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這哪兒跟哪兒?他怎麽可能給慕千秋表現如何生孩子?
剛要立正言辭地反駁, 哪知慕千秋直接單手鉗住了他的下巴,阮星闌被迫張開了嘴,那條蛇尾巴不由分說地塞了進來。
媽媽!
救命!
他在經歷什麽鬼畜東西?
這蛇尾巴上可是, 可是碰過了慕千秋的那個……那個什麽玩意兒!
就……就這麽被塞進嘴巴裡了!
唔, 居然還有一種甜腥的氣味。
雖然不好吃,但……但好羞澀啊!
阮星闌後知後覺,好像翻車了。
嘴裡含著自己的大尾巴, 兩邊腮幫子都撐得鼓鼓的, 不是很舒服的感覺, 臉皮都有些疼。
蛇尾巴不滿地扭了扭,試圖掙脫慕千秋的手。
哪知被譽為高嶺之花, 仙門仙首的慕仙尊一巴掌拍到了尾巴根部, 一股無法言說的奇妙感覺, 像是電流一般竄上了頭頂。這種感覺幾乎是滅頂的。
頭皮上的神經都跟著一跳一跳的,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阮某人, 直接吃痛地張大了嘴, 又被趁機把尾巴往喉嚨深處塞了塞。
這種場面實在很詭異。
自己吃自己的尾巴, 還要被迫表演給一個總受看, 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簡直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身為這個世界最大的總攻,阮星闌下定決心, 這次一定要給不知好歹,膽大包天的慕總受一個殘忍的懲罰!
要懲罰到慕總受跪下求饒,否則他就是烏龜王八羔子!
阮星闌才下定決心, 喉嚨就被尾巴尖觸碰了一下,差點吐出來,兩腿夾著一條大尾巴, 合也合不攏,只能被迫分開。
好在雙手還能動彈,心裡默默琢磨著,能打慕千秋哪裡,才不會傷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打臉是萬萬不可能的。
師尊的臉生得那般絕色,怎麽可以打師尊臉?
打頭更不合適,男不打頭,女不打臉,這是穿書行業不成文的規定。
捶胸口也不行,心臟是多麽重要的部位,師尊身體不好,萬一自己一掌打下去了,把師尊打吐血了怎麽辦?
打手可以,關鍵是一時半會摸不到師尊的小手手。
呐呐呐,可能就……就要打屁股了。
嗚嗚嗚,打受受的屁股。
膽大包天的阮某人為了不當烏龜王八蛋,於是就把爪子伸到了慕千秋的身後,對準師尊的臀,輕輕拍了兩下,發出正義凜然的嗚嗚聲,表示自己現在很生氣了。
如果慕千秋再敢挑戰大總攻的威嚴,那就讓他哭得很狼狽!
慕千秋蹙眉,以為徒弟是在暗示自己什麽。因為徒弟一整晚都在作死撩撥。
又是把尾巴伸進衣服裡,又是拿夜明珠出來,還大言不慚地說“開道”,更加放肆的是,徒弟現在好像無心修煉了,一門心思想給他生孩子,還光明正大地給他表演怎麽生孩子……
身為劍宗首座大弟子的師尊,慕千秋怎麽能坐視不理,看著自己親手教導出來的孩子墮落成這樣?
方才徒弟還那般膽大妄為,都如此這般了,居然還敢摸老虎屁股。作死而不自知。
即便慕千秋再好的定力,也要在阮星闌面前分崩離析了。
可此地是天衍山中,又是弟子的房間,怎能行那種事情?
徒弟年紀小,不懂事,難道自己這個當人師尊的,都活了好幾百歲了,一大把年紀,鼻尖都快入土的老男修還能不懂事兒麽?
慕千秋的手像是突然被燙到了,趕緊松開手,略顯狼狽地從阮星闌身上下來,神色都罕見地帶了一絲慌亂。
阮星闌吐出尾巴,大口喘氣,差點被自己的尾巴憋到了窒息。
抬眸看著被“嚇”住的師尊,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想自己這個總攻的威嚴還是有的。
不愧是自己,就是厲害!
“星闌,師尊方才……方才……”
“師尊,你不必解釋,弟子明白!”
這種時候千萬不能給小受任何壓力,一定要用溫暖包裹著師尊。
反正是自己的心肝寶貝,又不是別人的,阮星闌覺得身為一名合格的攻,一定要有一顆寬容的心,要用愛情的雨露,細心呵護總受的小心臟。
“師尊別怕,弟子不生氣了,來,師尊,剛才打疼了吧?弟子給師尊揉一揉。”
阮星闌坐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慕千秋坐上來,微笑著說:“來,師尊。”
慕千秋瞥了一眼徒弟動不動就哆嗦的雙腿,以及那根記吃不記打的尾巴,搖了搖頭:“星闌,莫要放肆。”
“師尊可是害羞了?”
“並未。”
“那肯定就是害羞了!”
都說酒壯慫人膽,現在這麽晚了,也沒法下山買酒水和花生米了。阮星闌想了想,要不然,還是把海棠散拿出來用一用吧。
結果還沒拿出來,忽然聽見“嘎嘎”幾聲。
欠收拾的小叮鐺拍打著窗戶,試圖進來。
阮星闌被阻攔了美事兒,氣鼓鼓地掂了根雞毛撣子,準備出去打鶴,哪知門才一打開,小叮鐺就撲棱著翅膀從頭頂猛然坐了下來。
這玩意兒又胖,胖墩墩的,直接將人砸倒,坐在了阮星闌腰上。
就聽轟隆一聲重物落地,阮星闌腦袋一痛,眼前就冒起了金星。感覺有好多星星在眼前打轉。
慕千秋走上前來,抬袖把小叮鐺驅趕下來,然後扶起阮星闌,低聲問他:“星闌,怎麽樣了,沒事吧?”
阮星闌本來就不聰明的小腦袋瓜,差點被摔成了智障,只會嘿嘿傻笑。
小叮鐺自知闖禍了,發出幾聲輕微的嘎嘎聲,然後扭著大屁股在房間裡亂翻,把藏在床板下面的東西,嘩啦啦地全部都翻了出來。
一股腦地砸在慕千秋的面前。
慕千秋撿起一本書,看見上面寫著《清冷師尊太冷漠了怎麽辦》,然後翻開看了幾眼,見上面果然如同路見歡說的一樣,到處都是不堪入目的插畫。
手一松,直接讓小畜生繼續趴在地上。
又撿起一柄玉如意,摸在手裡冰涼冰涼的,上面還歪歪扭扭刻著字:如意如意,如我心意。
放下如意,目光在紅繩,蠟燭,鞭子,板子,藤條,麻繩,還有守山大黃狗尋常掛在脖頸上的大鈴鐺上瞥了幾眼,最終還是落在了一卷羊皮紙上。
打開一瞧,最左邊豎著一行大字:雙修一百零八式。
再掀開一點細瞧,裡面的插畫比之前看的那本《清冷師尊太冷漠了怎麽辦》還要更加不堪入目。
耳朵根都紅了起來。慕千秋沒有看這個的癖好,強忍著打徒弟的衝動。正欲起身將人拖回床上。
小叮鐺肉乎乎的爪子從床底下撈出一個小布袋子出來,嘩啦一下,把系袋子的繩子撕開。叮叮當當倒出了一堆東西。
慕千秋看了幾眼,眉心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像是什麽林知意的發簪,林知意束腰上的珍珠扣,林知意用舊了的穗子,還有路見歡綁頭髮的發帶,用舊的梳子,還有之前路見歡嚷嚷著丟失的法器。
不僅是他們兩個人的,慕千秋還在裡面發現了自己丟失的玉冠若乾頂,發帶若乾條,甚至連……連他尋常喜歡在手裡把玩的檀香珠子。
甚至……甚至還有女修的東西,耳環,步搖,手串,還有紅肚兜。
“星闌!”
慕千秋忍無可忍,隨手把書一卷,照著徒弟的頭,不輕不重地連敲三下:“偷竊!淫亂!都是誰教你的?!”
阮星闌嗷嗚一聲,兩手護著腦袋,努力抬眸看,眼前有好多個師尊在晃蕩。被砸懵逼了,以為自己就是一條小蛇,在地上匍匐前進,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慕千秋:“……”
傻徒弟該不會覺得自己是條蛇,就不用挨打了吧?
起身。
一把拽住蛇尾巴,順著地拖,再狠狠往床上一甩。
慕千秋抬眸同小叮鐺道:“滾出去,關門。”
小叮鐺的目的達成,歡歡喜喜地蹦噠出去了。還用翅膀把門合上了。
隨手設下一道結界。
看著裝小蛇裝上癮的阮某人,慕千秋隻覺得一股子無名之火,嗖嗖嗖的竄了上來。
努力勸說自己,徒弟年幼不懂事,此前應該只是有賊心沒賊膽。光看徒弟此前在床上種種反應,便知他未經人事。
可……
光是有賊心就已經讓慕千秋怒發衝冠了。
低眸瞥了一眼床上的大長蟲。
慕千秋淡淡問他:“星闌,你是人是蛇?”
“嘶嘶嘶。”
阮小蛇用腰腹發力,往前匍匐了一下,頭頂哐當撞到了床板,發出“嗷嗷”的呼痛聲。
慕千秋快沒眼看了,心道徒弟沒喝酒就成這樣了,萬一喝了酒,那豈不是……
酒?
瑤光殿沒有這種東西。
可酒的功效是讓人頭昏目眩,分不清楚東南西北。
這種東西,阮星闌身上多得是。
伸手在徒弟身上摸索,試圖尋到乾坤袋。
阮小蛇不堪受辱,像個貞潔烈婦一般,抱住胸膛,發出不滿地抗議聲,很快,飛速遭到了打壓。
慕千秋不情不願地把蛇尾巴挑開,在他腰上拍了一下,僅僅一下,阮小蛇就成了軟小蛇,半點動彈不得了。
像乾坤袋這種東西,都會有法術封印,防止被別人偷竊了寶物。
一般來說,若是有人敢強行搶寶,很有可能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若是不走運,還容易被法術封印傷到。
抓過徒弟的手,讓徒弟自己把乾坤袋解開,從裡面取出海棠散來。
慕千秋不喜歡強迫別人。
因此,他仍舊讓徒弟自己選。
遂坐在床邊,拍了拍軟蛇的頭,問他:“小蛇,本座也生氣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你就表演如何開道,要麽,你就給自己下點海棠散,本座開給你看。”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今天還有二更,在九點
咳咳咳
只要蛇蛇lang(第四聲)到位,師尊把他gan(第四聲)到廢(手動狗頭) |