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姬羽從禦獸門的首席弟子手中搶來了一張邀請函,笑的囂張。他修為高出這名門弟子許多,兩人交手不過數次,禦獸門的弟子便已經落了下風。
他面色難看,還有些不可置信,在被打了一掌之後聲音憤怒:“你是什麽人,竟敢搶禦獸門的東西?”
他們幾人手中有密函的事情人人都知道。但是礙於背後六大仙門,往年從沒有人敢打過主意,這還是第一次王靖在臨一腳踏入秘境之時被人搶了密函。
他眼神恨不得殺人,姬羽卻在卸了他手腕後不以為意。
一直在桌子上找到密函才得意的拿了起來。
他此時戴著面具看不清臉,拿到東西後才回頭看了眼暴怒的人,嗤笑道:“這東西你拿著沒用,還不如讓本座拿著進去找人。”
“你如果要怪,就怪自己技不如人吧。”
姬羽說完之後不顧那人恨不得撕人的目光,不想暴露自己搶了密函的事情,又打暈了那禦獸門弟子,這才將密函裝在袖子裡離開。
有了這密函在手,今晚誘惑魔尊他便能放下心來了。
姬羽剛離開客棧不久,收到消息的君輕裘便來了,他直奔修為最弱的禦獸門首席這邊。在敲了幾聲門之後沒有聽見動靜,眉頭便皺了起來。
心中有些預感應該是出事了。
果然,在推開門之後禦獸門首席王靖被人綁在柱子上。
“你”
君輕裘來不及詢問,便見醒來的王靖悲痛著道:“君師兄,我身上的密函被人搶了!”
君輕裘轉過頭去瞳孔一縮,便見桌上的密函果然不翼而飛。
……
而此時,姬羽已經回了客棧。
在卸掉了面具後又重新換上了魔袍,他住的地方離魔尊的客棧不遠,姬羽回去之後本是想要沐浴放松一會兒,但是看了眼手中的密函之後又覺得在這進入日月城的最後一個晚上也不能浪費。
還是應該趁著時間不晚,再努力勾引一下。
要不……也別先示好了,試著先生米煮成熟飯?
這樣一想似乎也可行,勾引男人也可以先從身體進行。於是姬羽看著遠方目光閃了閃後,便披著濕漉漉的頭髮站起了身,轉身向著謝池淵的客棧潛入。
底下的城主們已經睡了,姬羽修為又比他們高一些,潛入時並不費力。不過在走到謝池淵房間門口,看到裡面亮著的蠟燭之時他才眯了眯眼。
姬羽看了眼自己濕漉漉的頭髮與身上的黑衣,抿了抿唇之後,將衣衫往下拉了一些,眼睛一轉,端起旁邊被打倒的小二手中的銅壺。
“尊上,您要的水到了。”
謝池淵勞累了一天,正要準備沐浴,他脫下外袍,沒有聽出外面聲音的不對,只是背對著門隨口道:“進來吧。”
姬羽桃花眼垂下,低頭慢慢走了進來,他此時衣衫半褪一副自薦枕席的模樣叫人一看便能想歪。但是因為謝池淵沒有回頭便沒有看到。
他解開了雪色的裡衣扣子,露出一截修長宛如瓷玉的脖頸來,將束成冠的銀發散開,在燭火下有種說不出的美。
姬羽雖然自詡美貌,也不由恍神了一瞬,回過神來後暗暗想這魔尊一副好皮相自己也不吃虧。
他放下手中的銅壺,這時桃花眼垂下,伸手隔著裡衣落在魔尊肩上,幽幽歎了口氣。
“真是冤家。”
“今日已經見了三次了,魔尊還是猜不出是我嗎?”
謝池淵等著熱水沐浴,冷不防聽見這麽一聲差點嚇一跳。
他條件反射的伸手擰住那“小二”的胳膊,回過頭去皺起眉,便見一個穿著墨衣半露著肩的男人正在幽幽地看著自己,一副幽怨的樣子。
謝池淵:……
嚇死了,什麽鬼?
他看著眼前這個一副負心人表情的人,覺得這人是在懷疑他的智商。他們見了三次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他表情冷寒,望向那墨衣人的眼神愈冷。
“你到底是誰?”
“不要油嘴滑舌。”
姬羽也不畏懼,沒有理會魔尊擒住他肩膀的動作,挑眉笑道:“魔尊究竟喜歡什麽類型的美人,我換了這麽多次都不夠嗎?”
他說著又往前了一步,桃花眼緊緊盯著謝池淵:
“還是魔尊看不上我這張臉?”
謝池淵:……?
什麽喜歡什麽類型的?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這人究竟是誰?跑來他這裡發什麽瘋?
他是真的疑惑了,並且覺得這人有病,皺了皺眉:“本尊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沒見過你,快滾!”
就在謝池淵不想理這個神經病剛準備動手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不耐煩地敲門聲。
“謝池淵,你在裡面嗎?”
竟然是赫連城!
他看了眼眼前這個神經病,又看了眼門外的影子,額頭一跳,隻覺得莫名其妙。
煩死。
這一個個的大半夜都來找他做什麽?
又不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是好心人,謝池淵一點兒心情都沒有。
他剛準備說睡了不見人。
就聽赫連城因為他長時間沉默,忽然冷聲道:“你房間裡藏了人?”
謝池淵:……
而這時,被自己擒住的那人在疑惑了一瞬後,又挑了挑眉笑著靠近道:“魔尊真的不記得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