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上。”辛柏領命退下。
謝池淵看他離開,想到補償美人的事情心中一頓,又有了注意。叫來幾個魔侍之後吩咐了幾句改造霹靂彈後這才安心躺下。
……
去蘭若山下聘的事情謝池淵並沒有瞞著江寰,因此在早上看到大批大批的箱子往外搬時江寰便知道了。
他目光微微頓了頓,看到箱子裡那些字畫之類的東西微微挑了挑眉。
辛柏想到這東西最後畢竟還是要新夫人喜歡,在路上遇見江寰之後,雖心中對這新夫人不滿,但還是停了下來問:“這是尊上按照夫人喜好所挑的,馬上就要送去蘭若山,夫人看看可還需要什麽?”
江寰早料到倒也不驚訝,不過他有些詫異的是不過是昨日剛詢問,謝池淵這麽快就已經準備好了……
倒也是真的用心。
他準備的都是些名士所用,江寰看在眼中,心中複雜了些。這魔頭當真是將他當做了那高潔無垢之人才會這般。
想到這兒江寰唇角微淡了些,他的真面目,君輕裘多少也知道一些,所以這些年來才與他疏遠。蘭若山眾人更是知曉他這個少主的性子,唯獨這個傻子,什麽也不知道,卻還傻傻的討好他。
甚至……當初竟還為他喝了兩杯毒酒。
心中像是被什麽微微撞了一下,江寰自己也不承認,他竟有一瞬間不自在,從未有人將他想的那麽好過……
但此時還不到表態的時候,在他也沒有弄清自己心思之前江寰並不準備開口。更何況他之前愛慕之人是君輕裘。
謝池淵與君輕裘完全是兩類人……
想到這兒江寰鳳眸微垂低咳了聲,只是淡淡道:“無論在下同不同意,也不會有什麽改變。”
“辛總管看著便好。”
這話說的很符合被強迫的身份,然而辛柏卻心下不滿。
尊上為這新夫人做了多少,這人竟一點也沒有看在眼裡。他為尊上不值,但這到底是尊上的事情,他不好插手,隻好抿唇道:“尊上視夫人為摯愛,為夫人一夜未眠,還望夫人能多感念感念尊上之心。”
然而那病弱青年目光頓了頓,並不說話。
辛柏說完之後,便又讓魔侍抬起箱子繼續走。江寰在辛柏抬著聘禮箱離開之時,目光才在後面的箱子上看了眼。
本是隨意一掃,不過在看到箱子上的東西時,江寰卻又多看了一眼。
劍?
這箱子上怎麽會有一柄裝飾的劍?
那柄劍單獨裝著,像是壓箱之物,江寰微微皺了皺眉,回過頭去時辛柏幾人已經走遠了,那聘禮的箱子也被抬出去了。
江寰看見那柄劍總覺得有些奇怪。
若是前面的不是魔尊精心挑選的他喜歡的東西還好,前面那些字畫名琴之類的,都是他往常常用之物,可見這聘禮魔尊是做了功夫的,可是裡面怎麽會有一柄劍?
他分明從未用過劍,也沒有表現出喜歡過劍的模樣。他垂下眼來,心中疑惑升起。
旁邊魔侍不知道新夫人這是又怎麽了,怎麽出來散步了幾步之後便又停了下來,不由有些奇怪。
“夫人可是身體不舒服,可需要屬下去請魔尊來?”
他本來是想說請大夫來,但是想到這可是大好的讓魔尊關心新夫人的好機會,於是便改口成了請魔尊來。
江寰留意到了這一點,回過神來,不過他也沒有計較。只是在想到剛才夾雜在聘禮中的那個木劍小飾,抿唇道:“你們魔族下聘可是有什麽習俗?”
魔族下聘的習俗?
話題轉換太快,魔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在新夫人又淡淡問了一句之後才皺眉想了半天。
習俗?
應當是有的。
哦,對了!
魔域是有一點和外面不一樣,夫人疑惑的應當是這個吧,他道:“魔族中人在成親下聘時,會選一樣夫妻另一方常用的東西雕成木飾,放在最後的聘禮箱中當做壓箱之物。”
那魔侍見他不明白,又解釋了句:“就好比我與烏龜精成親,就會選一根木頭雕成龜甲放著,用來鎮聘。”
“夫人怎麽了?”他聽見江寰忽然問這個不由有些奇怪。
江寰想到剛才的劍微微皺了皺眉。
按魔域的習俗來說,選夫妻一方常用的東西,他從不用劍,謝池淵……他好像也沒有見他用劍過。
那聘禮是怎麽回事?
或者謝池淵的兵器其實是劍他不知道?
江寰心下將這件事留了一個疙瘩,並沒有忽略過去。
另一邊,蘭若山那邊眾人等了幾日,十日之期未到,還沒有來得及去枯榮海討個說法,那魔頭便又派人來了。只不過這次相比於之前低等的魔侍,來的是魔宮的總管辛柏。
大長老幾人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這魔尊心中賣的是什麽葫蘆。
這時候卻見那用傳送陣而來的魔族看了他們一眼,對著幾位長老十分有禮的行了一禮後,轉身命令身後人將東西放下。
眾人這才注意到那魔宮總管身後還有幾個大箱子。
辛柏按照聘禮單一一念過去,隨著箱子打開,眾人面色不由變了些。
魔宮送來的自然不是凡品,若是來放了少主,賠禮道歉也罷,但偏偏那謝池淵不僅不是來賠禮道歉的,竟然還是來送聘禮的!
幾個長老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一直到在看清楚名堂後才氣了個倒仰,反應過來臉色氣成豬肝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