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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爾虞我嫁 - 第一百七十一章 那伏真:好想原地爆炸!!字體大小: A+
     

    「郡王說這番話之前,先看看這四周比較好!」那伏真深吸了口氣,冷靜了下,嘿然道,「無非是成王敗寇罷了,強詞奪理顛倒黑白,沒的叫人小覷!」

    心中到底激憤難平,想了想又說,「你是盛世雄的孫女婿,你當然幫他說話!無論如何,不是盛世雄害了我,我的生母就不會死,所以,即使照你所言,沒有盛世雄在我十六歲時的狠手,我一直不知道登辰利予的歹毒心思,繼承汗位之後,未必能活。但盛世雄至少還欠我一條命,那就是我生身之母的命!!!」

    容睡鶴神情不變,說道:「盛老爺子的手可伸不到茹茹王帳去!你生身之母的命,到底該記誰身上,你我都是心裡有數。而且你要是繼承汗位之後再被登辰利予算計,難道你的生身之母就能活下來?!你這麼多年來,心心念念要找盛老爺子,卻不肯提登辰利予,難道是因為發現無論如何也鬥不過登辰利予,因此心灰意冷,甚至生出了對他的畏懼之心,連想,都不敢想能夠找他報仇?!」

    他大笑起來,將長弓在面前的雪地上敲了敲,「那麼孤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令你的生身之母瞑目,令你重歸可汗之位……問題是,那伏真啊,你已經這個年紀了,還被仇恨與深藏的膽怯沖昏了頭腦,不復當年在登辰利予的打壓以及胏(zi)渥氏的冷漠中逆流而上的勇猛,你還有這樣的雄心壯志么?」

    「你還敢有這樣的野望與氣魄么?!」

    「你不必激我!」那伏真朗聲說道,「我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不過是想從我了解茹茹,為西疆接下來的大戰做準備罷了!然而我雖然痛失汗位,也確實對登辰利予的卑鄙無恥十分痛恨,但正如你所言,我畢竟是茹茹的王子,是郁久閭氏的子孫!我就算恨不得將登辰利予剝皮抽筋,恨不得將阿伏干氏那個賤人拴在馬後活活拖死,我也絕對不會出賣茹茹的!」

    容睡鶴微笑道:「那伏真,你真是一條漢子!」

    那伏真慨然說道:「不錯!你既然知道我不是那種賣國小人,那麼也不必再浪費口舌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那伏真,你沒明白孤的意思。」不想容睡鶴微笑著繼續道,「但如果你不是漢子了呢?」

    那伏真愣了愣,陡然一個激靈,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你……你簡直……你簡直……!!!」

    饒是他少年遭變,自認為見慣人世間所有的陰謀詭計與卑鄙無恥,也被這位看上去比誰都光風霽月風采照人的大穆郡王驚呆了!

    「古往今來,有戰死的英雄;有斷臂的豪傑;有癱瘓在榻的巨擘;也有目盲的智者;被毀容的謀士……」然而容睡鶴卻一臉坦然,那眉宇之間的光明磊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說什麼大義凜然的話,「總而言之,殘疾不可怕,因為殘疾了不代表不能做出一番事業來!只不過世人的眼光總是狹隘,男兒殘疾了什麼地方都可以,唯獨……」

    他目光在那伏真等眾多茹茹身上逡巡了一圈,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他們鐵青的臉色,好整以暇的說道:「到那時候,卻不知道茹茹舉國上下,是紀念諸位的忠貞呢,還是以諸位為恥辱,連帶諸位的家小親族,都會受到唾棄與鄙夷?」

    「郡王好歹也是大穆有頭有臉的人物,倘若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就不怕傳到大穆朝堂之上后,引來諸公呵斥、也叫自詡禮儀之邦的大穆上下,都貽笑大方嗎?!」那伏真以前一直覺得盛世雄是大穆將士里最難纏最殘忍最狠毒的人沒有之一。

    但今日他覺得,中原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真正有道理!

    這位密貞郡王,盛世雄的孫女婿,難纏殘忍狠毒的程度,比起盛世雄來根本就是青於出藍勝於藍!

    至少那伏真當初落到過盛世雄手裡后,多年來一直念念不忘要找盛世雄血債血償,抓不到盛世雄,弄死盛世雄的孫女也是好的。

    但跟前的容睡鶴,那伏真覺得,自己今日要是有機會生離此地的話,他別說他日孤軍深入來大穆尋仇了,那是這輩子都不想再遇見這種人!!!

    落在下風的那伏真,只能指望用「禮儀」二字壓住容睡鶴,因為之前盛世雄戰功赫赫卻一直得不到晉陞,解甲歸田的時候,連聲「將軍」都沒混上,可不就是虐俘、殺俘的事情做的太多,令朝廷不喜,覺得他行事過於歹毒,有傷天和,不是泱泱大國該有的氣度?

    盛世雄對茹茹雖然殘忍,好歹也沒做出過閹了俘虜的舉動呢!

    容睡鶴的身份比盛世雄高貴許多,不至於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聲名吧?!

    然而那伏真顯然太高估容睡鶴的節操了,他爽朗一笑,說道:「那伏真,你真是糊塗了!你方才不是自己說過,成王敗寇?只要孤能大獲全勝,無論做過多少常人眼裡的惡事,無論踐踏過多少人的屍骸、蹚過多少血水……自然有的是人為孤粉飾太平,書寫美德!」

    又說,「何況孤閹你們這些人也一點不虧心!孤雖然今年才來西疆,然而你們茹茹的習性,卻也從北疆打聽過不少!試問哪一年北疆少過被你們玷.污清白又一刀斬殺道旁、連卷草席都沒有的女子?你那伏真手裡的這支精銳,別跟孤說不是從北疆的小戰事里練出來的!既然如此,那些作孽你們豈會無份?!」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筆債,北疆軍自周大將軍去后,無人能為大穆百姓討回來……」

    他笑了笑,「活該你們遇見孤!」

    容睡鶴身後的密林里,吳大當家等女衛都是無聲抿嘴:拿名聲壓這位?

    這位可是海匪窩裡出來的,還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就是在意名聲,那種環境里,在意的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寬厚仁愛孝順恭敬讓人一聽就心生好感或尊敬的好名聲,八成是兇殘冷酷殺人如麻讓人聽了就全身發抖敬而遠之的聲名好不好?!

    要不是種種緣故,容睡鶴連生身之父高密王都想砍,怎麼可能把別人的評價跟議論放眼裡?

    「郡王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那伏真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了一聲,握緊了旁邊馬屍上的長戟,「我那伏真,可還沒到你手裡!!!」

    他舌綻春雷,「茹茹的兒郎們!這位大穆郡王的話,你們都聽到了?!不願意受他羞辱的,都隨我殺!!!」

    「哪有那麼好的事情?」然而看著一群殘兵士氣大振,殺意崔巍,容睡鶴卻神情不變,仍舊保持著優雅的微笑,一面手底下毫不停留的從腰間所垮箭囊里抽取箭枝,開弓阻攔茹茹的衝鋒,一面慢條斯理道,「就算你們死在這裡,孤也會將你們大部分的屍身,送回茹茹,供諸位的同族瞻仰!想戰死沙場一了百了……問過孤沒有?!」

    想也知道,他說的大部分屍身,會缺少什麼!

    「郡王真是……」這話音不高,卻被容睡鶴以內力發出,使得整個戰場到處聽的清清楚楚,聞言不止是茹茹目眥俱裂,密林中的吳大當家等女子,邊拉動弓弦掩護容睡鶴撤退,邊也無奈的嘆息,「他可是郡王啊!」

    就算知道您早年出身不好,養就了不高的節操,可是現在都是這麼尊貴的身份了,場面上是不是保持下身份?

    這也幸虧她們之前是盜匪,聽慣了同夥的男匪們閑暇打鬧時的污言穢語,見慣不怪,不然換了尋常女流在這林子里,這會兒羞也要羞死了!

    「但效果很好。」吳大當家嘴角抽搐,顯然也覺得容睡鶴的做法委實失.身份,不過她很快注意到茹茹攻勢的變化,提醒同伴,「你們看,茹茹不敢打了!」

    茹茹確實不敢打了。

    他們不怕死,不怕嚴刑拷打,問題是,正常男人都不會想做公公。

    尤其是連戰死沙場之後,屍身還要受到那樣的羞辱,連累家小,在往後的歲月里,八成都是傳為笑談……誰能不怕?

    因此包括那伏真在內,都會想:「就算伏兵不多,沒辦法留下咱們所有人,一旦我被留下來,就會被……那樣的話,豈不是比死還要難受一萬倍?!」

    這種情況下,所有人儘管跟著那伏真朝密林沖,腳底下不經意的就緩了下來。

    死戰到底的氣勢,幾乎是才提起,就迅速消散。

    吳大當家等人不得不承認,容睡鶴的做法固然卑鄙的叫做手下的都無言以對,卻著實正中要害!

    最終,這場虎頭蛇尾的衝鋒才抵達密林邊緣后,知道大勢已去的那伏真,頹然擺手,止住眾人,沉聲問已經退入林中的容睡鶴:「郡王方才說,令我的生身之母瞑目,令我重歸可汗之位……是怎麼個意思?」

    容睡鶴的聲音似從四面八方傳來,飄忽不定,聽不出具體方位,但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孤很不喜歡登辰利予那種人,早就有意助茹茹換個大汗。倘若那伏真你做了大汗之後,為生身之母報仇雪恨,難道還要孤出手不成?!」

    「但我聽說,你們大穆自來就以覆滅茹茹為目標!」那伏真冷冷道,「據說這是郡王的祖父的祖父的畢生心愿,只不過他在位的時候,大穆頻繁遭到天災人禍,有心無力,方才作罷!你是那位皇帝的子孫,豈能不惦記著先人遺願?!」

    「孤連生身之父的心愿都懶得理睬,遑論是見都沒見過的祖上?」容睡鶴笑著說道,「那伏真,你當孤是什麼人?你看孤從頭到腳,哪一點像孝子賢孫?你要是能說出來,孤馬上就改!」

    那伏真目光閃動,說道:「噢!這麼說,郡王是承諾日後若是大權在握,也不會覆滅茹茹了?」

    容睡鶴道:「這怎麼可能?威加四海,萬國來朝,是正常人主的天性!不可能每個中原皇帝,都像今上那麼想的開的。孤覺得自己的心性,還是很隨大流的。」

    那伏真怒道:「你不是說你不會理會你祖上那位皇帝的遺願么!」

    「孤不會理會他的遺願。」容睡鶴道,「孤只是自己也想這麼干……這是兩回事。說起來,倘若孤一口答應日後大權在握了也任憑茹茹在草原上興興頭頭的壯大,你覺得可能么?」

    那伏真道:「這不就結了?你的承諾根本就是在騙人!」

    「怎麼能說騙人?」容睡鶴嘆息道,「那伏真,你已經老了!論年紀,你給孤做祖父都勉強夠了!你覺得,孤有必要怕你做可汗?孤今日能夠陷你於進退兩難之境,他日提兵北上,你信不信照樣令你一敗塗地俯首稱臣?」

    他理所當然的笑出了聲,「既然如此,你覺得孤會在意放你回去取代登辰利予?」

    「……」那伏真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然而事實就是自己落在了下風,就是一陣意興索然,沒了爭論的心情,只道,「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以閹割威脅我等,就不怕我等日後,也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穆人么?!」

    容睡鶴「嗯」了一聲,奇怪的反問:「孤為什麼要怕?你們茹茹對穆人,不是凌虐之後殺害,就是當成牛馬一樣使喚,使之生不如死!對於這樣的兩種命運來說,閹割算什麼?倒是我大穆的那些高踞廟堂之上的老傢伙們,一個個滿口仁義道德,硬壓著不許邊軍對茹茹俘虜太過……以至於你們落入大穆手裡的人,死掉的也就算了,活著的往往頂多受點皮肉之苦,你們不怕這一手誰怕?」

    他總結道,「歸根到底,是你們對我大穆子民太殘忍了!」

    所以以牙還牙什麼的……壓根就沒什麼威脅力好不好?

    那伏真:「………………………………」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跟人說話,就從來沒有這麼憋氣過!

    哪怕是才被登辰利予算計后的那段時間,從天到地的失勢后,四周人的冷嘲熱諷以及胏渥氏大失所望后的訓斥,都沒跟前這位郡王來的氣人!!!

    大概是被氣糊塗了,那伏真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個後悔莫及的問題:「要是我當初遇見的不是盛世雄,而是你,你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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