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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能萬人迷 - 第59章字體大小: A+
     
    第59章 女兒國獨寵篇6

      司徒霖瞬間明白慕杉的意思, 王上向來身體健康, 昨天狩獵場上也是神采奕奕的,怎麼才兩三天的功夫就病了呢?而且病的人盡皆知,這不是王上的風格, 例來王上生病皆是隱瞞,這是第一次公佈於眾的, 很明顯這事背後有人做了手腳,那麼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孟長吟。

      「南香有沒有說王上病情如何?」司徒霖問。

      「信裡沒提。」慕杉正色道:「其實南香並不知道我在百里府,他只是試一試, 希望能夠幫助我的, 所以字跡是用左右寫的。」

      「那我們現在應該是——」

      司徒霖話未說完,門外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像是突然之間有很多人衝過來一樣, 難道是王宮裡的人?慕杉、司徒霖同時一愣,旋即二人收拾起桌上的行李, 瞬間跳出窗戶, 並將窗子關嚴實, 蹲隱在一旁的草叢堆裡, 看著眾禁衛軍在府內來回搜索, 聽著房內的動靜, 真是宮裡派人搜查慕杉的。

      這些人無視百里敏的阻撓, 進來就是一通亂翻亂掀, 沒有發現異常, 撂下一些聽似拜託實則威脅的話, 浩浩蕩蕩離開,好一會兒,確定所有人都離開了,慕杉、司徒霖再一次跳進窗內,又等了大約一刻鐘,百里敏的腳步聲傳來,隨即門被打開。

      「姑姑。」慕杉喊一聲。

      百里敏嚇了一跳。

      「姑姑,是我,長歌。」慕杉將聲音放柔和了。

      「你們怎麼——」百里敏心下駭然,不由得四周查看,而後把慕杉、司徒霖又往裡間推了推,然後才道:「你們、你們剛才去哪兒了?」

      「躲起來了。」慕杉誠實回答。

      「躲哪兒去了?」

      「草叢裡。」

      百里敏藉著月光看慕杉一眼,曾經不可一世的大公主,如今要躲在草叢裡保命,這是何其悲慘的一件事情,再想想她死去的弟弟,弟弟活著的時候,長歌就是他的命,走哪兒帶哪兒,疼在心尖上了。再看長歌,長得有五六分像她的親弟弟,她的心無論如何也硬不起來,緩了一會兒,才道:「王上病了。」

      「我知道。」慕杉道。

      「你怎麼知道的?」百里敏問。

      「我的一個男君偷偷傳信給我,我剛才收到信了。」慕杉道。

      「哦,我也是今日才得知的。」百里敏輕輕應一聲,而會緩聲道:「那你應該知道王上病的不正常吧?」

      「嗯。」

      「外界都傳王上因你而傷心過度,你怎麼看?」

      「『我』死了,母親傷心是一定,但是『過度』是不太可能,我母親是心繫天下之人。當年母親那麼愛父親,父親去世,那大概是母親最傷心的時候,她是急速消瘦,但她心裡仍舊記掛著修言國百姓,所以一直在外偽裝的很好,直至走出悲傷,都沒有傳言她生病過。現在卻因為『我』的死而昭告天下她生病了,這很不對勁兒。」慕杉看向百里敏道:「姑姑,你應該也猜出來了,不是王上生病了,而是二公主要動手了。」

      二公主要動手了——孟長吟要動手了?

      百里敏心裡一驚,孟長吟居然真有造反的膽子!

      「姑姑,其實,剛才那些禁衛軍進來時,你已經知道了,不是嗎?」慕杉問。

      百里敏看嚮慕杉,是,她是猜到了,畢竟王上疼愛孟長歌,即便是懷疑孟長歌還活著,那也是光明正大地讓禁衛軍或者別的人上來詢問、通知,拿著「王上口諭」來搜查算怎麼回事兒?很明顯不是王上的行為作風,那麼宮裡還有誰有這麼大權力來使喚大批禁衛軍呢?只有孟長吟,孟長吟找孟長歌幹什麼,自然殺之,殺了孟長歌,孟長吟就能正大光明地繼承王位,可是萬一孟長歌沒死又回來了呢?所以孟長吟才對孟清霞下毒,令孟清霞早點交出王位,這樣的話,即便後來孟長歌回來了,王位依舊是她孟長吟的,天下也沒有人能奈她何了!

      「是,我知道了。」百里敏回答。

      慕杉和司徒霖互看一眼。

      百里敏緩緩抬眸,看嚮慕杉,問道:「長歌,你希望我怎麼幫你?」百里敏喚慕杉為「長歌」,而不是「大公主」。

      慕杉心中一悅,道:「只需要在適當的時候與司徒府擁護我即可。」

      「司徒府?」百里敏道:「司徒府可是只忠修言國,不站任何王子公主的。」

      百里敏話剛落音,司徒霖向前一步道:「百里大人,在下司徒霖,家母司徒婉玉。」

      「司徒婉玉是你母親?」百里敏問。

      「回百里大人,正是。」

      「所以你們司徒府願意幫助大公主?」

      「是。」

      百里敏轉頭看嚮慕杉,思忖良久道:「我答應你,必要時刻定會挺身而出。」

      「謝謝姑姑。」

      「那你下一步要做什麼?」

      「說服東西南北四方侯爵。」慕杉道。

      「可以嗎?」

      「可以,我會先回宮一趟,聯繫上賈姑姑,拿著母親的信物前去說明。不然,大家都會一直被蒙在鼓裡。」慕杉道。

      見大公主計劃如此有條不紊,百里敏心頭生出幾分欣慰,再怎麼說孟長歌的身體內流著一半百里家的血,她望著慕杉道:「我和西侯爵有些交情,我可以書信一封你帶過去。」

      慕杉心頭喜悅,連忙道:「謝謝姑姑。」

      「你自己要小心。對了,你最後才去南侯爵那裡,四個侯爵中,她最狡猾最不懂忠誠可貴,說不定會將你的行蹤洩露出去,非逼不得已,可以不去南侯爵那裡,東西北三個侯爵願意幫助你,再加上我和司徒家,足夠扳倒孟長吟及其父親等人。」百里敏真誠地說道。

      慕杉感激地望著百里敏,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道:「姑姑。」

      「很晚了,你們早點休息吧。」百里敏道:「明日一早計劃一下,晚上進宮一趟。」

      「嗯。姑姑你慢點走。」慕杉道。

      「好,那就這樣吧。」百里敏走到門口,將要開門時,忽然又回頭道:「長歌,你長得真像你父親。」

      慕杉微微一怔,繼而笑道:「嗯,就是因為長得像父親,所以我才長這麼好看。」

      一直嚴肅的百里敏差點笑出聲,道:「你這樣說,你母親會生氣的。」說完不待慕杉回答,嘴角帶笑地走了出去。

      慕杉開心笑起來,而後坐到桌前,自主自語:「我母親才不會那麼容易生氣呢。」

      司徒霖沒接她的話茬,走到蠟燭前找到火折子,點了燈,去關門,一回頭,見慕杉正在不停地撓胳膊撓腿的,他問:「怎麼了?」

      「癢。」慕杉繼續撓。

      「是不是剛才趴草叢時被蚊蟲咬著了?」司徒霖問。

      「有可能,你不癢嗎?」慕杉問。

      「我不癢,可能我皮糙肉厚,蚊蟲不喜歡吧。」

      「……那你幫我抓抓撓撓,我好癢。」慕杉把胳膊腿都伸出來,司徒霖看一眼慕杉,而後將她的袖子擼起來,果然看到胳膊上粉紅一片中還起了兩個包,他抬眸向窗外看一眼道:「你等一下。」

      「你幹什麼去?」慕杉問。

      「找銀丹草。」司徒霖說著已經跳出窗外,不一會兒,握著一把綠色的植物回來,才手中碾成汁,塗到慕杉胳膊上,慕杉才道:「這個好像是薄荷啊?」

      「什麼?」司徒霖問。

      「啊,沒什麼,你給我塗這個啊。」

      「這個很清涼,不會讓你那麼癢。」司徒霖道。

      「是不那麼癢了。」在這個地方,能用薄荷清涼一下,已經不錯了,慕杉說著便將腿伸出來道:「抱我到床上,然後給我腿上也塗一點。」

      司徒霖猶豫了一下。

      慕杉胳膊腿都伸直道:「快點啊,抱著我。」

      司徒霖俯下身,將慕杉抱起來,才敢朝床邊走,慕杉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他一愣,轉頭看嚮慕杉,慕杉又對著他的嘴唇吻一下,吻兩下,吻三下,吻四下,突然司徒霖反客為主,公主抱著慕杉親起來,慕杉也親著他,兩人親了好一會兒,慕杉才道:「我腿癢,好癢。」

      司徒霖氣喘吁吁地將她抱到床上,捲起她的褲腿,先是給她撓撓癢,然後再塗上銀丹草汁,之後看著她白皙纖細的雙腿,一陣恍惚。

      「好了,睡覺吧。」慕杉將他拽到床上,而後如往一樣,半趴在他身上道:「睡覺吧。」

      「大公主。」司徒霖喊一聲。

      「嗯?」

      「那個——」

      「什麼?」

      司徒霖踟躕片刻問出了一句:「明日我們什麼時候進宮?」

      「嗯……我想想,他們輪流值守,那是防守最松的時候,我可以跟著姑姑趁亂進去。」慕杉道。

      「你?沒有我嗎?」司徒霖問。

      「你去幹什麼?」慕杉反問:「我一個人不就行了?」

      「萬一你有什麼情況,我可以——」

      「我不會有什麼情況,你放心地待在這裡吧。」

      「可是我——」

      「真不用。我一個人行的。」慕杉說著將腿翹到司徒霖的身上道:「睡吧睡吧,我今天好累了。」

      司徒霖不再說話。

      不一會兒慕杉睡著了。

      司徒霖轉頭看向窗外,一輪明月正巧在窗口中,皎潔恬靜,他看了好一會兒,而後低頭看向懷裡慕杉,忍不住在額頭親了親,又在她眼睛、嘴唇處親了親,想到她每次親他嘴唇時,總是會連親好幾下,他也忍不住親了她數下,而後才如往常一樣,將她緊緊抱住,閉上眼睛,緩緩進入睡眠狀態。

      次日清晨,慕杉穿上婢女的衣裳,準備充當百里敏的婢女進王宮一次,見孟清霞是不可能了,她只能見一見賈姑姑,於是她細心裝扮成婢女,在司徒霖面前轉一圈,問:「看我穿這衣裳像不像婢女?」慕杉在司徒霖面前晃悠。

      「不像。」司徒霖道。

      「為什麼?」

      「你有王者之氣。」

      「撲哧」慕杉笑出聲道:「有道理,一會兒,我得把我的王者之氣收一收,不然被人認出來怎麼辦?」

      「我和你一起去。」司徒霖突然道。

      「不要,我自己去。」慕杉直接拒絕。

      「萬一你遇到什麼問題了呢?」

      慕杉轉過頭來,笑著問:「你怕我死了,沒人要你了嗎?」

      「胡說八道!」司徒霖沉著臉說道:「進個宮而已。」怎麼可能會死?

      「對啊,進個宮而已,放心吧。」

      司徒霖仍舊不放心,但他也知道他跟著慕杉一起進宮實在不合適,也並不能方便什麼,於是一再交待慕杉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哎呀,我知道了,你真嘮叨。」

      司徒霖閉嘴了。

      慕杉走到他跟前,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嘴唇,道:「我走了。」

      「嗯,我等你回來。」

      「好。」

      慕杉一走,司徒霖便開始坐立不安起來,他去後院選了兩匹馬,是他和慕杉去西伯爵那裡的交通工具,又去廚房準備了乾糧,一切都準備完了,慕杉還沒有回來,他心裡開始著急了。

      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他應該和她一起去的!

      難道被二公主發現身份了?

      是不是還沒進宮內?

      他應該和她一起進宮的,他應該和她一起進宮的!

      司徒霖異常後悔地在房內踱來踱去,日薄西山時,慕杉還沒有回來,他再也坐不住,倏地站起身來,剛走到門,慕杉背著包袱推門進來。

      「大公主!」不待慕杉反應,他上前一步,直接把慕杉摟進懷裡,把慕杉摟的一頭霧水,待他放開之後,慕杉問:「你怎麼回事兒?」

      「沒事兒、沒事兒。」司徒霖心上一顆大石頭放心,整個人也輕鬆很多,遞杯水給慕杉,然後才問:「見著王上了?」

      慕杉搖頭。

      「見到賈姑姑了?」

      「嗯。」慕杉點頭。

      司徒霖這才放心,詢問慕杉宮內的情況,慕杉大口喝四五杯水之後,背起桌上的包袱道:「邊走邊說。」

      「現在就去西侯爵那裡?」司徒霖問。

      「對。」

      「好,我已經準備好了。」

      「嗯。」

      慕杉、司徒霖沒有耽擱,快速地與百里敏告別之後來到後院,因為慕杉忙碌了一天,且馬術不精不便晚上騎行,於是與司徒霖共乘一騎,在前行的路上,慕杉向司徒霖說了下自己進宮的經過,其實不太順利,踩著王宮內各婢女、奴才、侍衛輪班的時候進入王宮,但還是碰上了孟長吟,幸好早上司徒霖說了那句她有「王者之氣」,所以他含胸走過孟長吟身邊時,孟長吟並沒有認出來,當時真把她和百里敏嚇出了一身汗。

      接著她因為是婢女,沒有資格進孟清霞的寢宮,孟長吟又守在孟清霞跟前,百里敏根本沒法告訴孟清霞或者賈姑姑慕杉就在外面,慕杉只能在外面等,等了半天,才把賈姑姑給等出來,她又不能直接去喊賈姑姑,於是在孟長吟等其他宮人看不見的情況下,她偷偷坐小動作,正好吸引了賈姑姑的注意,賈姑姑剛要訓斥她,她一抬頭,賈姑姑立刻認出她來,這才總算和賈姑姑見了面。

      賈姑姑尋個借口把她帶到僻靜地方,她才將自己被孟長吟陷害的事情說出來,並告訴賈姑姑孟長吟在給孟清霞下毒,賈姑姑果然毫不知情,當時就嚇壞了。不過賈姑姑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快恢復鎮定,以百里敏為孟長歌姑姑為由,留百里敏在宮內用膳,賈姑姑這才有時間準備慕杉想要的東西,而後交於慕杉,所以慕杉到傍晚才回來。

      「所以最終你也沒有見到王上?」司徒霖問。

      「沒有。」慕杉道:「孟長吟一直讓心腹盯著。」

      「那王上病情怎麼樣?」司徒霖又問。

      「十分不好。」

      「哪種地步了?」

      「聽賈姑姑說,不太穩定,前兩天還能清醒著難過著,這兩天已經有點開始昏迷。賈姑姑已經生疑,所以我一說,賈姑姑也就立刻明白過來了。」

      「二公主太著急也太心狠了。」

      「夜長夢多,她怕出紕漏。」慕杉道。

      「那麼我們只能加快步伐了。」

      「嗯。」

      「你坐好了,我們這就快點去西侯爵府。」

      「好。」

      司徒霖一鞭子打在馬屁股上,「駕」的一聲,馬兒立刻邁開了步子,載著慕杉在暗夜中,一路狂奔,耳邊風聲呼呼而過,刮的臉有點疼,慕杉轉頭把臉埋在司徒霖的懷裡,司徒霖倏地將馬停下,從包袱中取出自己的衣裳,先給慕杉裹一層,而後又將衣擺繫在自己的腰上,就等於把慕杉繫在自己的懷裡了,就像袋鼠一樣。

      「你這是幹什麼?」慕杉問。

      「把你繫在我身上,這樣萬一你困了,趴在我身上就睡了,只要有我在,你也不用擔心摔下馬。」司徒霖道。

      慕杉哭笑不得。

      司徒霖已打馬前行。

      慕杉開始還能同司徒霖說兩句話,後來困意襲來,她便有點撐不住,她讓司徒霖休息一會兒,司徒霖自然不願意,修言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東西北侯爵府相隔不近,馬不停蹄也要跑上二十天,正好按照修言國公主下葬的要求,是二十一天下葬,葬禮結束,估計孟清霞的死期就到了,孟長吟很快會繼位。所以司徒霖要加快步伐,趕在王上出事之前,帶著東西北侯爵歸來護駕。

      「沒事兒,大公主你睡吧,我沒事兒的。」

      「好,明天我騎馬載你。」慕杉說完便趴在司徒霖懷中熟睡。

      司徒霖已經向前行著,好在有月亮照應。

      等到慕杉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她仍舊睡在司徒霖懷裡,但不是在馬上,而是坐在一家驛站中。

      司徒霖道:「馬跑累了,我們換馬,一會兒再跑,先吃早點。」

      「好。」慕杉伸個懶腰坐起來,問:「你累嗎?」

      「還好,一會兒我們可以各騎一匹馬,這樣速度快一點。」

      「好。」

      兩人簡單地吃早點,換了兩匹馬之後,各騎一匹,開始西侯爵府奔,不停地奔,偶爾遇到驛站會停下來餵馬、換馬、打包乾糧,然後繼續行,晚上司徒霖騎不動馬兒了,兩人便高價顧一輛馬車,兩人睡著馬車內,讓車伕中速前行,這樣又能節省時間,天亮之後,兩人繼續騎馬,就這樣,四天後到西侯爵府,比慕杉、司徒霖預算快了一天半,也是因為二人不分白天晚上的趕路。

      到了西侯爵府之後,慕杉先是說出百里敏的名字,被請進府中之後,慕杉才遞上百里敏的書信並亮明自己的身份,因為有了這雙重保障,西侯爵完全沒有遲疑就聽從了慕杉的命令,慕杉制定了計劃後,讓西侯爵按計劃行事後,又讓西侯爵給北侯爵、東侯爵各書信一封,方便她與北侯爵、東侯爵交流,最後慕杉、司徒霖才各騎了西侯爵兩匹汗血寶馬,朝北侯爵府趕,在前行的路上,司徒霖忍不住誇獎慕杉居然想出讓西侯爵給北侯爵、東侯爵寫信勸服這招,這簡直太省口舌之力。

      慕杉笑問:「我聰明吧?」

      司徒霖笑答:「是,你很聰明的。」

      「那當然,這就叫從眾心理,如果我一個個去攻克東西北侯爵,也能攻克,只不過會浪費時間,她們心裡也有疑慮,會考慮自己的選擇對不對。但是現在就不同了,我藉著姑姑給我便宜,先找西侯爵,西侯爵看在我大公主的身份與我姑姑的地位、實力上,一定會答應。那麼我再去找北侯爵、東侯爵,她們本來就覺得我是大公主了,有了百里敏和西侯爵的支持,她們就等於吃了定心丸,這比我給她們畫餅,分析形勢還要有用。」

      司徒霖聽言後看嚮慕杉。

      慕杉道:「別看我,看路。」

      「好!」

      兩人同時揚鞭,兩匹馬兒同時起跳,跳過一條小河,而後直往北侯爵府奔,又過了四天,慕杉、司徒霖又到了北侯爵府,按照慕杉的說法,果不其然,北侯爵思考一頓飯的功夫便答應了慕杉,同時也寫了一封信給東侯爵。

      慕杉、司徒霖又經過四天的馬不停蹄趕到了東侯爵,東侯爵府還沒有看到西、北侯爵的信便答應了慕杉,因為在東侯爵心中,大公主孟長歌就是未來國王的人選,如今大公主有事,她自然全力執行,慕杉、司徒霖喜出望外,與東侯爵商定之後,慕杉、司徒霖仍舊沒有久待,花了四天的時間回到了修言國的都城,慕杉算了一下時間,她說服東、西、北四個侯爵,而後回到修言國,總共用了十六天,再加上之前在修言國待四天,也就是說,明日就是「孟長歌」下葬的日子了。

      「我們今天必須好好休息休息。」司徒霖道。

      「那我們住哪家客棧?」慕杉問:「天女腳下,哪家客棧最好?」

      「去司徒府吧。」司徒霖道。

      「你家?」

      「嗯,我家比任何一家客棧都好。」

      慕杉想了想,去司徒府也不錯,於是爽快答應。

      來到司徒府之後,司徒婉玉十分激動又熱情地招待慕杉,同時又嚮慕杉匯報了王宮中的情況,說是這十六天中,王上的病情越來越重,朝中已有不少大臣已經進諫,由二公主繼承王位,其實二公主已經開始慢慢處理朝中之事,不但如此,現在王宮裡裡外外的人都被換了一遍,都換成了二公主的人,估計明日「大公主」下葬之後,王上就會「斷氣」了,到時候二公主該順利成章地成為國王了。

      慕杉聽後沒太大的反應,因為這和她預料的差不多。於是她心寬地吃了很多晚膳,然後來到了司徒霖的臥房,看著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臥房,慕杉問:「這是你住的地方?」

      「嗯。」

      「太簡陋了吧。」

      「跟你比的話,是有點。」司徒霖回答。

      慕杉挑眉看向司徒霖,問:「你這話什麼意思,埋汰我呢?是不是我不是大公主了,你膽子就肥了?」

      「大公主饒命。」司徒霖笑著抱拳道。

      「死罪可饒,活罪難免,過來給本公主捏捏肩,捶捶腿。」

      「是。」司徒霖欣然地朝慕杉走,慕杉一下趴在大床上道:「啊,終於睡到床上,睡床的感覺太好了,感覺有一輩子的時間沒碰到床了。」

      司徒霖任由她像個大孩子一樣在表達對床的喜愛,而他只微笑看著她,眼睛裡只有她,伸手給她捏肩,剛一捏她便哎喲一聲,倏地坐起來道:「你會不會捏肩啊?以前給人捏過沒有?」

      「沒有。」

      「怪不得捏的那麼疼,坐來,我給捏兩下,你學著點兒。」

      「好。」

      慕杉跪到司徒霖的身後,兩手捏在司徒霖的肩膀頭,一邊捏一邊解釋道:「像這樣,用的是巧勁兒,十指要貼合別人的身體,不要用那麼大的蠻力,自己把握住,這樣捏出來才會舒服,知道嗎?」

      「知道了。」

      「那再捏捏看。」慕杉又一次往床上趴,司徒霖再一次將雙手放在慕杉的肩頭,回想著慕杉捏自己的感覺,緩緩給慕杉捏。

      「嗯,不錯,進步很快喲。」慕杉趴在床上道:「舒服,對,就是這樣捏,你要是再練習練習,肯定比南香還厲害。」

      南香——

      大公主最看中和喜歡的男君。

      司徒霖手上動作微微一停。

      慕杉回頭問:「怎麼不捏了?」

      司徒霖又繼續捏,捏著捏著忍不住問:「大公主,南香君經常給你捏肩嗎?」

      「是啊。」慕杉應一聲。

      「那他捏的很好?」

      「是啊,捏的特別舒服的,你捏的也舒服。」慕杉說著說著,便有點睏了,輕輕地說一聲:「好睏,我得好好睡一覺,明日要有一場大戰,我只能贏不能輸。」接著便沉沉睡去。

      司徒霖也緩緩停了手,望著慕杉,心裡傷感又酸澀,這些天他單獨和她在一起,雖然累了點,但是在某種程度上,他的心裡是安定的,要不是她剛才提南香,他都快忘了,她有二十多個男君,以後她當上國王之後,還會有更多的男君,什麼會捏肩的,會錘腿的,會唱歌的,長的好的等等等等都有。

      而他呢?

      只是其中一個。

      司徒霖心頭惆悵,躺到床上時,思考半晌,他希望她只有他一個人,可是這根本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他轉個身,又一次把慕杉擁入懷中,緊緊的,至少這一刻,她只有他一個人,他又一次親吻她的額頭,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親她的嘴唇,一下,兩下,三下……像是上癮了一樣,他吻住她的嘴唇,反覆輾轉,甚至將舌頭探進她的口中,聽到她的「唔」的一聲,他忽然想起明日還要重要一役要戰,不能耽誤事兒,於是他不再親她,讓自己鎮定下來,明日一定要助她成功。

      第二天早上,因為大公主要下葬,所以全城百姓皆是披麻戴孝的,慕杉、司徒霖也是如此,二人跟著司徒婉玉從司徒府出發向王宮走,因為「孟長歌」的棺槨停在王宮內的寺廟中,經由和尚超度二十一天,然後由寺廟抬出王宮,經都城主幹道,一路向帝王陵,因為孟長歌只是公主,還不是國王的級別,所以她要被葬在帝王陵的最後一排。

      不過,現在棺槨還停在寺廟,需要國王、公主、王子、大臣都到齊後,才能進下葬的各種儀式。

      慕杉、司徒霖跟著司徒婉玉來到寺廟門沒看到孟長吟、孟清霞,而是看到披麻戴孝的南香君等人,一眾人都哭的極其傷悲,慕杉十分好奇,男君們就這麼愛她嗎?她忍不住問司徒霖:「他們怎麼哭這麼慘?」

      「估計是陪葬。」司徒霖道。

      「陪葬?他們都要陪葬?」慕杉驚愕地問:「修言國有這個傳統嗎?」

      「沒有,應該是二公主下令的,她會說這是自己對大公主的姐妹情深。」

      「放屁!」慕杉忍不住出口成髒,孟長吟還真夠狠心的,居然開修言國陪葬的先河,慕杉正在心裡把孟長吟罵一遍時,孟長吟出現了,孟清霞也出現了,孟長吟已經貌美如花,可是孟清霞卻瘦了,慕杉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孟清霞時,她還是微胖健康的狀態,怎麼現在瘦這麼多了,而且整個人面容呆滯,靠坐在椅子上,被人抬著過來,很明顯生活已經不能自理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被折騰成這個樣子!才二十一天啊,那麼鮮活的一個人,怎麼會成這個樣子,孟長吟到底是給孟清霞下了多重的藥,才變成這個樣子?

      孟長吟到底有沒有心?孟清霞是她的母親啊,即便孟清霞對她沒有過多的愛,但孟清霞從來沒有待虧她啊!

      慕杉看著孟清霞的樣子,心裡一陣陣的疼,再想想孟清霞對自己的疼愛,心疼的快要呼吸不過來了,這時,一隻手突然握住自己的手,她轉頭一看,是司徒霖。

      司徒霖給了她一鼓勵的眼光,她這才鎮定下來,而後目光看向孟長吟。

      孟長吟一副當自己是國王的樣子,環顧四周的公主、王子和大臣,然後上去和寺廟的方丈說了兩句話,方丈便帶著弟子饒著棺槨,又是念一通,而後才道:「起!」

      這時,便有數十個男人和數十個女人同時上前去抬棺槨,剛一抬起,南香君等人實時地哭起來,哭聲震天響,棺槨在搖搖晃晃中起來,而後慢慢朝王宮正面走,所以人跟隨棺槨而行,包括慕杉。

      慕杉側首看向孟長吟,所有要麼神色凝重,要麼在哭,只有孟長吟在笑,笑容是勝利,是得意,是除掉心頭大患的痛快,正在這時,「砰」的一聲,棺槨一頭突然落地,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登時,寺廟前的哭聲停止。

      所有人都愣住。

      孟長吟笑容倏然僵在臉上,繼而憤怒趴上來,她大聲質問:「怎麼回事兒?」

      四周極其安靜,所以孟長吟這一聲,大家都聽的清清楚楚,同樣聽的清清楚楚的還有慕杉說的這句:「因為我還沒死。」

      因為我還沒死——

      誰說的?

      誰發的聲音?

      孟長吟臉色突然白了一下。

      四周死靜一片,不少人不由得打了表冷顫。

      「誰接的話?剛才誰接的話!」孟長吟大聲質問。

      「我!」慕杉突然從人群中走出來,不再含胸駝背假裝婢女,而是腰板挺直,將身上喪衣一扯而掉,目光銳利地看著孟長吟道:「孟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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