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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無所畏懼 - 第50章字體大小: A+
     
    第50章 善良

      這就行了?

      喬毓略微一愣, 轉念一想, 又覺得這也不奇怪:君臣有別嘛。

      「聖上寬仁,臣女感激不盡。」

      喬毓向他施個禮,稍稍客氣幾句,再見常珪與邢國公到此, 想來是有正事商議,不好攪擾, 便主動道:「聖上且忙,臣女這便告退了。」

      「不急, 」皇帝叫住了她, 道:「你再等等, 我們要商議的事情,也與你有關。」

      什麼事情還能用到她?

      喬毓心裡有點兒奇怪, 見皇帝沒有明說, 便坐回原處去等。

      皇帝自書案之上取出兩份文書來,叫內侍遞與常珪和邢國公看, 自己則端起茶來,徐徐品了一口。

      喬毓跟邢國公離得近, 便湊頭過去, 看個熱鬧。

      文書中提了兩件事,第一件是令皇太子於萬年縣開闢特區的事情, 較之喬毓所知曉的那個大略框架, 此處便要詳盡的多, 從官吏設置, 到各方政略,都表述的明明白白。

      第二件卻是調用軍馬糧草往朔州雲州等地,以並州都督李琛為通漢道行軍總管,邢國公蘇靖為定襄道行軍總管,擇日以擊突厥。

      皇帝登基之初,東突厥便打到了渭水,更不必說早些年屢次寇邊掠境,侵擾邊民,這仇恨不可謂不大,總有一日是要雪恨的,只是現在……

      喬毓輕輕搖頭。

      皇帝見狀,笑道:「你好像很不以為然?」

      「我只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喬毓道:「朝廷內部都沒有平定,哪有向外征戰的道理?」

      將官出征時,軍中往往只會設置一個主帥,就是怕頂層的決策者不和,朝令夕改,貽誤戰機,更別說這偌大的朝廷了。

      太上皇雖退位了,但影響力還是不容小覷,更別說蔣國公、申國公等人尤在,若他們真的毫無反手之力,皇帝又何必將他們劃分到大唐十六衛之中去?

      邢國公與常珪聽得笑了,默契的交換一個顏色,輕輕搖了搖頭。

      皇帝也笑了,卻沒有就著這一茬兒繼續講,而是道:「等過了五月,太子便要往萬年縣去,雖說不會叫他在那兒常駐,但最開始的時候,卻免不了辛苦些。」

      「這方略是你提的,便隨他一道過去吧,年青一代已經成長起來了,也該有屬於他們的舞臺,長安需要的是穩妥,但到了萬年縣,需要的卻是年輕人的激揚銳氣。」

      他將手中茶盞擱下,神情感懷,看向喬毓時,目光中是難掩的勉勵之情:「朕同幾位宰相商量過了,給你一個右春坊中捨人的官職,行事也便宜些。」

      「中捨人?」

      喬毓怔住了:「……女官?」

      「對,女官,」皇帝道:「本朝內廷之中雖有女官,但真正在宮外任職的,你還是第一個。」

      「這世道原本就是不公平的,對男人來說是這樣,對女人來說也是這樣。你說後世的女人能頂半邊天,但那畢竟是後世,在大唐之前,卻並無先例,既然如此,朕便給你一個機會。」

      皇帝目光中難掩鋒芒,向她道:「朕知道你本性如何,也沒有想過要加以束縛,但是朕必須要提醒你,做右春坊中捨人,跟做秦國夫人是不一樣的。倘若你做的不好,出了錯漏,被人捉了痛腳,朕決計不會給你留情面,必然一擼到底,太子也是一樣,明白嗎?」

      喬毓心性敏達,舉一而反三,只聽他這般言說,便猜度到了他心思,胸腔內的那顆心臟情不自禁的跳的快了起來。

      正如皇帝所說,自古以來,並不是沒有過女官,但那都是在宮廷之內,不為外人所見。

      北齊陸令萱也曾以女子之身為侍中,位同宰輔,只是此人暴戾弄權,後世人對她頗為厭棄,北齊又只有短短二十七年,她還沒有來得及真正在史書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現在擺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從前沒有出現過,以後或許也不會出現的機會。

      如果她做得好,展現出不比男人遜色的才幹,日後或許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這樣的女人出現,再往後,女人或許也能像男人一樣,堂堂正正的站在朝堂上,指點江山,宰執天下。

      喬毓心動了。

      她的呼吸不覺快了三分,目光也如同黑夜中的篝火一般,閃耀逼人,定下心來,鄭重道:「我會做好的!

      「女人為官,」常珪略微思忖,不知想起什麼來,眉宇間閃過一抹惋惜,搖頭歎道:「以功績論,武安大長公主也可封侯拜相的,還有……」

      他忽的歎一口氣,起身到喬毓身前去,拍了拍她的肩,勉勵道:「要珍惜這個機會,好好幹。」

      喬毓在他的語氣中隱約察覺到了什麼,悄悄扭頭去看,便見皇帝與邢國公面容上雖然仍舊帶著和煦笑意,神情中卻有些傷懷。

      她心下一凜,神情振奮道:「我會的!」

      「好了,這沒你的事兒了,」皇帝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輕輕道:「去找太子他們說說話吧。」

      喬毓心裡既有了目標,自是躍躍欲試,聞言也不遲疑,向他一禮,大步離去。

      內殿中三人目送她身影遠去,最終消失在視線之中,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彼此對視幾眼,複又笑了。

      ……

      喬毓出了顯德殿,便待往東宮去尋皇太子和秦王商量此事,只是轉念一想,這時候他們怕是正同臣屬議政,自己貿然過去,反倒不美。

      至於昭和公主與晉王,這兩個小崽子昨晚醉的不輕,這會兒怕還沒醒,真過去了,也是對著床榻乾瞪眼。

      「算了,」明亮的日光照耀在喬毓臉上,有種說不出的生動與明媚,她想了想,向白露道:「領著我在宮裡轉轉吧。」

      白露與立夏是從小就跟著她的,每當聽說她要出門走動,心裡便情不自禁的開始打顫:是不是又要出事了?

      這習慣延續了很多年,已經成為條件反射,故而喬毓只是這麼一說,那兩人便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

      白露道:「聽說章太后傷的有些嚴重,半月之內怕是起不了身,想來今日不會再出門。」

      立夏則道:「唐貴太妃最是愛惜容顏,她磕傷了額頭,沒好之前,也不會出來轉悠。」

      「那就沒事了,其餘人都是戰五渣,不必理會。」

      最終,白露拍板道:「走吧四娘,我們領著您四處轉轉。」

      「……」喬毓:「哼!」

      出了顯德殿,再往西邊兒走,便是太極宮。

      那是天子居處,也是整座皇城中地勢最高之處,抬眼去望,便見宮闕巍峨,莊嚴肅穆,令人不得不感慨自身的渺小。

      喬毓進宮幾次,到這兒來卻還是頭一回,只是此處是太上皇與章太后的老窩,饒是再覺好奇,她也不會真的跑進去看看。

      白露看出她心思來,安慰道:「沒事兒,等太上皇搬出去,四娘盡可以看個夠。」

      「也是。」喬毓這麼一想,便覺得釋然了,目光四轉,便瞥見遠方碧波浩蕩,風景怡人,欣然道:「那是什麼地方?能去看看嗎?」

      「那是北海池,」立夏笑著向她介紹:「池邊有畫舫停泊,還有歌女舞伎,四娘若是喜歡,便過去玩玩。」

      喬毓興致勃勃道:「走走走。」

      主僕幾人往北海池去,身後僕從自然跟上,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樓閣之中那雙蒼老中略顯渾濁的眼睛。

      「太上皇可瞧見了?妾身聽人講,說秦國夫人與明德皇后年少時生的一模一樣,可是真的?」

      言辭婉轉,語調輕柔,說話人正是唐貴太妃。

      昨日那一摔將她的額頭磕破了,著實狼狽,只是她心思精巧,別具匠心的在額間描繪出一朵赤色芍藥,嫵媚中更顯嬌嬈,眉宇間麗色更盛三分。

      太上皇自從瞧見喬毓,面色便有些陰鷙,目送她與白露等人往北海池處去,神情中陰鬱之色不減反增,轉向唐貴太妃時,方才略微好些。

      「確實很像。」他眼眸眯起,冷哼道:「跟她那個姐姐,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不只是生的像,」唐貴太妃起身到他身後去,動作輕柔的為他揉肩,狀若不經意的道:「妾身聽說,秦國夫人這脾性,也同明德皇后年輕時如出一轍。」

      「喬家人,呵。」

      太上皇年過六旬,鬢髮已然白了大半,臉上或深或淺的紋路更是難以遮掩,昔年戎馬倥傯時的挺拔身形,似乎也在退位後迅速傴僂起來。

      ——對於他而言,權柄的丟失所造成的傷害,遠比年華老去更重。

      害得他落到這等境地的敵人有兩個。

      第一個是他的長子,現在的皇帝;

      第二個便是喬家,從老衛國公時起,便持之以恆與他作對的喬家。

      從一開始,太上皇就看不慣老衛國公那股假惺惺的勁兒,好像全天下就他一個好人,舉世皆濁我獨清似的。

      而他最後悔的事,便是在喬家陳軍渭水之際,放走了被拘禁的長子,叫這兩方得以聯合,最終將他從皇帝寶座上掀了下去。

      有這麼一層關係,他對於身為二者聯合橋樑的喬妍極為厭惡,也就毫不奇怪了。

      「裴安的兒子被打入大理寺的監獄,他這是想做什麼?跟我撕破臉嗎?我淪落到這等境地,他竟然還不肯放過!」

      太上皇不知想到什麼,神情中閃過一抹猙獰:「逼急了,那就魚死網破,誰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近幾年來,唐貴太妃伴駕頗多,對於太上皇的心思,隱約也能猜到幾分。

      他老了,不像年輕人一樣,還有著激昂的鬥志。

      到了這會兒,他只想跟兒子講和通好,保全自己的兒女與舊部,安享晚年。

      所以在明德皇后死後,太上皇想著叫皇帝從自己的一干心腹家中迎娶繼後,叫雙方融合,共同存續下去。

      可是他忘了,從前他在位時,都沒法對這兒子如臂使指,現下都遜位了,憑什麼還能對他指手畫腳?

      更別說蔣國公、申國公等人幾次三番與皇帝為難,結怨已深,這樣一個死結,哪裡是嫁一個女兒進宮,便能消弭掉的。

      只是這一點,太上皇是不曾意識到的。

      又或者說他其實已經意識到了,只是出於最後僅存的那點兒尊嚴,叫他仍舊掩耳盜鈴,口稱逆子,裝出一副全然不將皇帝放在眼裡的樣子。

      他始終不肯承認自己老了,不再是君臨天下的皇者,退位之後,更是近乎偏執的在意著宮人內侍們對待他的態度,稍不順心,便大加責駡,這幾年來,太極宮內杖斃的僕婢不知凡幾。

      曾經的天子,居然只能在這些地位低微的奴婢們身上逞威風了。

      唐貴太妃入宮前有多期盼著天子的恩寵,現在就有多厭惡他這副鶴髮雞皮、垂垂老矣的神態,只是到了這會兒,她已經沒有退路,只能繼續留在這艘已經開始漏水的船上,最終與它一起沉默。

      「蔣國公是太上皇肱骨之臣,世子更是臨海長公主的駙馬,聖上卻連半分舊情都不念,直接將人給下獄了。」

      她垂下眼去,語氣輕柔,帶著不易察覺得蠱惑:「太上皇想叫聖上娶裴、章兩家的女郎為繼後,自然是一番好意,聖上雖然沒有贊同,但不也沒反對?現在可倒好,這位喬四娘也不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有她在,繼後哪裡還輪得到別人?」

      太上皇聽得眉頭一跳,他目露厲色,回過頭去看她,猛地伸手,掐住了那截纖細漂亮的脖頸。

      「那逆子打算立喬四娘做繼後?」

      他眯起眼來,徐徐道:「你是從哪兒聽說的?」

      「別人都在傳呀,」唐貴太妃適時的顯露出幾分驚慌,喘不過氣似的道:「皇太子與秦王、晉王對這個小姨母格外親近,幾次三番往喬家去探望她,聖上也頗中意,還准允她隨時進宮,她又跟明德皇后生的這麼像,等孝期一過,入宮不是理所應當的麼……」

      「不,不行!」太上皇斷然道:「喬家絕對不能再出第二個皇后了!」

      倘若皇帝娶章家與裴家的女郎為繼後,來日生下皇子,未嘗沒有一搏之機,但若是娶喬家女為繼後,即便真出了什麼亂子,肉也是爛在喬家的鍋裡邊兒,別人想喝口湯,怕都要伸著脖子慢慢等。

      太上皇思及此處,目光中倏然迸現出幾分殺機,不知想到什麼,忽然長歎一聲:「這座宮城早就被那逆子清理過幾遍,朕雖有心,卻也無能為力。」

      「皇太子妃的人選已經確定,不能更改,要不,便將昭和嫁到裴家去……」

      他鬆開唐貴太妃,喃喃自語不停,後者捂著脖頸,不由自主的咳了兩聲,忽然近前去,伏在了太上皇膝頭。

      她像是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似的,好奇道:「如果說,喬四娘沒有嫁給聖上,那麼,聖上會娶裴家或者章家的女郎為繼後嗎?」

      太上皇目光微動:「你有什麼主意?」

      唐貴太妃笑容嫵媚,將自己面頰貼近他乾瘦的掌心,徐徐道:「如果太上皇先納喬氏女入宮伴駕,聖上身為人子,總不好同君父爭搶吧……」

      ……

      喬毓登上畫舫,在北海池裡邊兒晃了大半個時辰,方才意猶未盡的回到岸邊。

      「這裡可真好玩,可惜就是在宮裡邊兒,有些放不開,否則,我真想跳進去游一圈兒。」

      喬毓的裙角上沾了水,略有些濕,急著走的話,怕會沾上泥土,便尋了塊兒石頭坐下,笑著同白露二人道:「也不知昭和他們會不會水,若是會的話,來日還可以一道出宮釣魚戲水,聽說東海有採珠女,我還沒見過呢……」

      立夏聞言莞爾,正待說句什麼,卻聽不遠處傳來「撲通」一聲悶響,扭頭去看,便見有個五六歲的男童正站在北海池岸邊,小眉頭蹙著,看著跟要哭了似的。

      喬毓見那孩子衣著不俗,相貌也頗俊秀,便問立夏:「那是誰?」

      「是韓王殿下,」立夏悄聲道:「他是唐貴太妃的兒子。」

      「哦。」喬毓扭頭去看了看不遠處的太極殿,再看看不遠處孤身在此的韓王與未曾設置欄杆的北海池,唇邊不覺露出幾分笑意來。

      立夏一見她這麼笑,心頭就開始打鼓,無奈道:「四娘,咱們走吧?」

      喬毓依依不捨道:「你看韓王一個人在那兒,就跟要哭了似的,多可憐啊,萬一他不小心掉下水怎麼辦?」

      白露在宮裡待了這麼多年,一眼就瞧出這事兒有蹊蹺。

      唐貴太妃就這麼一個兒子,將來全指望著他,看得比眼珠子還要仔細,怎麼可能叫他一個人跑到北海池的水邊來玩兒?

      用腳後跟想,也知道另有內情。

      此處是太極宮,太上皇的地盤,雖說不怵,但也沒必要招惹麻煩。

      白露定了主意,再去看滿臉都寫著「我不管我就要鬧事」的喬毓,便覺得腦仁兒開始作痛,拉住她手臂,道:「四娘,幾位殿下這會兒肯定醒了,咱們再不回去,他們便該著急了。」

      「那孩子一個人在這兒,出事了可怎麼辦?你們怎麼能這麼冷漠?」

      喬毓目光在她們身上一轉,正氣凜然的譴責道:「人倒了還能扶起來,人心倒了可就扶不起來了!」

      說完,她快步上前,關懷道:「小弟弟,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是不是迷路了?」

      韓王想著母親的吩咐,小聲道:「我來撿我的球。」

      「哦,撿球啊,」喬毓笑道:「姐姐來幫你撿。」說著,近前幾步,將水裡邊兒那隻皮球撿起來,遞給他了。

      韓王被她笑的有些打顫,卻還是按照先前約定,有些靦腆的道了聲:「謝謝你。」

      「嗨,多大點兒事。」喬毓滿不在乎的擺擺手,笑的像個慈眉善目的老外婆:「我這個人啊,沒別的好處,就是心腸軟,螞蟻都捨不得踩死一隻,雖然時不時的受人欺負,但我得到了心靈的滿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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