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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無所畏懼 - 第78章字體大小: A+
     
    第78章 預警

      喬毓是在午膳時候, 得知自己被人彈成篩子這事兒的。

      衛國公與昌武郡公還怕她因為這個不高興,再出去把幾個御史的府邸給砸了,哪成想她端著碗慢慢吃飯, 一點兒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辦這事兒之前, 就猜到會有人反對, 彈劾幾句算什麼,不疼不癢的。」

      喬毓滿不在意的說了句, 又將碗遞給侍立在一側的女婢, 叫她幫著盛飯:「我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這會兒就受不住,將來怎麼辦?」

      衛國公聽得失笑,常山王妃與昌武郡公對視一眼,也是忍俊不禁, 喬老夫人欣慰道:「你能想開就好, 娘就怕你鑽牛角尖, 平白氣壞了身子。」

      天氣仍舊是熱,喬毓卻也不急著返回萬年, 先往鄭國公府走了一趟,同魏玄說起省並冗官之事,又提及前幾日本處置的魏家族親。

      魏玄秉性剛直,並不將那點小事掛在心上, 反倒向她致歉:「也是我沒有約束好族人, 這才鬧出這等事來……」

      喬毓喜歡跟明白人說話, 聞言便笑道:「都過去了。」

      說完, 又道:「等考試的結果出來了,還要請鄭國公去把關呢。」

      魏玄自無不應,送她出門時,卻多提了一句:「幾位御史言辭過激,但也不是存了什麼壞心,只是被人所惑,所以才會如此,秦國夫人不要見怪。」

      「我不至於為此動氣,但也不覺得他們適合在這官位上待著,」喬毓知道他不是量小之人,心中有所異議,便坦然道:「御史的職責,便在於監察百官,忠言進諫,可他們呢?這次被別人煽動,上疏彈劾我,下一回會不會被人煽動,再彈劾別人?如同他們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只會被人利用,做了惡人手裡的刀,那這所謂的御史,留著還有什麼意思?」

      魏玄被她說的一怔,靜默片刻,肅然道:「受教了。」

      「不敢當。」喬毓不欲將話頭起的這麼沉重,笑了一笑,上馬往常珪府上去了。

      她到的也巧,常寧正將昨日的試題及回答默寫出來,叫父親幫著掌眼,常夫人做了酸梅湯,給那父子倆送去,見喬毓到了,忙叫人再去取了杯盞來,為她也添了一碗。

      喬毓嘗了口,爽歪歪道:「好喝!」

      「綠豆湯雖也解暑,卻不如這個,」常夫人笑道:「我做的不少,你走的時候,帶回去些給老夫人嘗嘗。」

      喬毓也不客氣,笑著應了聲「好」,又同常夫人寒暄起來,約莫說了一刻鐘話,那邊兒那父子倆卻始終沉默著,偷眼去瞧,便見常寧有些忐忑的站在書桌前,常珪眉頭皺的正緊。

      常夫人沒拿喬毓當外人,便站起身來,到丈夫身邊去接了那答卷看,瞅了兩眼,也沒瞧出什麼門道來,問:「答得不好嗎?」

      常珪歎口氣,道:「差強人意。」

      「既然還好,你擺這個臉色給誰看?不知道的,以為這不是你兒子呢!」

      常夫人沒好氣道:「有話就說,跟個啞巴似的,晾著孩子算怎麼回事?」

      常寧有了依靠,立馬附和道:「阿娘說的是!」

      常珪被妻子說了幾句,也不惱,剜了兒子一眼,又指著他交過去的那份答卷,悶聲道:「你看他這句,再看這句,明顯就是前言不搭後語……」

      常夫人被說的動搖了:「有這麼差勁兒嗎?」

      以常珪此時的眼界來看,哪怕是科舉奪魁的狀元,怕也不過了了,他搖頭道:「還得雕琢……」

      常寧弱弱的分辨道:「我跟其餘人對了對,已經算是寫的不錯的了,搞不好,能進三甲呢……」

      「真的?」畢竟是親兒子,常珪哪有不盼著他好的道理,聞言欣慰道:「你要是真進了三甲,我就把小花烤了,專門犒勞你!」

      「……」喬毓悄悄問身邊兒嬤嬤:「小花是誰?」

      「舅老爺前幾日送來的一隻鹿,」那嬤嬤笑道:「老爺原本是打算養著,宴客時再殺的。」

      喬毓聽得失笑,卻提起正事來:「早先在萬年,被打發走的幾個人裡,也有常家的族親……」

      「打發了便打發了吧,大錘哥,我得多謝你,要不是你幫著下了這個決心,我真未必能做得出來。」

      常珪提及此事,神情悵惋,轉向喬毓,歎道:「我幼年喪父,母親獨自將幾個孩子拉扯大,族親們幫扶甚多,底下弟妹也都留在地方,真找上門來,叫我怎麼推拒?」

      他是這樣,喬老夫人是這樣,其餘人其實也是這樣。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誰家還沒幾個窮親戚,你們家是這樣,喬家是這樣,魏家想來也是如此,」喬毓道:「我都想好了,等將來省並地方冗官的時候,便將各自族親所在之地避開,你去查我的,我去查你的,沒法子攀關係,想來也還簡便些。」

      常珪聽得頷首,又正色道:「不過,醜話得撂在前邊兒——若只是小錯,便削官罰俸,斟酌著來,若有人屍位素餐,魚肉鄉里,也決計不可輕縱!」

      他歎口氣,由衷感慨道:「聖上登基之後,一直都顧及著朝廷,顧及著太上皇黨羽,好容易騰出手來清繳地方,頭一仗必然要打的乾脆俐落,否則,日後誰會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喬毓連連點頭:「正是這個道理。」

      出了常家之後,喬毓又往其餘幾家去走了走,無一例外都收穫了支持與勉勵。

      返程的時候,時辰已經有些晚了,夕陽的餘暉淡淡灑在街上,萬物都蒙著一層淺金色的光輝。

      喬毓想著今日見過的那些人,心裡忽然有些感慨。

      或許正是因為經歷過戰亂,所以大家都更加珍惜和平,想要建設好這個國家。

      或許是因為大唐新立,所以朝臣們絲毫不見頹唐之氣,都想著建功立業,開創盛世,英姿勃發如旭日的朝陽。

      喬毓想到這兒,不覺微微笑了起來,轉過這條街,卻見崇仁坊門前站了兩個年輕郎君,蔫眉耷眼的,似乎有什麼煩心事。

      她還記得倆人,昨夜都與自己喝過酒,一個是張家的郎君,齒序行三,另一個卻是陳敬敏。

      喬毓對於小弟,還是很關愛的,下了馬,笑道:「敬敏,三郎,你怎麼在這兒?」

      張三郎低著頭不敢吭聲,陳敬敏抬腿踢了他一腳:「說啊,這會兒怎麼啞巴了。」

      「對不住啊大錘哥,」張三郎紅著臉道:「我也是剛知道這事兒,今天彈劾你的人裡邊兒,其實就有我爹,你看這事鬧的……」

      喬毓原以為是出什麼事兒了,聽他這般言說,忍俊不禁道:「沒事兒。你爹是御史,監察百官也在情理之中,他只是做了他認為對的事情,職責所在,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只是我還有另一句話,勞煩你問一問令尊,」她徐徐道:「冀州房的喬家族人怠忽職守,真的對嗎?喬四郎等人的所作所為,難道不該被判刑嗎?以他的觀念來看,我是有錯,但若是換成另一個人,這般對待喬家族人,是不是就是理所應當了?他在別人處聽到此事,上疏彈劾,又是否有偏聽偏信之嫌?」

      張三郎原以為她會埋怨自己的,這會兒聽喬毓這般言說,不禁怔住,旋即臉頰便更燙了。

      他們之所以喜歡跟喬毓相處,便是因為她骨子裡有種坦坦蕩蕩的氣度,從不扭捏小氣,自己覺得她會因此置氣,疏遠自己,反倒是太小看人了。

      「我記住了,」張三郎衷心道:「大錘哥,多謝你。」

      「幾句話而已,有什麼關係,」喬毓笑了笑,又向陳敬敏道:「都是吃過酒的兄弟,別為了這點事鬧的不高興,他父親想說什麼,他又管不到,因此埋怨他,便有些過了。」

      陳敬敏能跟張三郎一道過來,顯然是與他親厚的,這會兒聽喬毓主動為後者開解,不禁笑道:「多謝大哥體諒!」

      天色也不早了,空氣中似乎已經彌漫起淡淡的飯香味兒,幾人寒暄幾句,就此辭別,各自歸家去了。

      張三郎進門的時候,張夫人正打算叫人去尋他,見兒子自己回來了,又催促著去淨手:「阿娘叫人燉了黃豆豬腳湯,你最喜歡喝的,快來嘗嘗……」

      張御史哼了一聲,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道:「跑哪兒去野了?都沒跟家裡說一聲,不像話!」

      張三郎擦了手,道:「我跟敬敏一塊兒去見大錘哥了……」

      「她有什麼好見的?你爹剛彈劾完她,人家能給你什麼好臉?」張御史橫眉豎目道:「趁早斷了來往了事!」

      張三郎瞅了自個兒爹一眼,再想想大錘哥說的那些話,不禁搖搖頭,給自己盛了個豬蹄兒,抱著哼哧哼哧的開始啃,權當是沒聽見自家老子念叨。

      張御史見他這副情狀,愈發惱怒:「你這是什麼態度?」

      「爹,」張三郎抬起頭來,油光滿面,含糊不清道:「我真替你覺得臉紅……」

      張御史火冒三丈,抬手想要抽他,張夫人趕忙攔住,又勸兒子:「好好說話!」

      張三郎哼了聲,便將喬毓前不久說的那些話講了:「都是人,我大錘哥還是你最看不上的女人,你瞅瞅人家的胸襟氣度,再瞅瞅你自己,嘖嘖嘖……」

      張御史聽得默然,久久沒有做聲,直到張三郎啃完第四個豬蹄,才道:「秦國夫人她,真是這麼說的?」

      張三郎道:「我是你兒子,你知根知底,我是能編出來這種話的人嗎?」

      張御史喟然長歎,站起身道:「真是老了,不服輸不行啊。」說完,飯也沒吃,便離開了。

      張夫人見丈夫如此,不免有些擔憂,想悄悄跟上去看著,卻聽兒子道:「別理他。」

      「他是忠臣,要清正,要剛直,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什麼事兒都想去說一嘴,隻圖問心無愧,可咱們呢?我小時候到書院念書都沒人願意跟我玩,背後罵我是小告狀精,阿娘你出門在外,多少女眷陰陽怪氣的擠兌?」

      張三郎抱著他的豬蹄,有一搭沒一搭的道:「就他是忠臣,就他耿直,大唐就這一個御史了,看我爹這勁頭兒,不當官兒了回老家去彈棉花,都能養活二百口人——常侍中不耿直嗎?鄭國公不耿直嗎?人家也得罪了那麼多人,逢年過節都沒幾個人登門?」

      「別這麼說,」張夫人歎口氣,道:「你阿爹是有些迂腐,可他沒壞心。」

      「沒壞心卻辦了壞事,那才更叫人膈應,」張三郎哼笑著,舔了舔手指頭上的油,勸慰母親道:「叫他出去走走吧,吹吹風,腦子裡的水沒了,他也就醒了。」

      第二日的朝會,仍舊有人彈劾喬毓,只是這彈劾的人裡邊兒,卻少了張御史。

      皇帝登基幾年,早就將臣子們的心思摸透了,知道這些人不撞南牆不回頭,只是沒想到,最愛較勁的張御史卻成了啞巴。

      他有些詫異,正在想今兒刮的是什麼風,不想張御史卻近前一步,道:「臣有本啟奏。」

      難道是打算最後再彈劾?

      皇帝心頭微動,面色卻如常,只道:「講。」

      張御史今日仍舊是要彈劾,只是彈劾的人不是喬毓,而是其餘人。

      「此輩並非御史,且無實證,便口出妄言,朋扇朝堂,合該問罪,」他取下頭頂烏紗帽,叩頭道:「臣心懷偏見,未經查證,便上疏彈劾,著實有負御史之責,今日自請去職,望請聖上准允……」

      皇帝素日裡最煩的就是這幾個清流御史,脾氣又臭又硬,認准了的事兒十匹馬都拉不回來,偏生他還要臉,沒法兒將人打發走了,這會兒見張御史這個硬骨頭竟肯低頭了,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去職自然是不可能去職的,好容易這人轉性了,用著也順手了,怎麼能往外趕?

      皇帝不輕不重的說了幾句,又加以勸勉,令人張御史攙扶起來,後者連聲謝恩,心悅誠服的回到了原處站定。

      被他彈劾的幾個人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兒來,卻發現周圍人都走了,自己卻是僵立原地,一頭冷汗。

      「怎麼回事?」有人顫聲道:「聖上竟不曾問罪咱們?」

      「確是有些奇怪……」

      「奇怪什麼?撿回一條命來,高興都來不及!走了走了!」

      ……

      喬毓在家待了兩天,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估摸著萬年那邊兒閱卷結束,便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去,哪成想人還沒走,就被衛國公叫住了。

      「今晚太極宮有夜宴,咱們家都去。」

      喬毓還沒說話,常山王妃便先自詫異道:「又不是什麼節氣,怎麼就有宮宴?」

      「我也不知道,」衛國公眉頭皺了一下,很快又鬆開,道:「許是聖上臨時起意?百官俱在,還叫攜帶家眷……」

      喬老夫人笑道:「有人請客還不好?只管去吃便是了。」

      喬毓正抱著個桃兒啃,聞言道:「我怎麼覺得,今晚要出事兒啊。」

      這話一說完,內室裡都安寂了三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轉到她身上去了,比探照燈還耀眼。

      喬毓不自在了:「都看著我幹什麼?想吃桃兒自己拿。」

      衛國公歎口氣,道:「小妹啊,你是不是又要犯錯了?還是說,已經犯錯了?」

      「……關我什麼事,」喬毓待了一下,委屈道:「我什麼都沒幹!」

      常山王妃循循善誘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幹啊?」

      「我打算……我什麼時候也不打算幹!」

      喬大錘鬱卒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們怎麼都這樣!」

      「那就沒事兒了,」常山王妃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欣慰道:「只要你不搞事,這世道就很太平。」

      喬大錘:「……」

      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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