司命眯了眯眼,有些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個黑衣老五的嘴裡說出來的。
這突如其來的操作搞得他有點不知所措,甚至於還有點愧疚。
隨後黑衣老五伸了個懶腰,滿臉激動的說道。
「這一次我們不但把各大門派的修鍊資源搞到手了,而且還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
「更重要的是,還把黑鍋甩在大虛聖教的頭上了,簡直就是完勝!」
「這次我們的任務辦的這麼漂亮的,無名那邊肯定不能多說什麼了吧?」
「到時候他肯定能把生死大道的種子去了的,我也就能夠重歸自由之身了。」
黑衣老五一臉如釋重負的模樣。
想來也能理解,他在這北斗星域自由自在慣了,從來不願接受任何人的束縛。
可葉凡突然把生死大道的印記打在他的心尖上了,他心裡那叫一個悲慘!
關鍵他沒辦法,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所有的命脈都被人家給拿捏住了。
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答應了葉凡。
雖然只過了一天時間,可這一天絕對是他這輩子過得最煎熬的一天!
雖然葉凡沒有催動生死大道的種子,但他那天晚上的話,始終像一根針一樣,刺在他的心底里。
如今總算能找到解決的法子了,說心裡不激動是假的。
最後黑衣老五想到了什麼,猛的看向了司命。
「你……你幹什麼?」
司命被這突如其來的眼神給嚇到了。
因為這眼神中不僅有求助和警告,同時還有滿滿的威脅!
「兄弟,問你個事兒啊,今天的行動我沒出什麼岔子吧!」
「嗯?」
司命發出了到略帶疑惑的音符,有些沒get到黑衣老五話中的意思。
這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提這個了。
「給你提個醒,就是在每個修鍊資源庫停留一炷香的時間,這個規矩我沒違反吧?」
「沒有啊,不對不對,在大虛聖教的修鍊資源庫停留的時間比較長。」
一聽這話,黑衣老五臉上的欣喜之色瞬間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緊皺的眉頭。
「你說什麼?」
「說的事實啊!」
「其他幾個修鍊資源庫,你停留的時間確實比較短,可偏偏在大虛聖教那裡,停留的時間已經不止一炷香了!」
「而且我中途還跟你提過好幾次醒,可你就像沒聽到一樣,偏偏要把那些修鍊資源統統搞來。」
「這才過了沒多長時間,你忘了嗎?」
黑衣老五一張臉瞬間就黑了。
他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司命這就是典型的那種!
明明知道自己的意思是什麼,可偏偏在那裡裝不懂,真的是服了!
大家都是兄弟,搞這種有意思嗎?
黑衣老五強行擠出了張笑臉,就是那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兄弟啊,咱們兩個也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是什麼人想必你也很清楚。」
「我這人從來都很遵守規矩的,從來都是視規矩如己命!」
「所以這次我也沒有觸犯任何的規矩,肯定是你看錯了,肯定是你把時間給記錯了。」
「對對對,就是這樣。」
「其實這也不能怪你,今天咱們走的門派實在是太多了,把時間記錯也很正常,可以理解。」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加快趕路吧。」
黑衣老五快速想要結束這個話題,可沒想到還是被司命給攔住了。
司命一臉正色的說道。
「我沒記錯時間啊!我這人的時間觀念還是挺強的,從來不可能記錯時間。」
「更別說在這種緊要的關頭之下了,更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別看他現在裝的挺嚴肅的,但其實心裡早就把黑衣老五笑到溝里去了。
這傢伙為了討好葉凡,可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編謊是沒錯的,可關鍵他編得那有些太離譜了。
他是世界上最守規矩的人?開玩笑吧?
也不看看他做的都是什麼噁心事,說這話也不嫌他那張大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