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到場,做了一番勘察,把屍體收走了。
由於岑子墨和秦鏤空都是名人,所以到場的警察人數也不少,一方面被殺的是秦鏤空的保鏢,另外一方面,這是岑子墨的拍攝場地,已經是第二次發生命案了。
蕭七等人要依次錄口供,做筆錄,所以耗費了不少時間。
先做完筆錄的蕭七在休息室里等著柳妹和牧野琪等人,一邊等一邊跟泰勒溝通:「泰勒,能通過棚頂上的屍氣找到兇手么?」
「主人,屍氣範圍只在棚頂周圍,其他地方完全沒有屍氣殘留。」
「這可有點詭異,難道行兇完了,就直接消失了?」
「未必,這有點類似於西方國家的吸血鬼,他們是很獨特的物種,只有在恢復吸血鬼的真身時才會有屍氣露出來。平時的時候,跟普通人沒有區別。」
蕭七心中一動,立刻跟月舞溝通了一下:「小舞,殭屍在沒露出真身的時候,是不是跟普通人是一樣的。」
「是啊,怎麼了七哥?是水心出事了么?」
「沒有,不是她。地視之眼能分辨殭屍的普通狀態么?」
「可以,看眼睛就行了。地視之眼能看透殭屍眼睛的顏色。」
「好,沒事了。」
「怎麼了?除了水心,你還遇到其他的殭屍了?」
「有可能,小舞,我要出去找殭屍了。」
說完,立刻給泰勒下了一道命令:「泰勒,趕緊派出分身守著牧野琪和柳妹等人。」
「是,主人。」
蕭七身形一閃,鑽出休息室的同時隱起身形,迅速沖向遠處外圍還沒離開的記者和秦鏤空的粉絲群,睜開地視之眼挨個看一遍。
可是剛看了兩三個人,就聽到泰勒驚聲說道:「主人,牧野琪不見了。」
蕭七一聽,渾身劇震,急道:「散開分身,找。」
接著就看古城場地中心一陣劇烈的能量波動,泰勒好像能感受到蕭七心中的震怒一樣,毫無保留的轟然爆射出上千分身,密密麻麻席捲向四方。
蕭七心中怒極,暗恨自己的雷紋蝠翼現在破損嚴重,想飛都飛不起來。
突然,泰勒所有的分身飛快的向西南方聚攏,同時在蕭七腦海中說:「找到了,西南方,居然是那個男明星,他帶著牧野琪在極速移動。」
男明星?竟然是秦鏤空?他居然是殭屍。
這太出人意料之外了,蕭七雖然震驚,可是來不及多想,腳下展開縮地成寸之法,迅速向著泰勒的方向追去。
由於擔心牧野琪的安危,蕭七幾乎是鼓盪起渾身的精氣,毫無保留的一路狂奔,幾分鐘后,終於在西南方一片密林中見到了前面瘋狂逃竄的身影。
他的速度真特么夠快的,幾乎就比縮地成寸慢了一線。
蕭七怒火狂燒,現出身形,一聲暴喝:「秦鏤空,你他嗎給我站住。」
這一聲含恨而出,彷彿能穿金鑿銀一般,震的前面的秦鏤空腳下一個踉蹌,猛地回身站定,愕然的看著狂追而來的蕭七。
他這一停,蕭七幾乎是閃了兩下,就追到了他對面,與此同時,泰勒也現出身形,四面八方密密麻麻遍布無數死神骷髏。
秦鏤空吃驚的看著蕭七和泰勒,好半天才驚聲說:「原來你也不是普通人。」
「放下牧野琪。」
蕭七伸手一招,巨大的諸神黃昏出現在手中,同時渾身瀰漫出一股冰冷的殺氣。
「厲害,真是沒看出來,你竟然有這種實力。」
秦鏤空不慌不忙的把已經昏迷了的牧野琪放在地上,接著攤開雙手說:「我沒有想傷害牧野琪的意思,相反,我很喜歡這個女孩兒。」
一看他把牧野琪放下了,蕭七眼神一閃,突然原地消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秦鏤空的面前,渾身上下轟隆一聲爆響,眨眼間燃起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
秦鏤空脫口驚呼,幾乎是瞬間往後退了十幾米,饒是如此,他的半邊臉也被燒的烏漆嘛黑的。
不過殭屍的復原能力也很恐怖,幾乎跟蕭七融合了木元素之根的體質差不多,被燒壞的半邊身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復原過來。
「蕭先生,先別動手,我說的是真話。」
一看蕭七如此恐怖,秦鏤空臉上露出驚駭欲絕的神色,沖著蕭七連連擺手。
蕭七心裡也產生了疑惑,這傢伙乖乖的把牧野琪就放下了,而且完全沒有還手的意思,這是整的什麼景?
「秦鏤空,我知道你是殭屍,還是一隻綠眼殭屍。你抓牧野琪到底想幹嘛?」
蕭七皺著眉頭,一邊說一邊緩緩收斂了三昧真火。
看到蕭七身上的火焰一點點消失了,秦鏤空這才鬆了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苦笑著說:「如果我說我喜歡上她了,你肯定不會信。」
「滾你丫的,你特么喜歡她還用這種方法擄走她?」
蕭七氣的破口大罵,眼睛里火氣直冒,差點又想把三昧真火招出來。
「哎哎,別急,我靠,今天真是遇到剋星了。好吧,我實話實說。我其實活了八百多年了,八百年前,被殭屍王將臣咬了,成了綠眼殭屍。」
「將臣?真的有將臣?」
「當然有,不然我是哪來的。」
蕭七看著秦鏤空一臉真誠的樣,疑惑的說:「將臣是紅眼殭屍?」
「對,是第二代殭屍,我是第三代。我們殭屍存在的終極意義,就是為了尋找傳說中的殭屍之祖,古神女魃。」
「這特么跟你抓牧野琪有什麼關係?」
秦鏤空苦笑著說:「你聽我慢慢說嘛。前段時間,從一個經紀人那裡聽到岑導要拍殭屍劇,其中居然有一段講述應龍和女魃的故事,正在找人客串,所以我就毛遂自薦的來找岑導了。」
「你可能不了解殭屍的種族。對殭屍來說,血脈的影響力非常深,這三界之中所有的殭屍都來源於女魃。」
「我們對女魃有種從靈魂上的崇敬。所以今天一看到岑導選了你做龍套,並且跟牧野琪演繹了一段情節,我從心裡就感覺不舒服。別瞪我啊,這是血脈影響的行為,不是我真正想要的結果。」
蕭七聽到這,簡直覺得啼笑皆非,面對著這樣的秦鏤空,自己竟然已經殺意全無了。
「艹,你的意思,隨意濫殺無辜也是血脈的影響?你連你自己的保鏢都殺?你這人也沒什麼人性可言。」
「首先,我本來就沒人性,從我被咬的那天起,我就不是人了。第二,那個保鏢,早就該殺了,只是今天湊巧碰到這件事,我一時沒忍住,下手殺了他而已。黑暗世界的人,我見一個,殺一個。」
聽完秦鏤空的話,蕭七心中一震,他竟然知道黑暗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